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八他們出遠門了(第1/1 頁)
夜裡,大概凌晨一點多鐘的樣子,外面的江風透過窗子吹了進來。 柳澈嫌棄那被子太厚,蓋上悶熱,就一直沒蓋,只穿著白色裡衣,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忽然,一道黑影輕手輕腳地開啟了後窗戶,翻了進來。 月光下,出現的正是陳皮的那張臉。 他計劃的很清楚,把柳澈殺掉,或者不殺也行,只要能把他身上的錢拿到手就行。 至於柳澈,自己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他這兩天可是打聽清楚了,這人在紅家的當鋪裡,當了個價值四十塊銀元的鐲子,現在富得流油。平常自己一文錢都拿不出手,現在忽然就聽見了四十塊銀元,怎麼可能不眼饞呢? 他下了床,藉著月光,四處摸索著。有些黑,但也不礙事。 可是什麼都沒有,翻過了櫃子,衣裳,甚至連茶壺裡面,他都掀開來看了,都是空空蕩蕩的。 陳皮甚至連柳澈的包裹,都沒找到。 忽然,陳皮轉頭看向了床上躺著的,依然睡的正香的柳澈。 會不會是他把那些錢都帶在了身上?連睡覺都不放開? 越想,陳皮覺得越有可能,現在柳澈吃喝全都靠著那些錢呢,怎麼可能不看重呢? 陳皮又上了床,雙手掐住了柳澈的脖子。正要用力,發覺這具身子,似乎冰冷的有些不對勁。 把手放到柳澈鼻子底下,也沒有感受到呼吸。 陳皮瞬間眼前一亮,他不會是被人殺死了吧?那太棒了,不用自己動手了! 於是他放下心來,下床把煤油燈點燃了,舉著煤油燈,又在床底下四處翻找了一遍,地板磚都摸遍了。 依然沒有找到柳澈那剩下的幾十塊銀元。 陳皮又上了床,想著把柳澈扒乾淨了,也就能找到了。總不至於往那地方藏去吧。 一想到那些錢,陳皮興奮地舔了一下嘴角,把柳澈拉了起來,靠在自己肩膀上,然後把上身的衣裳給脫了下來。 一邊脫,陳皮一邊感慨。 這腰真細,真白啊,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沒幹過什麼粗活。 這身子真軟,像是沒骨頭一樣。漸漸地,似乎和船上的那個漁女,叫春四的,重合了起來。 柳澈此時靠在陳皮肩膀,其實已經醒了。就是還有點迷茫。 自己這不是在客棧嗎?那自己身邊這人是誰來著?好像有點眼熟? 嗯?!! 陳皮! 柳澈想通了這一節,陳皮的手,也正好要往下走了。 柳澈趕緊拉住了他的手,“住手,施主,放貧僧西去吧。” “你還活著?”陳皮懵了,這身子都冷成這樣了?怎麼可能還活著?難不成詐屍了? 不對啊,誰們家粽子會說人話啊。 “誰告訴你我死了?”柳澈一轉身,抓住陳皮的手,壓制住了他。 他體溫低,因為他是條蛇啊,哪怕化形成功了,還是有些地方與常人不同的。 另外,剛才陳皮探不出來呼吸,是因為他呼吸本來就慢,一分鐘可能只有十幾次。 陳皮想反抗來著,但是柳澈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彷彿一座大山一樣。 他功夫是不錯的,但是總有一些差距,無法彌補。 柳澈看著一臉生無可戀的陳皮,打了個哈欠,他睡的正香啊,陳皮就進來了。而且不能隨意殺了陳皮,他身上沾染了很強的因果。 用人話來說,就是,後面那麼多劇情,都需要陳皮的推動。他不能死在自己手裡。 “多吃點,再練練。” 柳澈坐了起來,順帶把陳皮給拉了起來,揪著他衣領子,把他扔出了門去。 回來接著睡自己的覺。 陳皮怎麼說也得有一米七幾了,但是份量非常輕,臉色也不太好,一看就是營養不良造成的。 外面黑漆漆的,只有月亮還在。陳皮很想問一句,為什麼不殺了自己。但是保命要緊,他趕緊下了樓,從後院翻牆跑了出去。 他總覺得,今天晚上自己好像有點不對勁,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但是他以後也不敢再來找柳澈的麻煩了。 主要就是打不過啊。而且這人身上,透著一股子邪門兒,這錢有命拿,也得有命花才行。 第二天一早,柳澈洗了個臉,就又出了門,陳皮還是一如既往地在江邊釣魚,看著遠方的水面,目光有些呆滯,身邊擺著一個“一百文 殺一人”的牌子。 遠遠地看了一眼,柳澈就往城中走去了。 溜達了半天,從城南溜達到城北,壓根兒就沒看見一個擺攤算命的人。柳澈想著,這齊家怕不是還沒來呢? 不能吧? 他們家,不是世代長住在長沙的嗎? 一個容貌嬌豔,打扮時髦的貴婦人,從黃包車上下來,第一眼就看到了柳澈,急急忙忙地朝著他走了過來,“道長!道長!” “有什麼事嗎?”柳澈問道。 這難不成是霍家的?可是看氣質也不像啊,就像個普通富貴人家的夫人。 “道長,我求您給我算一卦,我丈夫去了東北做生意,如今已經兩個月過去了,音訊全無。求您幫我看看,到底怎麼樣了?”那貴婦人說完,又接了一句,“這錢,您說多少是多少。”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