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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修遠輕笑,“書信不足為證,況且,小王子被人監視軟禁著,又是如何得著這麼機密的書信?”
小王子的臉色突然漲得通紅,咬牙道:“是我的女人幫我偷出來的。”他圓瞪雙目,緊握雙拳,“皇帝陛下,要是你的舅舅趁你不在搶了皇猴娘娘,你會怎麼樣?”
“咳咳,朕的舅舅遠在邊關,嗯……咱們還是繼續說你舅舅的事吧。”
小王子想了半晌,洩氣地說:“我舅舅的事我就知道這麼多,多說完了。皇帝陛下,你要查查你舅舅的事啊。”
姬修遠摸著下巴,“殿下的舅舅和朕的舅舅密謀,哈,竟都是孃家人有野心啊,了舅爺,你說是不是?”
聽見皇帝意有所指的話,顧海樓淡然一笑,“臣惶恐。”
姬修遠眯著眼睛望了他一會兒,忽然問:“了舅準備什麼時候辭世啊?”
顧海樓一愣,遂笑道:“臣雖體弱多病,但還能苟延殘喘。”
“可是,喪已經報到皇宮裡了,朕也吩咐了明日罷朝一日以慰亡靈,你若不死可如何對這上上下下交代呢?”
“假死也不是沒有的。”
“假死啊,嗯,也是有的。那麼既然了舅沒有真死便是欺君嘍,欺君罔上可是死罪啊,了舅是要被關入天牢等待刑部發落,秋後行刑呢?還是要即刻真死,保全顧家和皇后的顏面呢?假死之後過不多久又真死的也是不少。”
顧海樓面上淡淡的,躬身行禮道:“臣遵旨辭世。只懇請皇上看在與皇后的情分上,准許微臣叩別老父。”
姬修遠在考慮,怎麼看也看不出顧海樓有赴死的樣子。顧海樓又在旁安撫著小王子的情緒,拉拉雜雜地說了許多話。姬修遠數次欲插話都無法,只得在旁聽著。漸漸,他隱隱有些明白了顧海樓如此做法似乎是在拖延時間,姬修遠想到此反倒安下心來,掛著淡笑靜等突發事件的到來。
半個時辰後,顧瑀跌跌撞撞地撲進屋,口中叫嚷著,“不好了,不好了,太后娘娘得了急病,皇后已經和太醫先趕回宮了,請皇上即刻起駕啊!”
姬修遠蹙眉,急急起身,瞪著顧海樓,“你,跟朕回宮。”
顧海樓躬身,“臣遵旨。”話音落,人載到在地。姬修遠帶著憤恨又無奈的糾結表情瞪著顧海樓倒臥在地的身體,咬牙切齒。“怎麼不摔死你。”
皇帝將信將疑地回到宮中,太后虛弱地說:“皇帝啊,聽皇后說了舅一口氣緩上來了?”
姬修遠乾咳兩聲,“太后娘還是先修養吧,旁的事且不要操心。”
太后彷彿更虛弱了,“不知道準信,哀家哪裡能放心修養啊,剛剛你大姐哭的死去活來還要尋死覓活的。要不是哀家犯了這心疾,指不定你大姐也就沒了。現在啊,哀家就想得你個準話,了舅是一直活著呢還是怎麼了?”
姬修遠看看坐在一旁垂淚的長公主,無奈嘆氣,賭氣道:“活著,活得好著呢,朕死了他都不會死。”
顧錦年在旁跪下,“臣妾代了舅謝皇上隆恩。”
“你,你又謝朕什麼?”一種不好的預感升起在姬修遠的心中,他覺得自己好像又一次說錯了話。
果然,顧錦年柔聲道:“皇上才說了,皇上死了了舅都不會死。皇上能如此賜福給臣妾的大哥,。臣妾感動非常。”
姬修遠還沒來得及反駁,太后就道:“如此哀家就放心了,皇帝有生之年,了舅就不會有事。”
“不是,太后娘,這……”
太后閉緊雙眼,捂住心口,“哎呦,哎呦,哀家的心啊,疼啊……”
姬修遠滿面無可奈何的神色,“太后娘,您的臉色比兒臣的臉色還紅潤呢,既然要演戲好歹也要演得敬業些。”
太后不理,背過身蒙著被子繼續呻吟,“哀家要歇了,你們退下吧。”
姬修遠喘了一口粗氣,隱忍道:“兒臣告退。”隨後一拉皇后,兩人退了出去。
出了慈寧宮,姬修遠忍不住對著皇后怒道:“你們顧家人都是屬狐狸的?”
“皇上,深夜冷,先上暖轎吧。”
姬修遠冷哼,“朕不冷。”
“臣妾冷。”顧錦年可憐巴巴地說,還配合著縮了縮脖子。
姬修遠再次冷哼,卻大步向暖轎走去。
帝后並排坐在暖轎中,姬修遠咬牙切齒地道:“顧、錦、年……”
沒有回應。姬修遠心中更氣,“以為不說話朕就能饒了你了?你……”忽覺肩頭一沉,回首看去,見顧錦年的頭已然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