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混戰(第1/2 頁)
這場轟轟烈烈的運動愈演愈烈,滿倉特地囑咐社員們沒事都不要出生產隊了。 但是這樣長鶯還是從李翠蘭的嘴裡得知,這個生產隊哪戶人家被舉報丟棄女嬰,那個生產隊有人舉報壓迫婦女做童養媳。 那些個隊裡出事的生產隊的隊長都遭了處分。 其中最讓長鶯意外的是,秋玲那個叫小敏的同學,得到了解救,還被那些個有門路的袖章同志,安排了一份臨時工的工作。 這其中的曲折,李翠蘭說的那叫個滔滔不絕,又是咒罵那個李敏的死鬼爹丟了李姓的臉,又是心疼李敏小小年紀就有這麼悽慘的遭遇。 要長鶯評判的話,妥妥的大女主劇本啊,有苦難有轉折,最後順順利利的一路光明。 還有些其他劇本,長鶯聽得那叫個津津有味,一方面又好奇在這個通訊靠吼的年代,李翠蘭是怎麼知道這些熱點新聞的? 真是稀奇,稀奇! 哪怕是蔡家嶺距離公社路途遠,也有人關注到了,時不時就有戴著袖章的人來蔡家嶺,給社員們上完思想課。 又要把那幾個壞分子拉出來,又是批判又是教育。 在某個豔陽天,那個帶著女孩的老頭沒扛住,猛然間吐了一大口血出來,倒下後當場就沒了氣息。 那群神情激昂的人,這才漸漸冷靜下來,面面相覷一番,罵了幾句就快速地離開了。 因為要求了全生產隊的人都要到場,所以這一幕長鶯也看到了眼裡,那噴濺的血液是那麼刺眼又悲涼。 女孩的雙手被反綁著,頓時撲了上去,耳邊充斥著女孩悲痛欲絕的哭喊聲, “姥爺,姥爺你醒醒,你不要娟了嗎?” 蔡春妮也被這一幕給驚呆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長鶯也在,趕忙捂住長鶯的眼睛,抱起她慌慌張張的就往家跑。 其他帶孩的家長也是這副行動,嘴裡不住的唸叨“造孽啊,造孽啊!” 王老太最是看不得這種場面,抹著眼淚腳步蹣跚的轉身回家,最後還掏了私房錢出來,讓滿倉為那老頭買一口薄棺。 村子裡好些人家,東拼西湊的給她湊齊了喪葬的那一套行頭。 隔天滿倉就帶了幾人,幫著把老爺子葬在了荒山的某一處。 獨留悲痛欲絕的女孩,披麻戴孝的跪在墳前燒紙。 自那以後,那群戴著袖章的青年人,再沒有在蔡家嶺出現。 失去姥爺的女孩叫陳娟,今年十六歲,北方人,家裡是開醫館的,因為祖上有人當過太醫,陳家的醫術在當地都是遠近聞名的。 老爺子手底下的弟子不計其數,在當地香火很是鼎盛,沒想到成也在弟子敗也在弟子,最後落得個被弟子舉報的下場。 陳娟的父母在來的路上就病逝了,現在姥爺也沒了,真真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對於幫她安葬姥爺的人家,她都是分外感激的。 時不時的就送些野菜、蘑菇,或是幾顆鳥蛋什麼的送到那些人家門口。 擔心她身份會給人帶來麻煩,都是把東西放在門口就立馬離開。 大傢伙都對這個懂感恩的孩子很有好感,有什麼困難的也會幫把手,就是顧忌著她的成份,很少跟她有什麼交流。 說來這幾年,生產隊陸陸續續又新添了不少新生兒,唯獨結婚了三年多的紅軍夫妻倆還沒孩子。 有那好事的愛打探的,模稜兩可問到王芳跟前,王芳就像炸了毛的獅子,反駁這些飽了閒的沒事幹的人, “你們這上趕著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我家紅軍三年沒回來,哪來的孫子?” “臊誰呢?都是一個姓的,替自己的後代積積口德吧!” 除了被懟的婦女尷尬的無地自容,其他幾位準備把閨女說給當兵的人家,都給震住了,這去當大頭兵的也太不靠譜了吧? 要是給自家閨女找個像紅軍那樣,三四年不回來一趟的,更守活寡有什麼區別? 這就算了,要是公婆好相處的還好,要是不好,不是上趕著把自己嬌養的閨女送去給人挫磨嗎? 因為王芳點明瞭紅軍的這一通騷操作,除了有隨軍名額的,其他普通的當兵小夥子,在蔡家嶺的瞬間失去了婚戀市場。 當然這些事長鶯就聽個熱鬧,這些事通通跟她無關,此時的她正被蔡春妮以這幾年不安穩為由,繼續推遲了上學的年齡。 68年剛入夏,公社通知了蔡家嶺要接收五個下鄉知青,讓各生產隊提前做好準備。 對於蔡家嶺要來這些不穩定的人,社員們一致都是不太樂意的,就算家裡有空屋子的人家,也不願意接受這些人。 滿倉便換了個主意,在生產隊邊緣處,劃了一塊宅基地出來,讓每家派了個代表輪流做了些土磚,起了五間土坯房加一間廚房。 把知青們接來後,以每間房每年兩塊錢的租金租給他們。 沒想到這些嬌生慣養的知青,竟然都是能吃苦的人,除了一開始鬧了些烏龍事件,後面很快就適應了下來。 這一批知青的存在感低的,跟那群下放人員有點一拼了。 知青下鄉後,那些個烏煙瘴氣的運動,才算稍微平息了一些,雖然還是有,但卻沒去年那麼狠了。 滿倉因為有了蔡常武和黑牛的提前囑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