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幹事豈能惜身(第3/5 頁)
?”
曹幹說道:“如是在打下之前,郡兵已到,那咱們就撤兵遠遁便是!不管怎樣,都強過進到堡內,成甕中……”看了眼田武,換了個詞,說道,“束手就擒的好!”
曹幹並不知道的劉小虎的具體打算,但按他的思路,搶先打下一座縣城,確是要比憑藉塢堡來抵禦郡兵更靠譜。
田壯雖老,有膽氣,他已被曹幹說服,說道:“可是董三老不肯聽劉從事的,不願意打縣城。”問曹幹,說道,“阿幹,你說的不錯,進塢堡的確不太成,除了打縣城,你還有別的辦法麼?”
曹幹亦無別策了。
他接過戴黑跪奉的熱水,抿了口,說道:“除此以外,眼下來說,我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田壯犯起愁來,說道:“你也沒辦法了?那這可咋辦?像阿幹你說的,進了塢堡,咱們就是插翅難逃,只有敗亡一途!可若又無別的辦法……?”說著,不由自主地抬起眼,往高長住的裡屋看去。
曹豐、田武等與他一樣,也都看向了裡屋。
田壯說道:“高從事也不知啥時能醒!”
值此存亡關頭,高長作為本部渠帥的重要性,無人可以代替。
他若能及時醒轉,或許能給群龍無首的眾人找到一個解決當前困境的辦法。
事實上,如果說打縣城、進塢堡各是一個選擇的話,那麼還有一個兩者以外的選擇。
便是現在就離開董次仲帳下。
可是離開之後,去哪裡呢?
西投河北,諸人不願,而若按高長之意,東投力子都或者樊崇,又只有高長在那兩處有朋友,高長不醒,田壯等只怕也不會肯去投,因而,他現下也確實是已無別策。
外邊夜色已深,寒意愈重,室內雖生火盆,眾人猶覺寒冷。
望向屋外,儘管院裡點著火把,夜色依然濃稠,便如墨汁,使人深覺迷茫。
枯坐多時,曹豐等討論不出對策,因明日還要操練,遂暫時不再多議,起身出屋,各還住處。
戴黑和那幾個村婦沒走,恭恭敬敬地把曹豐等送出後,回到外屋,留下來服侍高長,——這是高長的住屋,田壯也在院裡住,卻是無須擔心高長的那族人再來騷擾她。
……
出了院子,一個瘦小的黑影從樹下站起。
曹豐嚇了一跳,曹幹已經認出,那黑影是丁犢。
丁犢凍得鼻涕橫流,小臉蛋已然發青,曹幹拉住他的手,覺他的手如似寒冰,說道:“我沒叫你先回去麼?這麼冷,又這麼晚了,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丁犢抽著鼻涕說道:“我阿兄交代我,小曹從事到哪,我就跟到哪。我剛在樹後蹲著呢,不冷!”嘴唇凍僵,說話都不利索了。
“真是個傻孩子!走吧。咱們回去。”
回到住院,先等曹豐回屋,曹幹隨後也回自住的屋中。
——被拆掉房子的那十來家,有幾戶搬來曹豐、曹幹院中住了,然因畏懼曹豐、曹幹等,即便是幾家的孩子,亦無吵鬧者,他們住的屋子都是悄無聲息,也不見燈火,黑漆漆的。
丁犢要打地鋪,曹幹不許,叫他也到床上睡。
卻躺下後,曹幹心頭沉甸甸的。
今日戴蘭帶來的這個訊息,讓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他想道:“若是高長不能及時醒轉,定下不來及早脫身,另投別地,我等被迫跟著董次仲到那塢堡中去,我這條性命豈不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甚是不甘。
這份不甘,已不再是最初的求活本能,而是在他對曹豐等已生親近之感,又漸起了改變這支隊伍等念後的,不甘心自己的想法尚未得到實施就喪命於此。
他最終作出決定,想道:“如果在董次仲叫我等入堡時,高長還未醒,那也就顧不了太多,我只能再次向田武等提出改投別地!田武等若仍不願,我便竭力把我‘阿兄’說動,帶上李順、郭赦之、丁狗等,自尋出路!”
次日一早,陳直照常過來教陣,但下午早走了些時辰。
曹幹沒有問他為何今天早走,因為能猜得出來,這肯定是昨天議事之後,見董次仲已經下定決心不打縣城,劉小虎他們這邊需要再就此事作些謀議,故而他著急回去。
一夜無話。
又次日,陳直仍舊是來了,不過比起昨天來的晚了些,到下午,又比昨天走的更早了些。
卻這日到快傍晚時,有人來通知曹豐等,去塢堡領分給他們的糧食、得自郡兵的繳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