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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男人,一個做了皇帝的男人,姬修遠認為自己不能被身體上的不適和需求所控制,他要用堅強的意志戰勝它們,他要用親身實踐來證明——一切不適都是紙老虎。
皇帝陛下的親身實踐最終只證明了一件事——紙老虎也是老虎。所以,他現在正坐在一間茶樓裡二樓靠窗的位置上,桌上有一壺剛剛泡好的菊花普洱和四盤小點心。
顧錦年閉上一隻眼睛,歪頭看著皇帝那張彷彿千年都不會有變化的白板臉,把頭歪到另一邊,換另外一隻眼睛閉上再看,如此反覆數次,姬修遠終於再無法佯作無視,冷聲問:“朕很好看嗎?”
顧錦年將兩隻眼睛全部睜開,好像一瞬間就失去了剛剛的興趣,“勉勉強強,馬馬虎虎,還算過得去吧。”
“你……”冷哼一聲,“按照這樣的標準,皇后只能算是很勉強、很馬虎、很過、過不去。”姬修遠氣哼哼地將頭偏向窗外,去看樓下川流不息的各色路人,“隨便從街上拎一個人上來都比皇后你長的過得去。”
顧錦年抿嘴笑著為他斟茶,“喝茶吧,冷熱剛剛好。”
一杯茶下肚,姬修遠覺得精神好些了,茶能解渴卻難解他心中的焦慮,“皇后,你前夜說出宮的理由和方式聽你的,結果你就給朕弄出這麼個理由和方式。好,朕聽了,誰讓朕要求著你辦事呢,可結果呢,你就帶著朕來回來去的在這條街上轉圈,皇后啊皇后,你到底居心何在啊?”
“傳遞密信啊。”
“傳、傳什麼了,你傳了嗎?”
“沒有啊。”
看到皇后不緊不慢地喝茶吃點心還一臉無辜的表情,姬修遠就覺得一股火氣直衝頭頂,那密信可是關係著數十名將領的身家性命呢,她單掌擊在桌上,“皇……”一塊棗糕被塞進嘴裡,顧錦年小聲“噓”道:“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皇上啊。”
姬修遠三兩口將棗糕嚥下,“這樣晃盪著不行,午前必須要將密信傳遞出去,你不去朕親自去。”
“噓,小點聲說話。”顧錦年手指著樓下的人流,“咱們已經在這條最熱鬧的大街上晃了一個上午,鬼隱應該早就知道了,待會兒必定會找我們的。”
“你說你為何要如此行事呢?還像每次一樣去上香不就好了,簡單、省事。這樣拉著朕閒逛,你知道還有多少公文等著朕去處理嗎?你知道還有多少大臣等著朕召見嗎?你知道……”
“噓,小點聲,這裡可不是皇宮。”
“皇后,你的行事,最好能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也最好能如你所說,鬼隱會在午前找到我們。還有,不許再噓朕。”
“你說話應該壓低聲音,還有,在外面就不要再叫皇上、皇后的了,萬一被人聽了去又必定要惹出一場麻煩。”
姬修遠低頭想了想,覺得皇后說的倒也在理。“那要怎麼稱呼?”
“嗯……尋常人家的夫妻,男人都會稱呼自己的女人為‘娘子’、‘夫人’,女人稱呼男人為‘相公’、‘夫君’。”
姬修遠內心激烈地鬥爭著,外顯出來的就是他微皺雙眉,緊抿雙唇,凝視了皇后良久,低頭喝了一口茶,咳了兩聲,到底也沒有叫出來那個娘子或夫人的稱呼。
要說呢,皇后確實沒讓皇帝失望,在他們二人從茶樓上下來之後,才拐到一個相對僻靜的街角,鬼隱便一下子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好像他原本就站在那裡一樣。對於皇帝的出現,鬼隱明顯愣了一下,皇帝剛想囑咐他兩句,皇后便一步擋在了兩人之間,將密信交給鬼隱的同時輕聲說:“皇上說,辦完信中交代的事後,再去查一下顧海樓和長公主的過往。”
姬修遠沒有來得及否認,因為京城最熱鬧的大街上即便是相對僻靜的拐角處也是不會缺少人來人往的,僻靜只是相對的。所以,在皇后說出那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有三個人從大街上拐了過來,於是,皇帝連嘴都沒來得及張開,鬼隱就消失了,消失在他眨眼之間。
“顧錦年!”
顧錦年回眸,嫣然一笑,“夫君?”
姬修遠緊攥雙拳,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的皇后,眼中升騰著怒意,“你,你,你讓朕和你一起出宮為的居然就是這個……”
“這樣才不會讓鬼隱懷疑啊。”
看著皇后一臉得意的笑,姬修遠有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夫君……”顧錦年聲音嬌媚,夫君兩個字叫得那三個才走進這條小巷裡的人骨頭都酥了,再看姬修遠,臉上卻仍舊像掛著嚴霜一般。顧錦年又叫了一聲,“夫君,家裡就那麼一兩碎銀子了,還要留著給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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