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草原戰爭(5)故人相逢(第1/2 頁)
庫吉特草原的母親河——色楞格河,岸邊盛開的射干鳶尾已經逐漸乾枯凋零,正午的暖風拂弄著日漸黃熟的黑麥,可春天播種它們的牧民早已離去,不知能否歸來。 陽光蒸騰河水帶來的水汽讓馬兒們有些躁動,羅夏安撫著胯下那匹曾經中了11刀,帶著他贏得勝利的薩蘭德戰馬。 也合該這匹小母馬不滿了,羅夏並沒有遵守承諾,回到庫吉特草原後,並沒有為它建立後宮,騎著它度過了一場接一場的奔波和戰鬥。 羅夏招降的8名庫吉特士兵,只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就為羅夏帶來了近300人的隊伍,羅夏看好的庫吉特小夥阿來夫已經升為塔賓了(五十夫長)。 其中280多名是來自帕希米鎮的庫吉特潰兵,都是那顏納速在帕希米鎮附近村落臨時徵召的庫吉特牧民,它們身穿遊牧袍或草原皮甲,腳穿庫吉特遊牧靴,手裡的武器五花八門,獵弓、長矛、斧子、彎刀。他們互相都非常熟悉,甚至有些士兵間沾親帶故。 還有20多名從帕希米鎮逃出來奴隸,戰鬥打響時剛好在馬廄照顧馬匹,給戰馬新增牧草。城破之時他們拿著新增草料的草叉和木棍趁機騎馬逃了出來。羅夏將之前繳獲的裝備發給他們,告訴他們只要斬殺一名薩蘭德士兵就可以成為自己領地的自由民,立即獲得了他們的忠誠。 羅夏將自己麾下士兵儲備的食物全都發放下去,足夠30人食用3天的食物,分到300人的手中,一人不過幾口。 但對他們來說,鹹香的肉乾、酸香的乳酪,焦香的餜子,這足夠撫慰這些潰兵們的身心。 庫吉特士兵們吃著食物,大聲探討著,暢想著未來在羅夏的領地不用繳稅,幸福生活的模樣。 但一想到自己的家人還在薩蘭德人的手中,自己的牛羊土地還在被薩蘭德人的鐵蹄肆虐,士兵們又開始大聲咒罵、痛哭。 羅夏沒有放任他們發洩情緒,痛苦、絕望、憤怒,這些情緒要壓抑在心底,在戰鬥中釋放出來才能增加這些牧民的戰鬥力。 是的,在羅夏眼中他們還不是士兵,只是被武裝起來的牧民,他們只能打打順風仗,遇到逆境他們肯定會望風而逃。 羅夏將潰兵們重新整編,將持槍騎兵交給貝斯圖爾統領,持弓騎兵交給阿獅蘭統領,自己則率領一直跟隨自己的披甲騎兵居中策應。 依仗著系統地圖,羅夏率領這支300餘人的隊伍,決定找找薩蘭德人的麻煩。 羅夏深知只有戰爭才能積累財富,只有戰爭才能磨鍊出可靠的軍隊,當實力足夠強大的時候,有沒有那顏的稱號都不重要了,因為當權者會爭著搶著將貴族的光環扣在自己的頭上。 騎兵們的馬蹄捲起煙塵,剛行進沒多遠,系統地圖上顯示了一群急速行進黃點,羅夏明白這些人應該是友非敵,於是停住了行軍的腳步,策馬走到前方,想看看是哪支隊伍。 不多時,就看見禿鷹古德頂著鋥亮的腦門,一馬當先的跑了回來,身後轟隆隆跟著一百多庫吉特騎手,一邊跑一邊呲個大牙喊: “大人,別射箭,是我啊! “您看看,我給您拉回來多少騎兵,這得封我個百夫長了吧!” 禿鷹古德樂的眼睛都看不見了。 羅夏也很高興,明顯後面這群騎兵是庫吉特正規軍,這鎧甲,這馬匹,這精銳勁兒,仔細一瞅,這領頭的有些面熟。 一拍腦門,這不是雲碩布麼! 禿鷹古德昨天在聚居地,也沒近距離見過雲碩布,還當他們是那顏納速該招募的騎兵,在這大言不慚的吹牛呢: “這位高貴的那顏,就是哈爾瑪城的守衛者——那顏阿古爾的侄子,也是帕希米鎮的擁有者——那顏納速該的外甥,那顏順豐大人!” 看著雲碩布似笑非笑的表情,羅夏痛苦的捂住了臉,趕緊制止了禿鷹的吹噓,主動拉著雲碩布走到了一邊。 “怎麼一天不見,你個僱傭軍頭子還成了高貴的那顏大人?” 雲碩布陰陽怪氣的問著羅夏。 “你們正規軍不幹正事,我這個僱傭軍頭子看不得族人們被屠戮,扯個虎皮想給薩蘭德人找找麻煩。” 羅夏也沒好氣的回答道,如果當時雲碩布願意聽自己的建議,讓手下騎兵強制牧民們轉移,死的人會少很多。 “放屁!帕希米鎮的事你怎麼老往我身上扯,不幹正事也是那顏納速該守土不利!” 雲碩布暴跳如雷,這也是他和羅夏分歧之處。 其實雲碩布很欣賞羅夏的勇武和對牧民的善舉,但羅夏總把自己往帕希米這個戰場上扯。 “你的羊群和稅金呢?” 羅夏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雲碩布被羅夏問的臉都黑了,氣的嘴裡只罵: “馬勒戈壁的,全他媽丟在帕希米了,那顏納速該的腦子簡直是被馬奶酒泡爛了,就帕希米鎮這場仗,在城門口栓條狗都不至於半天被破城!” 雲碩布氣成這樣,也沒見他對納速該口出惡言,只是單純跟狗對比了一下,相比起來素質比羅夏高了許多。 羅夏就顯得非常幸災樂禍了: “合著我來收,你來扛,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