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童司韶堅持陰陽不能失調(第1/1 頁)
近兩天天高氣清,一大清早,天空就飄著似雲朵,一團團一卷卷,把天空襯得又輕又柔又幹淨。 可惜坐在窗下的病人,卻覺得那是一團愁絮,今天專家又要來會診,她看什麼都帶著偏見。 吃過早飯,鄭看護託著藥盤走了進來,大老遠就放重腳步聲,走近些,揚聲說道,“童小姐,該吃藥了。” 看著那些花花綠綠的藥丸子,童司韶略有所思地看著鄭看護,“今天又換藥了?” 鄭看護點頭說道,“托馬斯醫生特地交待,你已經做過抗原檢測,可以服用新藥了。” 提到檢測,童司韶的眉頭皺成一團。 她實在被檢查怕了。 一天兩小檢,兩天一大檢,專家團經常拿著資料會診討論,讓童司韶覺得自己就像實驗室裡的白老鼠,就等著活體解剖了。 “其實我……”童司韶轉頭向裴意然說道。 “先把藥吃了。”料到她想要說的話,坐在床邊的裴意然搶先說道。 裴意然一手扶著童司韶的腰際,一手將藥喂到她嘴裡。 他的動作流暢自然,是這段時間練習出來的。 童司韶看裴意然那麼堅持,沒辦法,只得自己拿著杯子開水送服。 服過藥,童司韶張開嘴巴,朝裴意然“啊”地一聲。 “你看,全吞下去了。別再盯著我嘴巴瞧,不然我以為你想我吻你。” 裴意然“滋”地笑了一聲,含著笑,從床頭櫃上一個玻璃瓶裡拿出一粒巧克力,塞進她的嘴裡。 裴意然生性矜持,在外人面前,不習慣開這種玩笑。 不像童司韶,天生澀鬼,口無遮攔近乎開放。 童司韶見裴意然心情很好,趕緊湊過去撒嬌道,“你看,該吃的藥我都吃了,該做的檢查我也做了。什麼毛病都沒有,明天我們就可以回家了吧。” “再過幾天吧。等你把身子全養好了再說。托馬斯說你免疫力低下,需要進一步觀察。”裴意然好聲好氣勸道。 童司韶已經跟裴意然鬧過好幾次了,但什麼都縱著她的裴意然,在這點上始終不肯鬆口。 “又是托馬斯。那個托馬斯根本不懂中西體質的不同,他拿治療洋鬼子那一套來治療我是行不通的。” 童司韶氣鼓鼓地宣告。 “我那不是免疫力低下,我是隻陰陽失調而已。” “童司韶!”裴意然警告地看著她。 他有時實在拿這樣的童司韶沒辦法,尤其童司韶說這些話時還特一本正經,鼻尖微微翹起,偏著頭看他,說不出來的俏皮。 “我可沒說錯。你自己想想……” 童司韶申辯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說曹操曹操到,還沒聊幾句,來解剖白老鼠的專家團準時出現在病房裡。 為首的托馬斯,一進來就和藹地與童司韶打招呼。 托馬斯醫生四十出頭,深目勾鼻,長著一張驢長臉,笑起來自帶幾分苦相。 童司韶每次見到托馬斯堆出來的假笑,都會想起米劇《基本演繹法》裡的男主。 典型的米式裝逼犯。 童司韶也扯出笑容問道,“所有的檢查今天都會出結果吧,如果沒事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出院回家啦?” 托馬斯朝笑了笑,沒應,很敷衍地說道,“早上吃過藥了吧。” 裴意然起身,讓到一旁,看著托馬斯帶著那群人走到各種儀器前觀看實時資料。 看完資料,走回病床前,例行公事問了童司韶幾個問題。 童司韶嘆了口氣,“你們每天問一樣的問題也不嫌累,我每天答一樣的答案都答煩了。我說了,我的身體沒事,可以出院了。求你們趕緊首肯吧。” 作為醫生,托馬斯他們見過各種病患,對於病患的抱怨,一般不予理會。 專家團走後,進來一位心理醫生。 為了怕童司韶患上創性應激性精神障礙(ptsd),專家團建議她每天接受一個小時的心理疏導。 在經過一個療程的疏導後,心理醫生認為,童司韶犯有選擇性失憶症。 心理醫生還曾向裴意然建議,讓童司韶進行長期心理疏導,緩解她的壓力,找出她的病因。 童司韶的心裡當然沒什麼毛病,她之所以對童年的事情經常一問三不問,那是因為原著小說裡沒有詳細介紹寄主的童年。 好在童司韶為了以防萬一,已經事前向裴意然打過預防針: 曾因一場高燒而失去部分童年記憶。 但心理醫生卻認為,童司韶所受的刺激也許比她自己想像的嚴重,需要進一步的心理治療。 由於生理檢查沒發現任何問題,心理因素就成了治療的主要方向。 更由於童司韶的身體恢復狀況屬實不理想,讓人不得不懷疑與心理因素有關。 該吃的藥吃了,該被的營養也補了,也養了半個月了,她仍然病厭厭的。 多走幾步路,多運動幾下,就發虛汗,手腳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兒。 她的這種情況讓裴意然還能怎麼想?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