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看家(第1/1 頁)
也許張儀和白洛都知道這樣的相聚太難得了,這晚,他們都毫無睏意,相擁著談天論地。 從張儀下山的各種經歷說到目前與秦王的謀劃,從白洛奉王詡之命去各國巡遊講到現在師父的所收之徒,無話不談。 總之,他們都因錯過了對方的種種而滿懷遺憾,又共同暢想許諾著將來。 他們像愛人,又不太像愛人。 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對對方所有的一切都毫不過問。 不知不覺,雄雞鳴叫,東方既白,張儀和白洛才帶著頗為沉重的心情睡去,因為他們知道,待醒來時又要身不由己各奔東西。 此次來雲夢山本來就不在自己的計劃中,張儀不敢停留,上午時候便準備離開。 走之前,他在拜別老母親之後,還是決定來王詡這裡。 既不相見,在門外磕個頭也總該可以。 白洛送他下山。 “照顧好自己。”張儀握住她的手,交代道。 “嗯,你也是,萬事當心。” 再難分難捨,終歸也要走。 張儀拿出一個玉佩,遞給白洛。 “收下這個,你就是我張家的人了。” 白洛接過。 “我走了。” 張儀縱身上馬,不捨地向白洛看去,可還是揚手揮鞭。 “等我回來!” 聲音在山谷中迴盪,餘音繞樑。 【我們前面說張儀被驅逐回了魏國,其實這是他和秦惠文王商量出來的反間計。張儀最終的目的是想讓魏國做依附秦國的帶頭羊。】 【既生瑜,何生亮。另一邊,張儀的死對頭公孫衍也在積極奔走在各國之間搞合縱。】 【秦惠文王更元六年,也就是公元前319年,公孫衍得到齊、楚、韓、趙、燕等國的支援,出任魏相,張儀被驅逐回秦。】 “來人,棍棒伺候!”,魏國朝堂上,老魏王惡狠狠地盯著張儀,“寡人早該料到你張儀不是什麼好鳥。” “事到如今,張儀沒有什麼好辯解的,如何處置,悉聽尊便。” “還愣著幹什麼,拖出去,打!”老魏王氣得發飆。 一旁的公孫衍開口說話。 “大王,張儀背後還有秦國,今日張儀若死在魏國,明日秦軍恐怕就會大軍壓境,不可不慮。” “寡人不管,就得打!留他半條狗命,讓他滾回秦國!” 張儀絲毫不慌亂,被架出去前,還要再拉踩老魏王一腳。 “人擇良友而交,禽擇良木而棲。還有道說,士為知己者死。魏王,並非我張儀背叛母國,只是如今之天下人才輩出,放眼看去,又有何人拘泥於一國之間?秦國日益強盛,而魏國世風日下,焉知不是你魏王昏聵無道?” 老魏王一怒而起,下了階梯走到張儀面前便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寡人是替魏國打的,從今以後,寡人不想再見到你,拉下去!” 一頓好揍之後,張儀帶傷回了秦國。 本來有辱使命,自己覺得沒臉再回秦國,但嬴駟見張儀被揍成這個慘樣,一言不合便準備讓嬴華率軍攻魏,好在被張儀和嬴疾給攔住了。 秦魏兩王對待士子的兩種極端,更讓張儀堅定了繼續為秦效力的決心。 【張儀回到秦國之後,又重新接掌了大權,繼續擔任相國。】 天語的話依舊引人重視,但很少再有人特意留心去看那天幕。 因為畫面的變化與輪轉同當下的秦國不太相符,雖然語言相通,但天幕卻極少有人能夠看懂。 更多時候,只是被老秦人當做了飯間閒談的話題而已。 這個天幕中的主角——張儀,更沒有閒工夫去管這些。 因為秦國政壇上,正在籌劃著下一步的計劃了。 【秦惠文王九年,秦國西南邊的巴國和蜀國互相攻打,都向秦國發出了求救訊號。】 【秦惠文王本來想出兵攻打蜀國,但顧慮到道路崎嶇的問題,又害怕韓國可能會在這個時候率軍侵犯,所以猶豫不決。】 【這個時候,秦國朝堂上出現了兩個聲音。一個是以司馬錯為代表的主張先攻打蜀國,而另一個,張儀主張先把韓國打趴下再收拾巴蜀。】 “這天語都把你們倆的意見摸得一清二楚啊。”書房內,嬴駟笑談。 “王上,臣還是不敢苟同相國的主張。” “行啊,在朝上沒吵完到寡人這兒來吵,那司馬錯,你先說。” “若在此時先打韓國,極有可能導致他國聯起手來打秦國。但若先打蜀國,既可得其人力物力充實軍需,還能佔據有利的地勢,順水而下攻打楚國。” “嗯,你說的有道理,”嬴駟轉頭來問張儀,“相國,你說呢?” “但憑王上決斷。” “那嬴疾嬴華,你們倆呢?什麼意見?” “臣弟覺得,司馬錯將軍之法可行。” “行,”嬴駟一拍桌子算是定下,“就依司馬錯的,今秋,由你率兵南下攻蜀,相國,你也跟著去。” 司馬錯和張儀拱手稱諾。 “那大哥,我呢?”嬴華問。 “你留下看家。” “……”喜歡集齊九大柱石,重啟大秦復興之路()集齊九大柱石,重啟大秦復興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