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叫什麼名字(第2/3 頁)
以這一仗,我是頭功,你是二功,是不是?”
“……正是。”
高長到底是個男子,而且是個有著自己的驕傲的年輕男子,讓他對個女子說服氣,他做不到。
不過要是打心底來說的話,就勇武這塊兒言之,縱以高長之自恃悍勇,然比之劉小虎在戰場上的勇敢,高長就算不想承認,他對劉小虎實際上也是服氣的。
不止他服氣,他手下的田武、曹豐等也個個服氣。
劉小虎眼波流轉,落到站在曹豐身邊的曹幹身上,說道:“我剛才快到這裡時,在馬上見你挺身而出,像是有話要對董丹說?你剛才想說什麼?”
曹幹外表年輕,心理成熟,兼以他前世時的所見所聞,實是比高長、田武、曹豐等不知開闊到了哪裡,故是面對劉小虎這等於當世堪稱“奇女子”的颯爽巾幗,卻沒有高長、田武、曹豐等的那種不自在、異樣,或者身高上的被壓迫之感等等。
他從容自若,回答說道:“回劉從事的話,在下當時也不知道在下要說什麼。”
“你也不知你要說什麼?什麼意思?”
曹幹說道:“從事既在馬上見到了在下挺身而出,想來也應必是見到了那會兒劍拔弩張的局面,那個時候,若沒有人出來,暫作打斷,只怕兩邊立刻就會大打出手。……我等與董從事部雖為兩部,然是一家,都是董三老的部曲,若因為一點小小的誤會,而致刀兵相見,未免大失同袍的情誼,因而,我那時雖然還沒有想好說什麼話,但卻只能立即出來。”
劉小虎冰雪聰明,早在到達現場的第一時間,就已經猜到了高長、董丹他們兩邊是為何起的衝突,因也就沒有再問曹幹,他們兩方是起了什麼“誤會”。她的興趣被另件事吸引住了。
她眨著眼,打量曹幹,說道:“我見過你。……你是曹小率的阿弟,對不對?你叫什麼名字?”
曹幹答道:“在下曹幹。”
“你識字麼?”
曹幹知這一定是他的舉止、答話,引起了劉小虎的疑心,叫了聲僥倖,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說道:“回從事的話,本是沒讀過書的,我部中劫的質裡有一位儒生,我慕他學識淵博,遂拜他為師,習字識禮,已是跟著他學了快一個月了。”
劉小虎驚奇說道:“只學了不到一個月?”
言下之意,不相信曹幹只用不到一個月,就能學到這樣的成就。
曹幹答道:“是,從事。”
“那你也真是聰明。”
曹幹謙虛說道:“豈敢當從事謬讚?都是在下的恩師教得好。”
劉小虎拿馬鞭拍打手心,笑道:“你的這位恩師,改天叫我見見。也讓我見識見識,是什麼樣的名師,能教出你這樣的高徒!……你叫曹幹。”
“是,在下曹幹。”曹幹應道。
董丹的聲音在院門口響起:“小虎,小虎!田公出來了。”
劉小虎望去,看見董丹和一箇中年男人從院內出來,便不再與曹幹說話,帶上三四個貼身的隨從,——俱是女兵,迎了過去。
這中年男人帶著儒冠,穿著刺繡的白色鶴氅,足著黑底繡紅的翹頭絲履。
董丹已算膚白的了,然這中年男人和他站在一起,比董丹還要白。
儘管已是四十多歲的人了,細皮嫩肉的,臉上沒有半點皺紋,隔著挺遠,就能聞到他衣服上的濃馥香味,握著個造型精緻的暖爐,一雙手,保養得令女人嫉妒,蓄著長長的指甲。
這中年男人就是這塢堡的主人、荏平田氏的族長田交。
出到院外,田交頭一眼,看到的是滿地的自家護院的屍體,繼而看到的,是大多衣衫骯髒的義軍戰士們,眼中閃過恨色,旋即露出笑臉,以莊重的長輩姿態,等待劉小虎的近前。
“田公,你還記得我麼?”劉小虎步至近處,笑吟吟說道。
田交只是在十幾年前見過劉小虎一面,那會兒的劉小虎還是個少女,十幾年過去了,他如何還能記得劉小虎?卻和藹地說道:“當然記得!我記得我是在你從父家裡見到的你,那時你還小著呢!白駒過隙兮,而今我老了,你則已出落得亭亭玉立,颯爽不讓鬚眉。”
劉小虎說道:“田公,你記錯了,你不是在我從父家見的我,是我從父帶著我和我阿弟,去的你家。”
“哦?是麼?啊呀,我老了,許多事兒都記不真了!”
劉小虎未行女子之禮,如男兒也似,向田交下揖作禮。
田交和董次仲的交情甚是普通,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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