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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鑾駕,竟然連招呼都不打一聲麼?好大的架子。”
再緩緩將身轉回,略顯蒼白的臉色一片風平浪靜,顧海樓從容優雅地躬身行禮,“臣吏部尚書顧海樓參見皇后娘娘,參見長公主殿下。”
姬滄瀾冷笑,用眼角的餘光瞥著他,“皇后與本宮是君,你是臣,臣子見君不跪,此為何故?”
顧海樓左手一撩衣袍下襬,雙膝跪地,恭謹叩頭,“臣,吏部尚書顧海樓叩見皇后娘娘,叩見長公主殿下。”
顧錦年貓腰去扶,姬滄瀾又是一聲冷哼,“叩首便是三拜,此為規矩禮法,國舅爺當真不懂麼?如此敷衍了事,可是不把皇家放在眼中麼?”
顧海樓不爭不辨,站起身再拜,三拜,而後跪在原處低垂著頭,道:“臣請皇后娘娘、長公主殿下懿旨。”
“哥,快起來。”
姬滄瀾的臉色也有些蒼白,聲音卻冷若寒冰,“國舅爺……好像不舒服?”
顧錦年背對著她,蹲下去給顧海樓整理衣襬,“我大哥身子向來不好。”
“哦,本宮好似也有耳聞,多少年了吧,是不是治不好的絕症啊?”
顧海樓又咳了起來,他忙用手帕捂住口鼻,沉悶而劇烈的咳嗽讓他的雙肩不停地聳動著。
顧錦年猛地回身,瞪視著姬滄瀾,“長公主請先回吧,本宮送走了大哥也先回宮了。”
姬滄瀾似乎沒有感受到皇后隱忍的憤怒更沒有聽清她刻意拉遠距離的話語,“我們不是還要出宮進香嗎?送自己大哥難道比為大齊祈福更要緊嗎?”
顧錦年咬著牙擠出幾個字,“長公主說對了。”
顧海樓咳得不成聲,按住顧錦年的肩搖著頭。
顧錦年也不管他要傳遞的是什麼意思,仍是瞪著姬滄瀾,“香茗,傳本宮懿旨,送長公主回宮。”
姬滄瀾怪聲怪氣地道:“呦,皇后倒是跟我擺起架子了,顧家人啊,還真都是一個樣,除了裝相就不會幹別的。”
顧錦年道:“長公主,重孝期間不宜出門玩樂,本宮也是為了顧全長公主的名聲、皇家的顏面,新寡之人還是深居簡出的好,也給我朝臣民們做個表率。”
“小年……”一句話只說了兩個字,顧海樓就又咳得無法言語了。正在鬥氣的兩個女人都看到了他嘴角的一絲血紅。顧錦年緊抿著唇,輕撫他的背,姬滄瀾愣了片刻,轉身冷冷拋下一句,“都成了這樣半死不活的樣子還出來做什麼,值得誰可憐。”眼淚成串地落下,她猶自嘲弄地撇著嘴角,“要死就早死,早死早了。”
顧錦年又要轉身衝過去理論,肩頭卻一直被顧海樓死死抓著掙都掙不脫。看著大哥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和緊皺著的雙眉,再回頭看著腰身挺得筆直到僵硬的長公主那愈行愈遠的背影,自己也辨不清是心頭痛還是肩頭痛,她就是覺得痛,痛得雙眼含淚。
第十九章 小心思外加小隱私
……》
皇后的表情很憂傷,手裡捧著一個小小的朱漆小木盒。小木盒裡面的東西已經被她看過好幾遍了,那是十份歸屬在自己丫鬟妙妙名下的地契、十六張百兩銀票和一張妙妙的賣身契。三天前,自己在御花園和大哥顧海樓的偶遇並非真正的偶遇,而是大哥專程進宮來見她。讓他拖著病體親自進宮的原因就是這個小盒子裡面的東西,還千叮嚀萬囑咐地讓她貼身收好不可露於人前,連他們的老爹都不能被告知這個秘密。顧海樓如此謹慎小心斷斷不會是怕人惦記這些地契和銀子,這點東西在他們顧家還真算不得什麼。只是,這些地契和銀子再加上一份妙妙的賣身契就值得皇后深思了。她回憶著前天長公主離去後,大哥和她的那一番對話。
“小年,收好這個,不要對任何人講起,包括爹。”
“這是……”
“這些足以讓你舒服地過完後半生。”
“大哥……”
“別問,大哥也許只是杞人憂天,未必會用得上。”
“這張……”
“什麼都可以不要,唯獨這張妙妙的賣身契你絕對不可以弄丟。”
“可是……”
“說不定到了關鍵時刻這張賣身契可以保你性命或者讓你脫困。”
“妙妙……”
“現在看起來,妙妙是個好孩子,可也只是現在看,以後的事,誰又能知道呢?”
“現在……”
“妙妙已經不在咱們府中了,小七已經帶了一眾僕婦和家丁跟隨她一起在這些地契中的一處那裡住下,至於是哪一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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