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此是蓄謀已久(第2/3 頁)
領的,且殷勤上前,向陳直問好。
陳直出身“高貴”,現又是這些流民們的“衣食父母”,這些流民對他既敬且畏,實屬正常。
陳直只是略略地向來問好的流民小頭領們點了點頭,沒有與他們多說什麼。
穿過流民的宿營區,再過了劉小虎本部嫡系戰士的營區,陳直帶著曹豐等到了一個帳篷外頭。
他站住腳,說道:“帳內已為諸位備下了坐席,諸位先進去吧,我這就去請我家從事過來。”
曹豐、田武等應了聲,目送陳直離開,進了不很遠的另外一個帳篷後,眾人魚貫入進帳中。
這個帳篷是劉小虎部中現有帳篷中最大的一個,不過也大的有限。
幾個人進到帳中,就已把帳中的空間佔了近半。
如陳直所言,帳中已經鋪好了席子,主坐和主坐邊上的兩張席是獨席,其餘的皆是可容多人坐的長席。席子前頭,各放了案几。案几應是臨時做的,沒有刷漆,也無圖畫,頗是簡陋。
眾人依照年齡長幼,分別落座。
田壯坐到了上首,曹豐、田武、李鐵等居其下,曹幹又在居下,蘇建坐在了最末。
——曹豐本來是想自己的位置讓給蘇建坐的,蘇建是萬萬不敢。
帳中生了火盆,比外頭暖和很多。
田武用手按了按坐席,說道:“劉從事不愧是右姓人家出來的,就是跟咱們不一樣,講究!你們瞧瞧,她的這席子,坐著多舒服!……這是啥質料的?親小丈母,你見識多,你認得麼?”
蘇建答道:“下層的不用說,上邊鋪的這層,像是羊毛。”
田武嘖嘖幾聲,又摸了摸案几,說道:“這案几像是新的,也不知道是啥時候做的?”
案几再是簡陋,可也不是一時就能做好的。
李鐵在田武的對面坐著,說道:“下午他們在修船的時候,我瞧見他們多砍了棵樹,有人把那樹削成了板子,大概就是為預備做這案几的吧?”
田武訝然說道:“這麼說,下午的時候,劉從事就決定晚上叫咱們來商量議事了?”
李鐵說道:“看樣子是。”
田武沒有再說什麼,換了個話頭,說道:“陳君適才對咱們說,等到了力子都那裡後,咱們該怎麼做,才能得到他的重視,這是當下最為至關要緊的大事。陳君說的對啊,這的確是件要緊的大事!可就是咱們從事動不動的就昏,下午說要給他的朋友提前去封書信,書信還沒寫,就又昏迷了過去。可著實讓人心焦!”問高況,說道,“小四,你過來時,從事咋樣了?”
李鐵所說的下午修船時,就見劉小虎部中有人在削木板,像是為製作案几做準備,此話聽入田武耳中,田武未有多想什麼,但是聽入高況耳中,聯絡到曹幹與他說的那些話,高況卻是不由心頭一動。
他正尋思心道:“曹小郎猜的,竟是不錯!劉小虎、陳直此是蓄謀已久啊。”
沒有能夠及時的回答田武。
田武又問他了一遍,問完,又笑著說道:“小四,你在想啥呢?是不是這席子坐著太舒服了,帳裡又暖和,你瞌睡了?”
高況緩過神來,說道:“我阿兄的傷還是那樣,我過來時,仍然還未醒來。”
田武重重地拍了下案几,懊悔似地說道:“早知道從事的傷這麼難治,打田家塢堡時,就不該讓從事上陣!我帶著你們上就行了!”
李鐵問道:“田大兄,你就不怕受傷?”
田武說道:“我受傷,總好過從事受傷。我賤命一條,莫說傷,死了都無妨。從事這一受傷,你們看看,搞得咱們底下該怎麼辦都不知道了!”
帳篷的簾幕掀開,兩三人從外進來。
當先之人是劉小虎,跟在她後頭的是劉昱和陳直。
田武趕緊止住話頭,與田壯、曹豐等起身來,向劉小虎行禮。
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見過劉從事。”
話音未落,又三人從帳外進來。眾人看去,見是兩個戰士扶著戴蘭,也進帳來了。
眾人又說道:“見過戴從事。”
戴蘭一瘸一拐的,胖臉上滿是笑,說道:“我等情同兄弟,何須如此多禮!”
劉小虎說道:“我等到的晚了些,尚請君等不要見怪。君等請入座吧。”
主座和主座旁邊的位置都空著的,劉小虎、劉昱、陳直到了便到主坐和主坐邊上,各自坐下。戴蘭也由那兩個戰士攙著,到了陳直坐的那個席子旁,亦坐下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