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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蓆為蓋。我這些年懂的、會的,大半是你教的,我能撐起顧家的家業、能在出門之時有足夠防身自保的功夫都是因為有你。這些年的點點滴滴,你怎麼會覺得我能對你罵得出口?”
付欣翰衝動地上前,抓住顧錦年的雙手,雙唇抖動得話不成句。輕輕抽出手,顧錦年後退半步,“如今,我已為人婦你也為人夫,且又是君臣,禮儀規矩是斷不能破的。”
付欣翰頹然地後退兩步,跪地叩頭,口中輕聲道:“微臣謹遵懿旨。”站起身,後退著出去,至殿門處停住,“若得時常這樣遠遠望你一眼,我便知足了。”
在他轉身而去的那一瞬,淚洶湧而出。她知道香茗正錯愕地站在不遠處,卻依然任由著自己哭了個暢快淋漓。這場痛哭她已壓抑了一年有餘,一旦觸發便如洩洪的大閘拉開,再也收不住。
香茗悄悄退出,默默關上了身後的兩道殿門。
一個時辰後,一盆熱水被擺放在顧錦年的面前。香茗手中擎著面巾,“洗洗乾淨,別使勁揉眼睛,小心腫了被人看出來。”
顧錦年帶著滿臉水珠抬起頭,“要是已經使勁揉過了呢?”
香茗看著她那一對紅腫的眼睛嘆氣,“沒救了,跟爛桃一樣,只能等著自己消腫了。”
於是,在皇帝看見在自己面前也帶起面紗的皇后,疑惑了好一陣子。方一起更,顧錦年便趕著皇帝回自己的寢宮睡覺。姬修遠不禁更是加多了一重疑惑,“你為何要趕走朕?”
“皇上又不是沒有自己的寢宮。”
“朕有沒有寢宮是一回事,可是朕選擇在哪裡就寢是另外一回事。”
“皇上,自己的寢宮床大又舒適,臣妾這裡就只能委屈皇上睡在窄小的軟榻上。”
“朕睡習慣了。”
“可是臣妾不忍心。”
“你既這麼說,那咱倆就換換,你睡軟榻朕睡床。”
“皇上,你覺得這樣合適麼?”
“嗯……朕覺得挺合適的。”
“臣妾不同意。皇上以前自己說過的,除非是臣妾犯錯誤了,否則都是臣妾睡床,皇上睡軟榻的。君無戲言啊。”
“你看看,說了一圈不還是得朕睡回原處。不是朕指責你啊,皇后,這麼折騰真是多餘。行了,也累一天了,睡吧。”
誒?怎麼……
顧錦年愣是有片刻沒回過神來,等她再一看,姬修遠已經仰躺在軟榻上睡著了。無奈之下,顧錦年自我安慰著,也行吧,反正他睡了也就看不見自己那一雙腫的像金魚眼一樣的“美目”了。
三更二刻,鳳棲宮中寂靜無聲。皇后的寢殿內只有兩隻紅燭恪盡職守地燃燒著自身為殿內照出橙黃的光亮,這本是為了方便帝后夜裡起身取水或看時辰的,現在倒是方便了姬修遠偷窺。他躡手躡腳地走到皇后的床邊,輕輕撩起幔帳,探頭進去,看見那一雙緊閉的眼睛時,他的雙眉間形成一個“川”字,即便是閉著眼睛仍能看見鼓鼓的腫起。這是怎麼了?狠狠大哭過?還是病情反覆?想起大婚夜皇后的那張臉,姬修遠一陣惡寒,不自覺就將幔帳撩得更開些,半跪在床沿,伸頭探看,怎奈燭光昏暗,越是想看清楚越是覺得不夠清楚。姬修遠的頭竟越伏越低,看見皇后的臉頰仍是白嫩平滑的,他稍稍放下心。剛想要退回去,卻見顧錦年動了動,咂咂嘴,勾起唇角笑了笑,仿似正做著一場美夢。姬修遠有點心神盪漾,竟不覺靠得更近,端看起來。
顧錦年不知怎麼,突然醒轉,睜開眼猛然看到姬修遠的臉近在咫尺,本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迷迷糊糊地以為自己在做夢,遂又閉上。動動身子,不對,再睜眼,確認是活生生的姬修遠就跪伏在自己身側,她本能地要坐起,姬修遠以為她又想像上次一樣對自己使用暴力,慌忙伸手按著她,想先制敵再解釋。如此一來,顧錦年更是會錯了意,掙扎起來,兩人一個俯身試圖按住對方,一個挺身試圖掙脫魔掌,電光火石間,兩唇碰到了一處……
時光彷彿停滯,停在了這樣一個瞬間。
顧錦年全身僵硬,姬修遠周身緊繃。兩人都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兩人都以為這樣的一瞬會一直持續到永恆。
不知過了多久,姬修遠的雙唇動了動,又動了動,還想再動時,顧錦年的手動了動……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幾乎在同一時刻,皇帝陛下的慘呼聲再一次響徹鳳棲宮……
三十七章 翹家後的額外收穫
……》 正月十五。
上元燈節。
從天未亮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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