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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早已經改了。
郵件是在春節那天發來的,點開來看,內容很簡單,只有一句話。
新年快樂,祝一切安好。
從前我們打電話、聊影片,一講可以講很長時間。可是現在,他也只是在逢年過節和我生日的時候,發來這樣一句簡短的祝福了。
我們已經快一年沒有聯絡了,他訂婚的時候我沒有去,只是託裴良宇將他送我的那幅畫還了回去。我沒有向裴良宇或者是宋奇峰打聽過他現在的生活,我怕會讓自己難過。他過得不好我會難過,他和另外一個女人過得很好我會更加難過。
我想了想,點了回覆鍵,寫下了“新年快樂”。
從前無話不說的兩個人,在分手之後,能說的,也只是“新年快樂”了。
一個年過下來,我收穫頗豐。其實我早已過了拿壓歲錢的年紀,可是對於家中的長輩來說,年紀再大也還是個孩子,拿壓歲錢天經地義。
客人來拜年的時候,因為有哥哥襯著,我顯得越發小了起來,紅包理所當然地全塞到我手上了。
我看著存摺上面的數字,覺得自己連底氣都足了一些。我琢磨著外面的房價,房子當然是買不起,但租間差不多的小屋應該足夠了。
我不能一直住在叔叔家中,這些年來叔叔嬸嬸待我如同親生一般,可我總歸是寄人籬下。人長大了,就不得不多考慮一些。何況,家中還有哥哥。
他病好了之後,在人前待我和從前彷彿沒什麼不同,該說話的時候說話,該使喚我的時候使喚,可是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就有些不同了。
偶爾他的眼光別有意味地停在我身上,看得我不安起來,他卻不多做停留,微微一笑便轉移了視線。我覺得我已經變成驚弓之鳥,只要他一靠近我,我就下意識想要逃跑。
事情發展到今天的這個地步,單純的兄妹我們肯定是做不成了。我說不清自己對他是什麼感覺,從前我討厭他卻又不得不討好他,這麼多年相處下來,我也把他當成了哥哥,說沒三四是假的。可現在,這份感情變得怪怪的,我不敢想,也不願想。
臨湖那套公寓已經完全被他忘在腦後了。假期完了以後,他照常按時上下班,照常和朋友在外面玩,可無論多晚,他都會回家來。
他偶爾還會帶我跟他那幫朋友一起出去玩,還專挑叔叔嬸嬸在的時候開口,讓我沒法拒絕。他也不說是他要帶我去,總說是陳放讓他帶著我的。一來二去嬸嬸不免來了興趣,還問道:“成蹊,你那個叫陳放的同學,不會是喜歡上我們圓圓了吧?”
我頓時覺得很尷尬,不等哥哥回答便馬上否定:“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們家圓圓這麼好,”嬸嬸微笑著拍拍我,又轉向哥哥,“圓圓也長大了,你那個同學要是對她有意思,人品長相又不錯,就讓他到家裡來玩玩,給媽媽看看,幫圓圓把把關。”
哥哥的目光掃了我一眼,口氣頗為不屑地說:“誰看得上她。”
“靜瞎說,”嬸嬸瞪了他一眼,“那你那些同學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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