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這也是個貧民(第2/3 頁)
附都是依附於田交的貧民,近似農奴和後世的佃農之間,算是半農奴。
儘管組成宗兵的那些田交的近宗遠親,大部分種的也是田交的地,等同田交的佃農,但到底姓田,與田交同族,田交同時是他們的族長,而且他們的父母、妻小均被田交收容在塢堡中,故而戰鬥的意志還算不錯。
但那些徒附們的戰鬥意志,卻不必說,則明顯不會很高,他們都是被田交逼迫著上來守衛塢堡的。義軍戰士們打不上來時,他們固是可以壯大守兵的聲勢,而當義軍戰士們殺上來,開始白刃戰後,他們卻又哪裡敢拼死不退?特別是在上到牆頭的義軍越來越多的情況下。
交戰不到兩刻鐘,就有幾個破衣爛衫的徒附放棄抵抗,試圖逃跑。
一個披著皮甲的宗兵頭目,揮刀阻住了他們,脅迫他們返回戰團。
高長看見了這個宗兵頭目,帶著田武、小四等,殺散了近處的四五守兵,奔到其不遠處,叫道:“陳大兄!是我!郡兵已被劉小虎擊潰,這堡子守不住了!你幹啥還要給姓田的賣命?我久慕大兄的義氣,大兄何不來入我夥?咱們聯手,什麼大事做不成?豈不快活!”
這個宗兵頭目不是田交的族人,是田交的一個門客,姓陳,乃本地的一個輕俠,與高長雖非同縣人,然系同類,兩人早年間曾有交往,卻是舊識。
姓陳的這人沒有回答高長,只管催迫徒附們進戰。
“陳大兄!你不認得我了麼?是我啊,高擒虎!大兄,你快來……”
姓陳的這人大約是怕動搖了徒附的軍心,打斷了高長,說道:“高大兄,我早認出你了。過去咱是朋友,如今各為其主,田公厚養我,我唯拼死以報。入夥什麼的,你別說了!”
“陳大兄!”
姓陳的說道:“你腿上受了傷,我不和你打。”帶著徒附們,打算轉向不遠處的曹豐、曹幹等。
田武素來敬佩高長,見姓陳的不給高長臉面,怒不可遏,挺著矛,殺了過去。
長矛刺到,姓陳的提刀格擋。
那幾個徒附發一聲喊,四散竄逃。
小四等數人圍聚到至。
姓陳的雖是勇悍,穿著皮甲,難敵四手,被田武倒轉長矛,打到了額頭。他踉蹌幾步,小四抱住了他持刀的手臂。田武扔下矛,揪住他的衣領,搶下他的刀,割開了他的咽喉。
血水汩汩,濺了田武一臉,姓陳的啞著嗓子叫了叫,死了。
田武松開他的衣領,任他的屍體栽倒,惡狠狠地罵道:“給臉不要臉!”
高長瘸著腿跑到時,已經晚了,他唉了聲,可惜地說道:“怎麼殺了!”
這姓陳的輕俠在荏平當地有些名氣,若能得他相投,對高長將會頗有幫助。
田武蹲下來,剝下姓陳的皮甲,獻給高長。
姓陳的已死了,多說無益,高長就不復多言,接住皮甲,打望四周局勢。
敵我雙方的戰士們多有著同樣粗糙的面板,多穿著同樣骯髒破舊的衣衫,拿著不同兵器的手,也多有著同樣的繭子,但在這雪下的堡牆上,此時此刻,彼此卻如仇敵一般的拼死搏殺,血肉橫飛,到處是嘶啞的喊聲和痛苦的呻吟聲,戰鬥激烈。
衝上來的義軍戰士雖在陸續增多,但守兵於人數上還是多數,並可遠遠看到堡南正有守兵往這邊來,高長便命令說道:“不要在牆上久戰,小四,你趕緊帶人去開堡門!”
堡牆通往堡下的階梯前,立著柵欄,柵欄後頭有幾個守衛的宗兵,不好透過。
小四帶上兩三人,奔到對面的堡牆垛口處,朝下望了望,離地兩三丈高。
他正在遲疑,一夥守兵怪叫著向他們衝來。
小四沒工夫再多想了,叫道:“跳下去!”帶頭翻身躍下。
一個是殺紅了眼,再一個是能跟小四的,無不勇悍,那三人不假思索,跟著他跳了下去。
地上有厚厚的一層積雪,小四雖被摔了個七葷八素,總算受的都是擦傷。
那三人有兩個摔斷了腿,白骨刺出,輾轉呻吟,爬不起來。
小四顧不上這兩人,帶上僅剩的那人,衝向堡門。
……
堡門處也有田家的宗兵、徒附。
但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堡門外頭,都被正在撞擊堡門的那支義軍戰士吸引,有的還隔著堡門在和外頭對罵,正罵得熱火朝天,萬萬也沒想到,會有敵人從他們的背後殺來。
加上小四著實悍不畏死,在高長的嫡系中,若單論剽敢,還在田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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