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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的知道,她是賀蘭瑞的女兒。我清楚的知道,她窺見了我最大的秘密。我清楚的知道,她是傳聞中那個會逆天的女子。每一條理由,都讓她必死無疑。
可我為什麼會有瞬間的不捨?賀蘭飄,難道你能動搖我的理智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更不能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了。葉文就是因為被我掌握到弱點才會身異處,而我,不可能有任何的弱點。絕對不會。
醉荷衣的毒最多再作兩次,你就會死了吧。希望在你死前,你能把水琉璃找到。能那麼安靜祥和的死去,就算是我給你的最後一份禮物吧。呵……
蕭墨看了賀蘭飄居住的宮殿最後一眼,然後扭頭離去,毫不眷戀。今晚,他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卻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他突然才現,從他得到水琉璃到現在,都沒有仔細的看一眼,也沒有太大的喜悅。
水琉璃……終於是朕的了。她,明天就會離開吧……
………【離宮】………
第二天。
得到了蕭墨的肯,終於可以離開金國、離開蕭墨與賀蘭瑞掌控的賀蘭飄是快樂的。她快樂的收拾著行裝,快樂的哼著歌,快樂的搜刮宮殿中一切輕便值錢的東西。她的心,被濃濃的幸福所填滿,每個細胞都在興奮,在微笑。
金國的宮殿中,大周的將士們就看著他們的皇后娘娘就好像沒見過市面的女人一樣,蓬頭垢面的在宮中打轉。她自以為悄無聲息的偷著宮中的寶物,白痴一樣的笑著,讓人看了就想抽。當然,他們也只敢想想罷了。就算這個女人再處事古怪、生活放蕩,但皇帝一天不下旨的話,她還會是他們的皇后。
“都收拾好了?”一個聲音突然在賀蘭飄身後響起。
“哈,差不多了……皇上……”
賀蘭飄興奮的回過頭,卻看見了蕭墨饒有興趣的雙眸,不由得沮喪了起來。她不動聲色的把收集的金銀細軟藏到身後,對蕭墨溫柔的福身:“臣妾參加皇上。”
“心情好到向朕行禮的程度了?皇后昨天似乎沒有這般客套。”
“昨天是兩人獨處,可今天在你的臣子面前,總要給你留點面子的嘛……”
賀蘭飄心情甚佳,忘記了與蕭墨之間的冤仇,微笑著打趣。可是,她說了一半,自悔食言,就不再說下去。因為她突然覺得自己說話的語氣就好像一個顧及丈夫面子,正在撒嬌的新婚妻子,怎麼聽這麼彆扭。她的臉不自覺的紅了下,暗暗觀察蕭墨的表情,懊惱至極。幸好,蕭墨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加追究,而是轉移了話題:“什麼時候走?”
“等收拾好東西,估計一個時辰之後吧。皇上要怎麼和臣子交代,怎麼和我爹爹交代呢?”
“這個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記住,兩個月內交出水琉璃。不然……”
“知道啦!不然就是死嘛!”賀蘭飄有些不耐煩的打斷蕭墨的話。
“……不是死,而是很悲慘的死。”蕭墨冷冷一笑:“你知道毀約的後果。”
“嗯。”
又是一陣寂靜。
賀蘭飄扭過頭,望著在宮殿中進進出出計程車兵,望著他們臉上洋溢著興奮與活力的表情,笑了。因為,她即將離開,她終於能融於他們之中,成為一個能單純的微笑著的普通女子。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灑在她的身上,她水綠色的衣裙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青翠。她的、她的臉、她的身體都被鍍上了金色的光芒,溫和的彷彿不屬於塵世一樣。
雖然還是那張清麗卻不美豔的臉龐,雖然她的臉上還有著令人恐怖的傷痕,雖然她瘦弱的彷彿一陣風吹過就會倒下,但蕭墨突然覺得其實賀蘭飄長的還是不錯的。可是,當他出現這個不該有的念頭時,又仔細的多看了她幾眼,最終得出結論:“還是沒朕好看。”
“什麼?”賀蘭飄莫名其妙的望著蕭墨。
“沒什麼……朕送你走吧。”
“不要!”賀蘭飄下意識的拒絕。
“嗯?”蕭墨的語調微微上揚。
“謝……謝皇上。”賀蘭飄咬牙說道。
於是,賀蘭飄就當著眾臣的面,坐上了蕭墨華麗的馬車。馬車在金國的王宮中慢慢走著,賀蘭飄也掀開簾子觀賞車外的景色,藉此來分散於蕭墨共車所產生的莫名的壓迫感。在一所看起來很破敗的房子前,她突然見到一堆華服女子正被幾個宮女拿皮鞭狠狠的抽著,泣不成聲。她們華麗的衣服在鞭打下崩裂,露出了光潔的面板。長長的鞭痕、紅色的傷疤在她們如玉的肌膚上看起來分外滲人,而她們都疼痛的蜷縮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