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河北有天子氣(第2/4 頁)
利”,進而“招兵買馬”,於今觀之,已是全然落空。
“名”這方面,塢堡固是高長、曹幹他們這部人最先打進去的,但一來劉小虎擋住郡兵的戰功,明顯比打進塢堡為大,二者田交家院前,高長被董丹傲慢地堵住,亦著實落了他的臉面,也就是說,“名”上,高長几無所獲,說不定還會因被董丹堵住而反為別部義軍小看。
“利”這方面,儘管在田交的院子裡搶到了些財貨,可劉小虎仗著她當先進擊、從而擊潰郡兵的功勞,一張嘴就要一半,剩下那些的大頭又被董丹的人佔走,再僅剩下的那些,又有戴從事等各部的人一塊兒搶,他們又能得到多少?不說殘羹冷炙,也是蚊子腿的肉,稀稀少少。
對於高長現在下的低落,曹幹能夠理解。
打塢堡前,曹幹的心思基本在去河北上,對打下塢堡,他並不十分在意,但在此時都有了失望的感覺,何況把一切揚眉吐氣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打下塢堡之上的高長?
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辦?
曹幹看了看高長,想道:“打塢堡前,高長充滿希望,信心滿滿,而觀其當下,卻顯是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也不知他現在是什麼想法?”
想來想去,雖說比起上次考慮時,經由在田交院中,因劉小虎而生的觸動,曹幹的心態已有不同,不再只有一個“西去河北”的念頭,但他這個時候,卻仍是不得不認為,西去河北,或仍是這支小隊伍目下最好的出路。
經過和董丹在田交院前的對峙,董丹、高長的矛盾已經激化,如果仍還在董次仲的這支隊伍中待下去,未來等待他們的,可以預見得到,只能要麼是如這次打塢堡一樣,不斷地被董次仲逼迫著上前線,不斷地被損耗,要麼乾脆就是被董丹火拼。
簡言之,在董次仲的這支隊伍裡,他們已經是完全看不到一點的前途和希望了。
所以,董次仲這裡必定是不能再留了。
已是起事造反,在縣裡、郡裡掛了號的,家鄉肯定也是無法再回。
如此一來,唯一的選擇便是投奔別處,而若論投奔別處,又有哪個“別處”,比得上劉秀?
如果說,曹幹此前的認為西投河北系最好的出路,是他的主動認為,形勢轉變的現下,他此時的仍然這樣認為,卻是“被迫”的了。
曹幹想道:“如果我現在再次向高長建議西去河北的話,也許他會同意了?”
就在曹幹為他們這部人的前途再次陷入深思之時,郭醫跳完了他巫術的那一套把戲,俯身到高長身前,拿了些不知是什麼的藥膏,反正是黑乎乎的一灘,散出刺鼻的氣味,將之抹在了高長的箭創上,然後用田壯遞來的破布,把傷口裹住,整個的醫治至此結束。
曹豐問道:“郭醫,從事這傷啥樣?”
郭醫掛著那兩個木瓜也似的物事,傲然地說道:“十天八天必好!”
曹豐心頭略松,與高長說道:“從事,那你就先安心養傷!”
高長點了點頭,沒多說話。
田武、高況把高長抬到了裡屋的床上。
高況留下來,服侍高長。
送走郭醫後,田壯把田武叫了出來,問他:“從事怎麼受的傷?我聽說和董丹起衝突了?”
田武將攻打塢堡和攻進塢堡後的大概情況向他說了一遍,聽完與董丹在田交院外兩下對峙的那一幕後,田壯的眉頭不禁深蹙,皺紋擰出了個“川”字,他不安地撫摸膝蓋,說道:“和董丹撕破臉皮了麼?這底下恐怕就不好辦了!”
田武惱恨董丹的跋扈,亦惱怒張歆對他的諷刺,提起這事兒,猶忿忿然的,說道:“有啥不好辦的!董丹叫喚得再厲害,張歆再人模狗樣,又能咋?劉從事一到,兩個狗東西還不都是服服帖帖,一聲也不敢吭!”
田壯說道:“那是劉從事!又不是……”話到此處,往裡屋看了眼床上的高長,把下邊的話及時打住。
他雖沒說完,大家也知,他想說的是“又不是高從事”。
田武說道:“是劉從事又咋了?劉從事一個婦人,都能把這倆狗東西收拾得服服帖帖,咱們也早晚也能!董丹這狗東西,就會仗著董三老的勢欺負人,他有啥能耐?要非董三老,老子早把這逑東西打個滿臉開花!還有張歆那老狗……”
田壯知他這從子粗莽,有時說話不經腦子,可田武的這幾句話也太不經腦子了。
裡屋的高長定是已然聽到田武的話,“劉從事一個婦人,都能把這倆狗東西收拾得服服帖帖”此言入耳,不用說,高長的情緒只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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