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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真是搞不懂這兩位公主怎麼想的,既然能開出一座城池的高價,不如私下讓蘇譽再給寫一本,我敢打賭.蘇世子為了維持自己賢德的形象,不要說一座城池,哪怕只是一塊城磚他也不會要,歸根結底還是這兩位公主的臉皮不夠厚。
君瑋點頭同意我的說法,想了想補充道:“一切都是傳聞,正所謂投其所好,蘇譽喜歡什麼樣的人,身為他表弟的趙王怕是最清楚不過,所以天下看來,這傳聞也是有幾分根基。這樁事傳開之後,諸侯國間另一種傳聞又接踵而至,說陳國得知趙王派刺客刺殺他們世子的訊息十分震驚,已備糧千斛,打算同趙國即日開戰。趙王畢竟是年輕,朝堂上的臣子也是血氣方剛,視戰爭如史詩浪漫,還準備藉此機會建功立業,朝會之上大多主戰。自四月以來,趙陳兩國關係一直挺緊張的,尤其是六月陳國二公子蘇榭因宮變伏誅後,蘇譽獨攬大權,諸侯國間更是漸起一種聲音,認為蘇譽走的是攘外必先安內這路子,此後必然借被刺之名踏平趙國,陳國已隱隱有稱霸一方的跡象,不少諸侯國私下裡暗自走動,看樣子是打算結成聯盟,倘若陳國有什麼風吹草動.諸侯國聯合抗陳也不是不可能。”
手裡蘋果只剩下核,小黃已經醒來,眨巴眼睛望著我手裡的蘋果核發呆,我推了推君瑋:“還有沒有?給小黃拿一個。”
君瑋皺眉:“沒了,剛給你那個本來就是想讓你拿給它的,結果你自己吃了。”說完抬頭,“你怎麼看?”
我望望蘋果核,望望扒拉著我裙角的小黃,哭喪臉道:“怎麼看,再給它買一個唄。”
君瑋嘴角抽了抽:“我問你關於陳國和趙國的事,你怎麼看?”
所謂國事於我而言不過生前事,但那個葉蓁已經死了,在其位謀其職,如今我已不是衛國公主,也就很少關心政治。好在曾經當公主時密切關注過一段時間,底子還是不錯,聽君瑋這麼一說,覺得目前狀況真是一塌糊塗。
仔細想了想,從他送的那束佛桑花裡抽出一支來,拔掉花冠用花莖在地上比劃半天,畫出趙陳關係圖以及相關地圖以供參考。
君瑋在我拔掉花冠的時候想說什麼,忍住了。搗鼓半天,我把結論說給君瑋聽:“趙國像是被人陷害的,以它的國力,沒理由主動去挑釁陳國啊,況且兩國之間還有這種姻親關係。就像小黃再餓,它能把你我給吃了麼?這頓是飽了,以後再餓誰賺錢給它買燒雞啊?”
想想看好像君瑋從前也沒賺錢給小黃買過燒雞吃,改口道,“不對,可以把你給吃了。”被君瑋狠狠瞪了眼。
我蹲在地上繼續研究面前的的關係圖,君瑋也湊過來,我用佛桑花枝指給他看:“這必定是趙陳之外另一個國家的計謀,將刺客放在趙宮借刀殺人,倘若殺死蘇譽那真是皆大歡喜,陳國數十年內都不會出現像蘇譽這樣年輕有為的繼承者,再不足為懼;若蘇譽僥倖沒死,按照他的性格,即便知道此舉非趙國而為,搞不好會假裝不曉得藉著這個契機吞併趙國。
佈下此局的那個人這兩點都考慮得清楚,你所說自四月以來各國關於趙陳兩國的謠言,照我看正是佈局者有意散播,一切都照著他所想發展,他就等著趙陳兩國大戰,諸侯聯盟抗陳,他好撿個大便宜。
就算蘇譽看穿這計策拒不出兵,可現在不是陳國出兵不出兵的問題,照你的形容,趙國一批莽夫,搞不好信了那些謠言,再被煽動一下,倒會主動出兵。
這事可真是險象環生,不管是誰先出兵吧,只要趙陳一拉開戰局,蘇譽就已經輸了一半,這可真是個啞巴虧。”
君瑋手指輕點地上標出來的陳國國都吳城,若有所思道:“依你看,這個背後佈局的國家會是哪個?”
我繼續指給他看:“與陳國相鄰只有衛姜鄭趙四國,治國之道講究遠交近攻,最害怕陳國強大的必定是與之相鄰的四國,衛國已亡,趙國是陳國姻親,一向唯陳國馬首是瞻,國力也弱,照此而言,誰是佈局者閉上眼睛也猜得出,不是鄭國,便是姜國。”
我想了想,把手裡的枝條插在昊城的那個小點上,“可倘若一開始蘇譽便看穿這計策,將計就計才帶了那樂師回國,不管是鄭國還是姜國,他們所謂嚴密的局,便只是蘇譽的局中局而已。蘇譽借他們佈下的局稍加動作便除了自己的弟弟,倘若你是蘇譽,處在這樣一個處處是機鋒的局裡,會怎麼做?”
半晌沒有得到回答,我才想起對面坐的是一個言情小說家而不是一個軍事小說家。雖然是在問君瑋,但其實自己也有點躍躍欲試,倘若我是蘇譽,此時前有豺狼後有虎豹,陳國四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