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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唯美散文、苦作情書,紙張堆起來都成小山了,也沒能找出一封讓我滿意的。我開始單曲迴圈《南山南》這首歌,上下學的路上聽,回家也聽,我試圖從中找到與陳同的共鳴之處。
“你為什麼不直接問他?”徐夏在得知我的做法後,覺得我很愚蠢。中午午休,我們習慣一人一個耳塞,聽著歌睡覺。她抱怨我:“你天天放一首歌,我都快聽吐了!”
“徐夏啊,問出來的就沒意思了,要的就是不經意間心靈的碰撞!”
她不可置否,但還是默默忍受著。我晃著她的胳膊:“好徐夏,待我大功告成之日,你定當是頭等功臣!”
我終於下了決心。大家都去體育館上課,我和徐夏留到最後走。等到教室沒人了,我坐到陳同位置上,感受他平常的視角。他的課桌前整整齊齊放了一排書,我小心翼翼抽出一本語文教材。下節就是語文課,開始講新文章,是歸有光的《項脊軒志》。我翻到那一頁,黑白插圖旁,文章最後一段: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我把信封夾在裡面,合上書,插進原位,戀戀不捨地拉著徐夏走了。“我想上廁所!先去上廁所吧!”這件事已經計劃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實施的這一天。我從早上起床,就開始緊張,因此喝了很多水。這是我從小到大的習慣,一緊張喝水。徐夏陪我走進女生廁所:“唐子幸,我好像忘記帶面巾紙了,我回去拿!”說完轉身就跑了。“徐夏!”我在後面喊道:“我帶了呀!”她好像沒聽到,頭都不回。我剛洗完手,徐夏就回來了。“你怎麼失魂落魄的啊?”我問她。“是嗎?”她咧著嘴對我笑:“可能是跑得太急了。”“紙拿了嗎?”徐夏點頭,拿出面巾紙在我眼前晃了晃。我輕輕推了她一下:“我帶了呀,你跑那麼快乾什麼?又沒人追你!”這時候上課鈴響了起來。徐夏喊道:“啊,要遲到了!快走吧!“說著,拉著我向體育館跑去。
體育課男女生分開來上,往往男生後半節課都自由活動,回來都比女生早。我和徐夏走得慢,等我們到教室時,全班人差不多都回來了。“怎麼這麼熱鬧啊?”遠遠就聽見班裡傳出來的鬨笑聲,我問徐夏,徐夏搖搖頭。
“徐夏!”見我們一回來,楊偉強跨過板凳,衝我們走來。我看著他手上拿著的小碎花信封和信紙,詫異到說不出話。“徐夏,你知道嗎?又有人給陳同寫情書了!”他一臉興奮,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徐夏問他:“你們剛才就在唸這個?”楊偉強笑著說:“是啊!這情書寫得多肉麻多矯情啊,真是太搞笑了!”徐夏看了我一眼,我一時手足無措,趕快回到座位,拿出本書來翻看。我聽見徐夏呵斥道:“你們閒得慌啊!拿這種事開玩笑!是不是男的啊!”楊偉強有些不明所以:“好玩嘛這信又沒有署名,就寫了個TZX,誰知道是誰啊!”“好玩你個頭!”
“班長來了”有同學小聲說道,我轉過身,看見陳同從楊偉強手裡把情書拿過去,看了一眼,就對摺收起來。“語文老師快到了,都回去準備上課吧!”楊偉強高高舉起雙手,聳了聳肩,做了個鬼臉,徐夏趁機踢了他一腳。陳同朝座位走來,我急忙把身子挪正。我耳朵仔細聽著,他拉開板凳、坐下、拿書。“唐子幸。”他在喊我嗎?他是在喊我嗎?他知道情書是我寫的?“唐子幸,你筆掉地上了。”“哦!”我彎下腰去撿。
“失敗了”我將臉埋進臂彎,我還差點搞得眾人皆知。上課起立的時候,楊偉強在後面喊道:“徐夏,借我張面巾紙啦!”徐夏掏出面巾紙,狠狠地砸在罪魁禍首身上:“你煩不煩啊,自己不會帶啊!平常話那麼多,盡闖禍,還好意思借東西!”我聽了心裡一陣爽快,誰知楊偉強臉皮不是一般厚:“不一樣啊,你的東西我才用得習慣!”“去你的!”
楊偉強小聲埋怨道:“凶死了,一點也不像女人”徐夏立馬還擊道:“你是男人嘛!天天問我借東西!煩都煩死啦!”
“唐子幸。”陳同突然喊我,我不敢回頭看他,稍稍把身子靠近他的課桌。“什麼事?”他也向前探:“借我張面巾紙啊。”“哦。”我迅速將面巾紙從口袋裡拿出來,放到陳同桌上。陳同拿起面巾紙又遞給我:“開玩笑的,你拿回去吧。”“啊?”我不解,下意識去看他。他彎起了嘴角,轉向楊偉強:“人與人之間的差別,你要達到我這個高度還在要修煉一百年。”
楊偉強仰天大呼:“借個東西都這麼失敗!我還活著做什麼!”
“楊偉強!”語文老師喊道:“大聲說什麼呢?擾亂課堂紀律,下課把《項脊軒志》抄十遍!其他人注意力回來,認真聽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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