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阿兄是個好人(第3/4 頁)
,咱們求小曹從事!”
那兩人便聽了他的話,都道:“好!下次求小曹從事。”
……
曹幹不太明白曹豐為何拒絕狗子等人的來投,等狗子等走後,問道:“阿兄,在高從事屋裡議事的時候,高從事不是說‘得人為要’麼?狗子他們主動來投,阿兄你卻為何拒絕?”
“這是做賊啊!阿幹,不到不得已,誰願意走這條路?成賊做寇的,有幾個能有好下場?別的人我管不著,至少我這裡,能少害一個,就少害一個!”
曹幹五味雜陳,呆了片刻,笑道:“阿兄,你是個好人。”
“我是個好人?”
“你是個大好人!”
從屋裡出來的那兩人裡頭,個子較高,也即剛才去拿錢的那個,使著銅鑼般的嗓子說道:“之前在‘裡’中時,誰人不誇曹大兄仁厚?曹大兄的好,那是遠近幾個鄉都有名的!”
這人挨著李順站,年齡看起來與李順相差不大,也是三十來歲,卻實則他只有二十三四,滿臉橫肉,臉上油膩膩的。
此人名叫郭赦之,造反前,他家與曹豐、曹幹家是鄰居。
和郭赦之一同出來的另一個人,個頭不高,叫曹德,是曹豐的族兄。
郭赦之、曹德,和曹幹、李順一樣,都是曹豐這支小隊伍中的骨幹。
“好人,好人又有什麼用?還不是成了賊寇!唉,死了也沒臉見祖宗啊!”曹豐嘆著氣,背手往西廂的屋裡去。
這個屋裡住的是傷員,多是這幾次打塢堡時負傷的,共有三人。到了屋裡,曹豐分別看了看他們傷勢,問了問部中的郭醫有無再來給他們療治,安慰了他們幾句。
隨後,眾人出來,入到正屋。
坐下後,曹豐嚴肅地對曹幹說道:“阿幹,我不是叫你不要把你投河北的念頭,說給高從事麼?你怎麼不聽我的話,今日還是說了?”
“阿兄,我反覆的想過了,除掉去河北,咱們是真的沒有別的好出路了!”
曹豐說道:“到了河北,咱們就是外鄉人,怎立得住腳?阿幹,你這個念頭,以後別再有了。”
曹幹不是執拗的人,相反,他是一個靈活,能夠適應形勢,隨著形勢變化而變化的人。
早在剛才高長屋中,見上到高長,下到曹豐、田武、田壯等,一致反對去河北時,他就已經知道他的這個想法是無法實現了,因已是不再糾纏於此念,已經把之丟到一邊,準備改而尋找新的出路,故對曹豐的交代,他痛快應諾,說道:“我知道了,阿兄。”
曹豐與郭赦之、曹德說了一遍適才與高長等議論出來的結果,最後說道:“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高從事已經決定,後日咱們還去打塢堡,並且他斷定,後天,這塢堡肯定能打下來。明天,咱們就按高從事的吩咐,做長梯!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兒,一定要造的結實些、牢靠些。”
諸人齊聲應是。
卻這“加重長梯”,倒是勾起了曹幹的另一樁憂慮。
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曹幹前世時,見過古代攻城雲梯的樣子。高長所建議的“給長梯加重底座”,固然是個針對目前之困境而可行的辦法,但這“加重的長梯”,顯還是無法和真正的雲梯相比的。
曹幹想道:“高長雖很有信心,但也不知後日,到底能不能把塢堡打下?若仍不能,如李順所憂,郡兵怕是很快就要到了,……這些人中,雖然有的此前在郡裡服過兵役,可大都沒學到什麼東西,不通實戰,兵械又差,比起郡中的精兵,那可是差之太遠,如何能是郡兵對手?一旦塢堡未下,郡兵又至?生死險境,就在眼前了啊!”
險境或許很快將至,可該怎麼應對這種險境?
他又毫無辦法。
曹幹按著膝蓋,站起身來,踱步到門口,看紛紛揚揚的漫天大雪,刺骨的寒風掀開他的衣襟,卻這寒意,不能驅散他滿腹的鬱悶和深深的憂慮。
鬱悶和憂慮的,細細來說,事實上,已並不僅僅只是為其自身的安危。
和曹豐等人相識已有數月,這些人儘管各有缺點,如那族兄曹德,是個極吝嗇的,如那郭赦之,是個粗莽的,但本質上都是淳樸、善良的,這已使曹幹對他們產生了多多少少的好感,特別曹豐,無微不至的關心和照顧,更是使“孤身到此、舉目無親”的曹幹對其產生了微妙的感情,某種程度上,曹幹已經認他做了兄長,此刻的鬱悶和憂慮,也是為曹豐等人的安危。
“希望後日,能果如高長所料,可把塢堡打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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