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黃葵幫來人(第1/2 頁)
客棧裡面,柳澈和陳皮正吃著飯。 外面還飄飄揚揚地下著雪,長江邊上的一個亭子底下,穿著長衫的中年人,正一邊哭一邊抽著水煙,旁邊站著個賬房先生,也不敢坐下,就這麼戰戰兢兢地站在長衫男人背後。 賬房先生的後背,被雪給淋到了,趕緊換了個位置。 誰知道他這一出響動,被長衫男人狠狠地瞪了一眼,隨後又嘆了一口氣,“那水香,有沒有被那個陳皮給糟蹋了啊?” “這,小人也不知道啊。”賬房先生搖搖頭說道。“也沒找人驗過。” “為什麼不驗?”那長衫男人厲聲道,“老子的女人,怎麼能被其他男人碰!你是不懂這個規矩嗎?” “搬舵先生息怒啊,那水香死相悽慘無比,小人當時也只想著,趕緊讓她入土為安,給您個交代。”賬房先生低著頭,一點也不敢反駁。 “你去,買點東西,聽說他家就在這附近,把東西給他送過去,讓他去百坪樓赴宴,到時候埋伏好了兄弟,等他進來,二話不說就給做了。知道了嗎?”長衫男人說道。 “是,小人明白了。” 賬房先生應聲道。 “對了,據說他和一個道士關係很好,那道士也不是個易與之輩,如果見了,能躲著走就躲著走,躲不了就一起邀請過來,一起做掉。”長衫男人竟然還聽說過柳澈,知道柳澈和陳皮的關係好。 他這話間,帶著濃濃的殺意。 他這句話,算是點醒了那個賬房先生,他笑著說道,“搬舵先生,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我聽說啊,他倆早就上過床了,那照這麼說來,水香那丫頭,肯定是沒問題的。” “哼,就算上過了又能怎麼樣?他也是個男人!又不是那啥不起來!摸一下手都不行,那都是髒了!”長衫男人不依不饒地說道。“對,把東西多買一份。給那個道士也準備上。” “好,小人明白了。” 賬房先生應聲道。 中午吃完飯,雪還下著,柳澈就沒去鵬遠街擺攤,從掌櫃的房間裡,摸出來了一盤象棋,自己和自己下棋玩。 陳皮就在旁邊看著,很快就已經看的迷迷瞪瞪,昏昏欲睡了。 他看不懂柳澈每一步走的是什麼用意,只看著柳澈思考,擺弄著棋子,而後緩緩落子。 沒有人說話,只有外面下雪的聲音,還有近在咫尺的落子的聲音。 後來,柳澈棋也沒下完,就看見一旁睡著了的陳皮,笑了笑,這好像是他前世聽老師講課睡過去的樣子。 正打算把他放到床上,讓他接著睡,誰知道,這時候,陳皮醒了過來。 “我要出去走走。”昏昏沉沉要睡過去的時候,陳皮可是記起來了,他還有任務在身上。春申給的那一百文錢,要他殺了黃葵水匪,他還沒有完成。 看來最近的日子,是過的太安逸了。他才會這樣。 柳澈一開始摸不到頭腦,後來也想到了,任由陳皮離開了。 他自己則是伸了個懶腰,也跟在了陳皮的後面。萬一陳皮有個萬一,自己還能跟著搭把手。 柳澈坐在了那個長衫男人坐過的亭子底下,靜靜地看著陳皮漫無目的地在江邊溜達。 忽然,那賬房先生找上了他,“我有點事,請你給我指個路。陳皮是不是住在這附近啊?” 陳皮一下子懵了,找自己的? “你找陳皮做莫子?”陳皮問道。 那賬房先生也不回話,只是把手上一個包裹,遞到了陳皮手上,“來,你辛苦一下,幫我抬一下這個棉襖。” 陳皮不說話,接過了棉襖。 抬眼一看,正好看見了對面亭子裡面坐著的柳澈,又低下頭去了。 賬房先生走在前面,唸叨著,“你可知道,陳皮是住在那裡的?帶我過去。酬勞不會少了你的。” 說著,賬房先生掏出了十文錢,塞進了陳皮手裡。 陳皮還是問,“你找陳皮做莫子?” “和你又沒關係,你就別問了,問了我也不能說啊。”賬房先生說道。 陳皮在前面帶路,賬房先生,還有那個幫忙搬東西的夥計,跟著一起往那個客棧去了。 柳澈也遠遠地跟在了後面,袖子裡稍微露出了一點青色,一邊走一邊打哈欠,和那出門遛彎的大爺,感覺一模一樣。 到了客棧底下的大堂中,賬房先生就把東西放下了,“你知道陳皮住哪一間?” “二樓最大的那一間。” 後面傳來了柳澈的聲音,還有一陣細微到幾乎聽不見的腳步聲。 賬房先生看見後面走來的這人,冷汗直冒,這人可是一身道袍,儼然就是個道士啊,腳步聲這麼輕,說明他功夫很高。 這一切,不都和那陳皮關係好的道士,對上了嗎? 他不會這麼點背吧? “敢問您是?”賬房先生也不敢再託大,拱拱手問道。 “柳澈,同樣住在這裡。”柳澈說著,站到了陳皮身邊,笑道。 賬房先生心道,壞了,估計真是那人,“那您知道,陳皮爺住在哪裡?” 柳澈也沒說話,只是看了自己身邊的陳皮一眼。 賬房先生立刻明白了是什麼意思,這人也還真是個人物,能屈能伸,對著陳皮拱手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