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除我沒人敢上(第2/3 頁)
,讓田屯很不適應。
他說道:“小郎,俺救你不是應該的麼?換了捱打的是俺,小郎你不救俺麼?”
“我自然是要救的。”
田屯說道:“這不就行了麼?咱們打仗,上了戰場,不就是你救救我,我救救你。”
這雖然是樸實無華的語言,卻正是道出了“同袍”二字的含義。
將到營門,曹幹等人看見在轅門外,聚了一大群人,俱是隨軍的家屬。
田壯是老營的頭領,他已和這些隨軍家屬們在營外等了多時,趕緊帶人迎上。
其餘的那些老弱婦孺們視線急切的,在回來的義軍戰士中找來找去,有的找到了自己的親人,飛奔去迎,有的尚未找到自己的親人,著急的往前擠,希望能早點找到,有的在搬運的屍體或者抬著的重傷員中,看到了自己親人,婦女和孩子的哭嚎聲以及旁人的安慰聲開始響起。
戴黑牽著她的兒子丁仲也在人群中。
戴黑知道今日此戰曹幹要身先士卒,她懂身先士卒的意思,她比誰都更充滿擔心,在人群中找了好一會兒,沒有見到曹幹,她的心往下沉去,不小心把丁仲的手都給握疼了。
丁仲明白他的母親為何會將他的手握疼,沒有吱聲,也是一雙眼睛在焦急的尋找曹幹。
就在他們的失望越來越大,漸漸變成惶恐害怕之時,終於在義軍戰士裡看到了曹幹的身影!
丁仲掙開了他母親的手,奔著向曹幹跑來。
戴黑這會兒才覺雙腿發軟,差點坐倒在地,她捂住胸口,眼中已是噙了淚水。
這淚水,是歡喜的淚水。
……
回到營中,把陣亡戰士的屍體暫時安置在一起,重傷的有三個,也都集中一處。
郭醫著手先給重傷員進行醫治。
——此前,已往營中送回了幾個傷員,郭醫已給那幾個傷員治過。
曹幹在郭醫準備照例先跳個大神之前,對他說道:“他三個的傷都很重,得抓緊時間醫治,大神你就別跳了!”
即便不算上曹豐現為部率這一條,曹幹透過平時以身作則、臨戰身先士卒,在部中的威望也已是越來越高,郭醫對待他的態度早與之前不同,對他的話不敢不聽,遂忍住了跳大神的慾望,帶著他的助手,開始給這三個重傷員止血、清理傷口、上藥、裹創。
曹豐撫慰過了輕、重傷員,過來找到曹幹,說道:“阿幹,你的傷要不要緊?”
曹幹臉上、衣上都是血,髮髻上也是血,但這些血多是敵人的,他受的傷不重,總共受了三處傷,一處是耳朵上的擦傷,一處是左邊肩膀被他自己刀背壓住造成的壓傷,一處是腰上被敵人的環刀颳了一下,他為免曹豐不必要的擔心,三處傷都給曹豐看了看,儘量輕鬆地說道:“阿兄,我還是這幾處傷,你都看過了的,不打緊,等會兒我讓戴阿嫂給我裹裹就行了。”
“還等一會幹啥?你現在就去帳裡,叫戴黑給你裹傷。”
曹幹應了聲,便與自剛才找見他後,就跟在他邊上寸步不離的戴黑一同進到帳中。
丁仲跟著跑了進去,丁犢也跟著跑進了帳。
在丁仲、丁犢的幫助下,曹幹脫去血淋淋的外衣,把傷口露了出來。
戴黑用開水煮過的布細心地給他擦去傷口上的血,又將他腰上的傷用布纏裹了一圈,順帶著瞧了瞧他數日前摔倒而背上受的那處小傷,——耳朵上和肩膀上的傷不必再裹,敷了點藥,一切都處理完畢之後,戴黑取來乾淨的衣袍,幫曹幹換上。
親眼看過了曹幹的傷,戴黑的心情算是放鬆下來。
她扶著曹幹坐好,跪坐到他的身邊,說道:“郎君,看到你渾身血糊糊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方才沒找到曹幹時的那種恐慌感覺猶似尚存,她眼眶紅紅的,淚水又掉下來。
兩個孩子都在,曹幹不好做什麼親密的舉動,只是藉助衣袖的遮掩,握住了她的手,笑道:“阿嫂,我若是受了重傷,我還能走著回來嗎麼?”
攻了一日的城,雖然下午的攻城,曹幹沒怎麼再上陣,但畢竟上午那場戰鬥太過激烈,力氣還未恢復,說話仍顯中氣不足,有點虛弱。
戴黑埋怨說道:“郎君,上午你帶人打那幾個出城的時,俺們攀在營牆上,雖看不清,約略能瞧見些,我一下就猜出,那個衝在最前頭的肯定是你!你也是肉長的,咋能這麼不怕死呢!”
“阿嫂,你說的對,我也是肉長的,咋會不怕死?可是怕死就能活著麼?我不怕死,阿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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