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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皇上就是沒能低調下去。”
太后明白了,這不是沒起作用,而是沒起好作用。太后不說話了,太后不說話的時候,宮裡的老人們心裡頭都難免犯嘀咕,因為當不說話的太后再次開始說話時,就要有人倒黴了。
這次倒黴的似乎應該是香茗,然而讓眾人沒想到的是,香茗安然無事的離開了慈寧宮,連根寒毛都沒少,反而是範大總管被召來罵了一頓,而後還捱了一頓板子。當然,太后給出了很有力的理由,“身為內廷總管為何不勸諫皇帝雨露均霑?實屬失職。”最後,太后還表示自己是很講理的,打你不能白打,讓你好好地在房中養傷,不能圍著皇城跑上二十圈就算你傷沒好,還得繼續養下去。
得知訊息的帝后,特意溫了一壺梅子酒以示慶祝。兩人喝著小酒,吃著小菜,聊著小天,拉著小手,怎麼看怎麼愜意,氛圍要多融洽有多融洽。無論從哪個角度評估,都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當然前提是,不聽到他們的對話。
“皇上覺著這樣做有意思嗎?”
“朕覺著相當有意思。”
“皇上不拉著臣妾,臣妾也不會將皇上怎樣的。”
“是嗎?那麼皇后能否給朕解釋一下,朕胳膊上和腿上的淤青是如何造成的?”
“皇上撞到了桌角,而後又撞翻了那個落地瓷瓶,為了扶住瓷瓶又被壓在了下面,於是,皇上的胳膊和腿就這樣了。”
“哦。”姬修遠恍然大悟一般,“那麼朕想知道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
“臣妾還是給皇上塗些散瘀活血的藥酒吧。”
死死拽住皇后的手腕,“皇后,做人要有擔當啊。”
顧錦年嘟囔著,“既然一點功夫都不會,那就別裝大尾巴狼。”
“你說什麼?”姬修遠面色不善,“皇后,我朝一向將‘文明用語、禮貌言行’定為國民必須遵守之準則,將‘消除文盲、構建禮儀之邦’作為基本國策,身為皇后理應作為表率,可是你看看你,動手動腳還出言不遜,真是國之不幸啊。”
顧錦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滿臉不屑。
“不許不屑朕。”
“你看得見?”顧錦年有些懷疑地摸了摸臉上的面紗。
“皇后,你對朕的瞭解還遠遠不夠。”
姬修遠很得意。顧錦年卻在那一刻沉默了,深思了。確實不夠,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了解皇帝,而今她不得不去正視一個問題——和自己並肩而坐的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夫君。她笑問:“這麼說來,臣妾該如何才能瞭解皇上呢?”
姬修遠的鼻子頂住了面紗下顧錦年小巧的鼻頭,輕笑道:“深入瞭解。”
香茗站在兩人身後,忽然出聲道:“太后娘娘的意思是,困住範宗友後暫且不可再動另外的人,以防洛元帥察覺出異樣。”
帝后一齊坐端正了,姬修遠舉杯喝酒,顧錦年目視前方。兩人心中都有些尷尬和氣惱,倒也不為別的,就是懊惱自己和對方怎麼會都忘了香茗的存在。其實,他們忘了的不止是香茗,還有常寧。
常寧正在用他那不辨男女的聲音提醒著帝后他的存在,“範宗友被太后處置雖說合情合理,但是這訊息也一定會被傳遞給洛元帥,難保他不會懷疑。奴婢下一步是否該做些什麼?”
皇帝知道了範宗友是洛元帥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並且假太后之手軟禁了範宗友,這下一步該如何安排就顯得格外重要,既不能讓對方懷疑,又要對己方有利。顧錦年轉頭看著常寧,看得常寧發毛,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後退。常寧有一種預感,相當不好的預感,自己要倒黴的預感,而且還是馬上。
果然,顧錦年輕聲說:“常代總管,本宮要這個月份的費用賬冊,尤其是那一批胡姬的開銷記錄,以及下個月的財務預算,尤其是那一批胡姬的費用預算。”
姬修遠清了清嗓子,“常代總管,胡姬是朕用來招待來使的,要好生對待,胭脂水粉、頭花配飾,尤其是舞服都要用最好的,莫要讓來賓嘲笑我大齊小氣。”
皇后翹著小指捏起酒杯,“國外來使也就看一次胡姬舞,又不是天天看,舞服有那麼兩三套就好了。配飾什麼的也照這個標準吧。”
姬修遠沉著臉,“皇后,你這是在和朕對著幹嗎?朕的金口玉言在皇后這裡竟是和放……咳咳,放風箏一樣嗎?”
“皇上,你忘了國庫空虛了?臣妾這樣省吃儉用的也是為了替皇上分憂啊。”她也學皇帝的樣子湊到他的耳畔,悄聲道:“皇上似乎沒有什麼可賣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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