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就像雪下青松(第2/3 頁)
以保住,最大的依仗便是兩城可為犄角之勢,一城有事,另一城援之,以此兩下呼應。在聞得徐宣、謝祿兩部的兵馬到達祝其城下後,賈恭已與董寬等議定,準備明天就派兵出城,往去支援。結果部隊還沒派出,祝其縣城竟就丟了。這委實是大大出乎了賈恭的意料。
犄角之勢已被打破,祝其一失,郡北能夠抵擋徐宣、謝祿兩部賊寇入境的就只剩下利成了。即便是利成的縣卒、加上這兩天從縣民中徵募、召集到的數百壯丁,現今可以用來守城的人手,也不過才不到兩千人。以此不到兩千之眾,敵徐宣、謝祿兩部的一兩萬之賊,這城怎麼守?自己該怎麼做,才能完成對杜儼的承諾?
沒等太久,縣尉、縣丞先後來至。
請他兩人落座,一樣叫從吏給他兩人上過湯水,禮節齊備以後,賈恭才神情嚴峻地把自己才剛得的祝其失陷的訊息和賊寇已往利成進發的軍報,與董寬和他兩人說了一遍。
說罷,他顧視三人,說道:“屬正孔公戰死,祝其已失,今我郡北界,只餘我利成一縣。賊寇挾勝之威,勢必更加驕狂,形勢大不利於我矣。至遲明天下午,料徐賊、謝賊兩部賊寇就會能到達咱們利成城外。當此之際,有兩件事,我以為須當立即著手去做!”
董寬三人也是沒有想到祝其竟然會這麼快就失陷了!想那孔武,向有勇猛之名,他和東海的屬正龐彩還不太相同,他是正兒八經靠著在邊地的軍功升遷上來的,有他駐守祝其,董寬等原本以為,祝其至少能守個一段時間,何能得以料到,才半天功夫,祝其就被賊寇打下!
董寬如富家翁的臉上,這會兒已是無有血色,他顫聲說道:“城、城,祝其城半天就沒了?孔公戰死了?這、這……,賈君,這訊息是真的麼?不會是誤傳吧?”震驚得話都結巴了。
相比董寬等人的震驚,賈恭跪坐的姿勢反而越發直了,就像是大雪下的青松,大雪壓得越狠,青松反而越直,他沉毅地說道:“訊息和軍報是跟隨孔公駐守祝其的郡兵給我送來的,——他的傷勢不輕,我派人送他去找醫工治傷了,訊息和軍報確鑿,不會有誤。”
縣尉抖著嘴唇,問道:“賈君說有兩件事,咱們現下須當立即去做,敢問是哪兩件事?”
“先有祝其在北,為咱們的屏障,咱們可能不會立刻受到賊寇的圍攻,故此這幾天咱們招募士民、壯士協助守城的力度,做得並不夠大,現今祝其已失,若再只靠現有之兵力守城,城怕就不好能守住了,因而這第一件事,就是須得立即再從士民中招募壯士,從而加強守備!”
“對、對,賈君所言甚是!再招募壯士,這是必須要做的!”董寬勉強按下了驚恐的心情,與縣丞說道,“咱倆明天就張榜全城,盡遣掾吏,從全城計程車民中招募壯士,越多越好!”
賈恭說道:“只張榜不行。”
“只張榜不行?賈君此話何意?”
賈恭說道:“喜生厭死,此人之本性,只張榜招募,從前兩天的招募情況就可看出,應募者定不會很多。故以我之見,最好的辦法是,明日當傳令全城,一則,凡曾服役郡兵而年猶在役齡者,悉數入募,登城協守;二者,凡家有壯丁三人者,皆出一人,充做民夫。”
董寬面色微變,遲疑不語。
“公是擔心士民或會不願麼?”
董寬如實回答,說道:“賈君,我是有此憂。以賈君之此法,近同強徵,恐怕是會激起民怨的啊!外有強賊臨城,內若再士民生怨,豈不是就會更加危險,城更不易守了麼?”
“我有兩法,可使士民無怨。將賊寇陷南成、祝其後,在城中燒殺擄掠的種種惡行,給士民們講說清楚,讓士民們知道,協助守城實際上不僅僅是為朝廷守城,也是為他們自保,此其一也;凡入募協守及充民夫者,皆給重賞,此其二。兩法並下,士民必無怨矣。”
董寬想了下,說道:“祝其今才陷落,賊寇燒殺擄掠的惡行咱們還不知道啊。”
“董公?”
董寬也是嚇昏了頭了,才會說出這種奇怪的話來,不必賈恭開解,得了賈恭一聲稱,瞧見賈恭眉一皺,他登時醒悟,說道:“是了,是了,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怎麼說!好,好!有了賈君的這兩個辦法,賈君的強募之法,倒確是可用之施行了!”
賈恭到利成之後,到目前為止,主要是做了兩件事。
頭一件就是徵募百姓參加守禦。再一個,即是他叫從行自己到利成的郡吏們,不斷地給城中計程車、民講說力子都、樊崇兩支賊寇此前所犯下的那些燒殺擄掠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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