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更是朝不保夕(第2/3 頁)
也好,誰也不敢保證,在這一場場的戰鬥中,他就能一直活下去。阿嫂,說不定哪天,我就死了在了哪場戰中!我是不願耽誤你了。”
“郎君,你說的對,‘朝不保夕’,你是朝不保夕,我和阿仲,孤兒寡母的更是朝不保夕!郎君,我不知道為什麼,我這些天,每天都在想著你,晚上做夢也是你!郎君!賤妾是個婦人,別的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只知道賤妾現在不能沒有郎君!郎君,你要了我吧,要了我吧!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不求名分,你只要肯讓我跟著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不知是因急切的想要表達心扉,抑或是這番話讓戴黑自覺到了羞恥,她面紅耳赤,不止是聲音顫抖,身體也在顫抖著了,但她卻還堅持著與曹幹對視,如似祈求,又如似勇敢。
是啊,在這亂世之中,曹幹朝不保夕,戴黑與她的兒子又何嘗不也是朝不保夕?也許在這凜冽的深冬,只有兩個火熱身體的依偎,才能驅散寒冷?
曹幹說道:“阿嫂……”
戴黑迎著曹幹的目光,問道:“郎君,你覺得我醜麼?”
“阿嫂怎麼會醜呢?”
“那你是嫌棄我,討厭我麼?”
“阿嫂,你溫柔堅強,我怎麼會嫌棄你,討厭你!”
戴黑火熱的身體被曹幹擁到了懷裡,她打著顫,呻吟著說道:“郎君,你要了我吧!”
帳外傳來幾個戰士說笑的聲響。
曹幹低聲地說道:“阿嫂,外頭有人!你兒子……”
“我不怕!我不怕!”
戴黑拽開了曹幹的袍子,手往他的身下探去。
……
曹德把給曹幹裹傷的活讓給戴黑以後,因不知道陳直會不會滿意他們撿來的樹枝、樹幹,便去了劉昱部的駐區。樹枝、樹幹沒有直接交給陳直,負責查收的是蘇建。面對昔日綁架自己的這夥人,蘇建倒是個老實的,沒有藉機挑刺,依照陳直吩咐,只管把之收下了事。
等蘇建收下後,曹德與那幾個戰士轉回了本屯駐區,想進帳去看看曹幹的傷裹得怎樣了,卻剛到帳篷門口,聽到裡邊傳出了奇怪的動靜。
他呆了一呆,停下腳步,張開耳朵,細聽了片刻,露出不明意味的笑容,遂未進帳,自去了。
也不知是曹德的嘴不緊,還是帳中的動靜又被別人聽到,這件事情很快就在部中傳了開來。
就連才從丘陵那邊回來的丁狗、田屯等人也都相繼知道了此事。
田屯二話不說,跑到丁狗那一伍人住的茅屋,叫丁狗起來,再去丘陵那邊。
剛乾了一天的活,才回來,丁狗等俱是累的不行,都躺在草蓆上不想動。
田屯上前踢了丁狗兩腳,說道:“狗子,懶啥呢?趕緊起來!”
丁狗問道:“幹啥去?”
田屯說道:“趁天沒黑,咱再去丘陵那兒砍個樹,拽點兒草。”
丁狗問道:“砍樹、拽草做啥?陳司馬下發給咱的任務,咱不都完成了麼?”
田屯說道:“你沒聽說?底下都在傳,說戴阿嫂跟曹小郎好上了,咱不得給戴阿嫂出出力氣?”
丁狗問道:“出啥力氣?”
田屯說道:“小郎那帳篷裡住的都是人,戴阿嫂咋跟他一起睡?咱再去砍棵樹,弄點乾草,給他倆搭個茅屋,讓他倆住!”
丁狗問道:“給小郎給戴阿嫂搭個茅屋?”
“戴阿嫂跟咱同裡,她跟了小郎,對咱是個大好事,但咱可不能光想好事,不幫著幹活出力!”
丁狗等這才明白了他為何叫人再去砍樹,給戴黑、曹幹搭個茅屋的原因。
丁狗不禁笑道:“你這傻子,你也不傻!”
——田屯現雖是丁狗等的什長,但田屯不是個計較的人,而且丁狗等人也是喊順了嘴,故此現在有時都還喊他傻子。
正如田屯所說,戴黑與他們同村,如果傳言是真,戴黑果然是跟曹幹好了,則對於田屯、丁狗他們這幾個外縣、外鄉人來講,當然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田屯不介意丁狗等叫他傻子,只是說道:“你這叫啥話?我啥時候傻過了?”
丁狗笑道:“對,你是小事傻,大事不傻。”
田屯又踢了丁狗腳,並催促邊上席上躺著的那幾人,說道:“趕緊的,快起來!戴阿嫂在咱部中,除了咱們也沒別人可用,咱們都是孃家人,得多賣力氣才行!”
丁狗等爬起來,還真是聽了田屯的話,要再去丘陵那邊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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