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延伸(第1/2 頁)
嬴疾此時的地位空前的高。 與他同為丞相的甘茂經過武王一事後,實際威信大打折扣,已不能和嬴疾相匹敵。 太后的親弟魏冉此時是將軍,負責咸陽城內的軍防和安危,尚還在武事上週旋。 只有嬴疾。 官拜丞相,主持朝政並掌管宗族事務,忙裡偷閒時還能帶兵出去打個仗。 權力這麼大,太后和秦王放心麼?難道真的就沒有起過一點疑心? 不好意思,起碼嬴稷沒有。 因為自知收斂鋒芒的嬴疾雖然手握這麼大的權力,但卻從來沒有主動去管過什麼大事,而是經常推辭地讓給了羋太后或者魏冉。 但凡隨便換一個人,朝臣們肯定都已經要嗷嗷叫了,想都不用想,找太后告狀和進言的人估計都能排到宮門口去。 但這個人是嬴疾,是毫不為己、一心為公的嬴駟的弟弟,是不尚俘偽、力求務實的嬴渠梁的兒子,是大智若愚、與世無爭的老嬴家的後代。 那便註定,他不會受到任何人的猜忌。 不久後,嬴疾奉命領兵打仗去了。 這正是他所希求的,咸陽城的空氣壓得他喘不過氣,夾在嬴稷和太后之間,自己實在是太過難熬。乾脆拱手請命,短暫離開這個有些烏煙之氣的權力中心算了。 現在哪有什麼仗打? 嬴疾只是稍帶些兵出去轉轉而已,最主要的一個目的就是向六國表明秦國國內安定如初,那些瞪著倆眼看熱鬧的就趁早收回,說不定我還要率兵敲打你一下哩。 他把目標放在了離秦不算太遠的衛國。 衛國是一個啥國? (拍桌子,笑)衛國就是一個國嘛。 它是衛鞅老家,這麼說就有點印象了吧? 就那麼點彈丸之地,放在地圖上說不定還得找個好大一會兒,但沒辦法,只能去打它。 一是因為離自己近,不用跑太遠;二是其他國,像魏韓楚這些,你出師無名不說,還不一定能打得過。 而打衛國的一個原因是,在秦國國內發生王位更迭的時候,這個小弟表現得有些不太安分。 嬴疾把白起也帶了出來。這個依舊在軍營中不太顯眼的小將,並沒有在老大哥魏冉飛黃騰達後落得什麼好處。 實際上是他不想去攀附結交而已。 路是一步步自己走出來的,就連魏冉,他的軍功也是自己在戰場上拿命換下來的,所以才能夠有實力去擁立自己的侄子。 若白起和那些趨炎附勢,迷戀權力之徒毫無差別,那當真是嬴疾和司馬錯看錯人了。 事實上,並沒有。 這個略比嬴稷大了些,還不到三十歲的青年小年耐得住寂寞,也經得起考驗。 “丞相,我們這次出去,是真打,還是做做樣子?”行軍路上,跟隨在嬴疾旁邊的白起問。 直屬上司頭銜太多,他確實是想了好一會,究竟是叫嚴君,還是要叫將軍,還是叫丞相合適。 嬴疾緊了緊馬韁,放慢行速挑眉去看白起,給他遞了一個眼神。 你自己知道就行了,這麼大眾的場合,話可不能說得這麼直白啊。 “伐蒲的訊息放出去了吧?”嬴疾問。 “大軍還未出咸陽的時候就放訊息出去了,估計這會衛國已經知道了。” 嬴疾點了點頭。 “傳令下去,加快行軍速度,務必三日之內趕到蒲城。” “諾。” 蒲城官員現在內心慌的一批。 打是肯定打不過的,但作為一國的官員,就這樣丟了城池,那怎麼向上面交差。 許是上天眷顧,蒲城的太守手下有一個士子,叫胡衍,他主動請纓去秦營談判,以解蒲城之困。 嬴疾等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所以等到胡衍來到駐紮在蒲城之外的軍營,他便下令好禮相待。 “請問嚴君,您率秦軍攻打蒲城,究竟是為了秦國還是為了魏國?” 軍帳中,嬴疾坐在主位,左側是胡衍,白起則在一旁佩劍站立。 “哦?這話怎麼說?” “蒲城在貴國眼中可能不太起眼,但對衛國卻是十分重要。若秦軍一定要攻,勢必會使衛國依附臨近的魏國,到時候,您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嬴疾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裝出一副深思的樣子,琢磨著胡衍的話。 “近年來魏國實力已大為削弱,貴小國依附於它,豈不是正好給了我秦國伐魏之名?” “不然。魏國西河之外的城池之所以被奪,就是因為兵力太弱。倘若我國並於魏國,那麼,魏國或許就要著手奪回被秦所佔的西河之外了。” 嬴疾微微頷首,又瞥了白起一眼。 “那貴使有何良策?” “在下願回去做說客,向我國君細數嚴君的恩德,從此一心與秦修好。” 嬴疾裝模作樣地眨了眨眼,衝著白起反問一句,“那就這樣?” 白起知道嬴疾根本不是問自己,只是在胡衍面前裝傻罷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貴使,本將軍在此等候你的好訊息。” 送走了胡衍,嬴疾站起身長長大了個哈欠,又懶散地伸了個老腰。 “不服老不行了,以前打仗,一天睡兩三個時辰都沒事兒,現在不行啦。” “恕末將直言,這次佯裝攻蒲,您本不需親自前來。” “那讓誰來?左相甘茂?或者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