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先是一皺眉,後又一驚,連忙後退了兩步,“你,你要做什麼?”
“母后,兒臣也正想請問母后要做什麼。”
“你什麼意思?你怎麼可以如此和哀家講話?”
“母后,現在我朝是個什麼狀況您不會不知道吧。朝臣們已經將近一年沒有領過俸祿,黃河氾濫殃及兩省二十四縣,寧夏大旱全省顆粒無收,東北蝗災收成減半,韃靼與瓦剌頻頻偷襲我邊關,將士們卻因裝備老舊而無力抗敵。內憂外患沒有一處是不需要銀子填的,沒有一處是一點半點的銀子能填得上的,而所有這些,就全都壓在了皇上一個人的肩上。”她一口氣說完這些,定定看著太后,“母后,兒臣以為,兒臣身在後宮除了飽食終日,唯一能做的就是節省些銀子出來為皇上分擔一二。若是有人因此就說兒臣無度無量,是在找茬讓各宮姐妹們不好過那也就由她們說去。兒臣不在意。”
太后訕訕笑著,“皇后啊,哀家也是為了你好,怕你年輕氣盛的,做事拿捏不好分寸。”
顧錦年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給太后一個臺階下。“兒臣明白母后的苦心。只是一時氣不過那些暗中挑唆的小人才說了那些。”她重新跪地,“兒臣無狀,還望母后責罰。”
太后忙將她拉起,“孩子,快起來,這事啊,說開了就好。”
顧錦年笑笑,“那兒臣告退了。”行禮、轉身向外走,忽聽太后輕聲說:“將哀家的用度也減半吧。”
剛踏進鳳棲宮的大門,顧錦年就覺得頭疼,頭疼欲裂。因為她看見自己的爹顧瑀正站在正殿的石階上對著她笑得很親切。每次看見自己的爹露出這樣一幅笑容的時候,顧錦年都會頭疼,因為那笑容通常都是用來掩飾憤怒的,他越是笑容可掬就越是憤怒。今天,他笑得格外柔和、格外親切,也就表示他格外憤怒。
顧錦年硬著頭皮迎上去,“爹……”
“皇后娘娘……”
“爹……”
“皇后娘娘……”
“爹!”
“皇后娘娘!”
“爹,我錯了。”顧錦年嘟著嘴聲音軟了下去。
“皇后娘娘,老臣才是錯了呢。”
顧錦年癟癟嘴,看來這次不是表面裝裝樣子,低個頭認個錯就能糊弄過去的了。她挽住了顧瑀的手臂,“爹,咱們進去說話吧。”
“好啊,皇后娘娘先請。”
坐定後,顧錦年不待顧瑀開口,自己就先一步說話了,“爹,我知道您來是為了什麼事。”
顧瑀笑得一團和氣,“既然皇后娘娘知道,那老臣就不贅言了。”
“您不就是不想出銀子嗎?可是皇上已經下了旨意,你不想出也得出啊,女兒我也沒有辦法啊。”
“皇后娘娘是想看著老臣吐血而亡嗎?”他用袍袖遮著眼睛,嗚嗚咽咽地說:“可憐我顧家還未能有後,我那……”
“我那可憐的兒子又是個病秧子,我那狠心的早死的妻啊,你怎麼就能忍心撇下我一個人啊……”顧錦年跟著顧瑀同時說出了這些話。然後顧瑀突然不哭了,將袖子從眼前移開,那雙看不到半點淚痕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盯著自己的女兒。
“爹,您每次都用這一招,用了快十年了,也該推陳出新了吧。”
“那是因為每一次這招都管用。”顧瑀嘟嘟囔囔地小聲嘀咕著。
“您不就是想讓我把手裡頭那份買賣協約加上一個分期付款的規定嗎,直說不就結了。”
顧瑀立時樂了,這次可是真心實意的從心眼裡往外高興,“還是我女兒好啊!兒子老婆什麼的就是飄在天邊的浮雲,指望不上。”
顧錦年滿臉堆笑,“我早就改好了,而且是將皇上手中的那一份也一併改了,請爹爹過目吧。”
她吩咐香茗取來一個小檀木盒子,親手從盒子裡面取出來兩個冊子遞給了顧瑀。
顧瑀喜滋滋地開啟,看了一會兒後,笑容漸漸消失在他的臉上。緩緩轉過頭,“皇后娘娘!”
“爹?”
“皇后娘娘,你現在的容貌不適合再做出這樣純真無辜的表情。”
“爹,您這樣說自己的女兒真讓人心寒。”
“這就是你加上的分期付款那一項?!大婚之前零首付,大婚後每月支付給皇帝十萬兩黃金,外加千分之十的利息?!每晚付一天再加收千分之十?!”顧瑀現在的樣子唯有一個詞可以貼切形容之——吹鬍子瞪眼。“我憑什麼還要付給皇帝利息?!憑什麼?”
“爹,咱買這個中宮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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