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頁)
“行了,我知道了,”他抬眼看了看我,“你們不是要去姥爺家嗎?圓圓在家照顧我就行了。”
一聽這話,我瞪大了眼睛,費力的嚥了咽口水。
“去你姥爺傢什麼時候都能去,還是我在家照顧你吧。”嬸嬸坐到床邊,“一會兒這熱度還不降下來,就讓宋醫生過來給你打一針。”
哥哥伸出手拍了拍嬸嬸的,說:“我多大個人了,一點小病還把你給嚇倒了,你不去就叔叔他們去也不好,沒事,去吧。”
說罷,他用眼睛掃了掃我。
明明是個病人,竟然還用眼光威脅我。
我只好乾巴巴的開口:“嬸嬸你去吧,我在家照顧哥哥就行了,有事我給你打電話。”
嬸嬸頗為心疼的又探了探他的額頭,嘆一口氣說:“那我就去了,圓圓,有事你馬上通知我。”
之後嬸嬸又照顧哥哥吃了藥,將他房間內的溫度調高,好生囑咐了我一番,才終於和大隊人馬出發去了姥爺家。
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我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不想留,其實我想走。
“梁滿月,過來。”
我假裝沒聽見。
“咳咳咳咳咳!”
苦著臉看了看哥哥的房門,我認命的推門進去。
他目光如炬的盯著我。
我覺得十分窘迫,不敢看他,眼神轉到書桌上的模型上。
他一直盯著我,我一直盯著模型,這個狀態持續了五分鐘。
然後他終於開口說:“我要喝粥。”
我慶幸早上的粥還有剩的,於是下去熱粥。
剛剛把粥端上來,他又不想喝了,說:“我熱。”
於是我將空調的溫度調低了。
結果沒過十分鐘,他又說:“我冷。”
於是又將空調的溫度調高。
“我要喝水。”
我將桌子上的水遞過去。
結果他看都不看一眼,說:“我要熱的。”
看著床上面帶病容的哥哥,我費了很大的勁才剋制住自己沒將手中的水潑出去。惡人病了就不是惡人了嗎?不,他比以前更可惡。
熱水端上來的時候,他又搖了搖頭,說:“我要吃蘋果。”
我頓時好想將手中的熱水潑向自己。
“您、有、什、麼、事、能、一、次、說、完、嗎?”我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
哥哥點了點頭,說:“下次吧。”
然後,他分外無辜的看著我,睫毛如同兩把小扇子,眼睛忽閃忽閃的。
我憤慨的轉身,“噔噔噔”的下樓,抱著水果筐上來,拿著水果刀一點一點將皮削掉,遞到他面前。
他估計是燒的太狠了,眼睛跟燈泡似的亮亮的,看著我說:“你吃吧,我不吃了。”
我看了看左手的蘋果又看了看右手的刀,開始回想之前看過的TVB劇集和柯南,盤算著到底要不要一刀結果了他然後偽造成他是自殺的。
終於我還是放下了刀,坐到旁邊的沙發上,恨恨的對著蘋果啃了一大口。
他也不說話,只是看著我啃蘋果,表情非常溫柔地說:“我記得你說過,你喜歡吃蘋果。”
我一愣,原本還憤憤不平的心突然就軟了下來,變得很亂,我沒有說話,也不敢看他,只好假裝專注地啃著蘋果,有一下,沒一下……
我剛丟掉蘋果核,哥哥拍了拍床沿說:“過來坐。”
我馬上警惕地說:“幹什麼?”
“過來,我們說說話。”他好脾氣的說道。
我還是不肯,說:“有什麼話就這麼說。”
“就我這樣,還能吃了你?”他慢悠悠的說,“難道你忘了,我是怎麼生病的?”
還是這麼個壞脾氣,剛才的情緒一掃而空,我暗罵了一聲“無恥”,慢騰騰地走了過去,扯了一把椅子坐在他旁邊。
可是我完全低估了敵人的無恥程度,忽略了敵人的狡猾程度,錯誤地判斷了雙方的體力懸殊。
即使是在病中,哥哥還是飛快的伸出手一把將我扯了過去,用腳踢了我腳上的拖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我摟在懷中。
我大驚,奮力掙扎,喊道:“放開我!”
他卻越來越用力,不僅雙臂抱住我,腿也纏了上來,壓住了我的腿。
我掙脫不開,大聲質問:“你要幹什麼?!”
“別動,”他的頭湊了過來,有溫熱的氣體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