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梨園一聚 (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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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君共賞?”陸瑩低頭看著走堂手裡尚鮮活的白蓮,搖弋生姿,潔白亭立。
她頓覺奇怪極了,似乎書中貌美高冷的男受的人設有些……立不住了。
書中男主唐博軒就是那種霸道少帥型別的人設,當年那個瑪麗蘇霸道總裁遍地的時候,可是很吃這種人設。
而程景就像天山雪蓮一樣,美得脫俗,性子也高冷,他自是梨園春醉心戲曲的當家臺柱,在四九城名聲在外。
若不是程景這樣的特別,沒有沾染上三教九流的濁氣,唐博軒也不會為了他拋棄眾多名草,浪子回頭。
可是,這類似心機婊的操作,陸瑩取過那白蓮端詳著,心想,什麼天山雪蓮,怕也只是一朵普通的白蓮花而已。
她挑了挑眉,不可置否,隨手將白蓮放在桌子上,總歸是與她無關。
跑堂的有些沒底,他心裡直埋怨自己,怎麼就跑到唐宅了呢?怎麼就遇到唐少夫人了呢?正主沒見著,反倒脫不了身。
陸瑩,看著暗處遊蕩,實則是監看她的德叔,眼珠子一轉。
又拿回白蓮,拿腔作勢道,“少帥今兒公務繁忙,恐怕去不了了。仰慕程老闆大名已久,聽說程老闆一曲霸王別姬唱出了名——”
陸瑩笑著轉頭與錢嬸道,“錢嬸您也沒聽過吧,今兒個去見識見識。”
錢嬸聞言笑呵呵接腔道:“聽說是貴人聽的,老婆子哪有機會見識過。”
走堂的一聽眼皮直跳,心道不好!
烏髮微挽,帶著微微髮捲的弧度襯出一分嫵媚的容色,踩著小皮鞋,一身剪裁得體的旗袍勾勒出陸瑩美好的身材出來。
梨園春,一群烏合之眾在堂屋烏煙瘴氣地挑事,本來賓朋滿座的看臺也人去樓空。
掌櫃的欲哭無淚地看著挑事不願走的眾人。
“程老闆呢?我們龍哥你們也敢怠慢,我們龍哥最好的就是霸王別姬這一口,快來唱一曲,若是唱得不好,梨園春的招牌可就砸了!”精瘦如猴的男人,扯著嗓子,滿眼不善。
而他身後虎背熊腰的龍哥,顯然不像個會聽戲賞曲的風雅人。他睜大圓目兇光畢露。
掌櫃的弓著身子賠笑道,“程老闆稍事準備便來,各位爺先磕著瓜子兒等著。”
他使勁朝小二努嘴,使眼色,小二也很機靈連忙奉上茶水點心。
“等?!”名叫龍哥的壯漢一拍桌子,茶水順著桌子掉了滿地。
掌櫃的一縮身子,連忙道:“不等!不等……馬上程老闆就登場!”
他手忙腳亂的支使小二去把人招上臺。
程景正在描眉,聽到小二的通報不為所動,仍舊一筆一筆描繪著。
不出去,被人砸,出去,被人辱。
這些人刁難人的法子都是那麼老套。
他畫完最後一筆,行頭穿戴好,看了一眼在門口等得焦急的小二。
跑堂的眼神一亮,忙迎他上去。
一陣吹拉彈奏,臺上人亮相登場了。
有一種人叫做濃妝淡抹總相宜,大抵就是說的程景這樣的人。
濃妝上場,是冠豔四方的美。
一轉眸的瞬間,修長的眉尾和細碎的眼波,傾倒下風華絕代的美。
便是找碴的眾人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饞得他們流口水。
“是美人啊!”龍哥看痴了眼。
瘦猴使了一個眼色過去,龍哥立馬收斂了痴迷的神色。
等程景綿長的戲腔一開口,龍哥又歪著個頭狀似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唱得什麼玩意兒,軟綿綿的!爺我都快被催眠了!”
“給我砸!梨園春的招牌我看也不需要擺了,程老闆的霸王別姬還不如天橋唱十八摸的好!”龍哥站起來推翻了桌子,打手聞聲就到處拿著錘子砸東西。
嘩啦啦地一片梨木桌椅全被砸得稀巴爛,薄瓷茶壺也碎了一地。
掌櫃心痛如絞,“住手,住手!大爺您行行好,您要聽什麼樣的,我們唱便是了,不要動手啊!”
龍哥嘿嘿一笑,眼閃邪光,“我要聽名貫京城的程老闆來唱唱天橋的十八摸,也不知是天橋唱得好,還是程老闆唱得好?”
“……十八……摸?”掌櫃一滯,心下明白這些人是存心來找碴的,哪有自恃身份的梨園人願意唱什麼淫詞浪調的?恐怕這一唱,明天程景的名聲就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