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陽謀(第1/1 頁)
一定的便利,是什麼樣的便利? 僅僅是默許了青鳥國軍隊偽裝成藍山國軍隊秘密潛入到合縱聯盟嗎? 還是有什麼其他不為人知的計劃? 赤七的腦子在飛速運轉,他分析著青鳥國這步見縫插針的棋的意圖。 連那麼蠢的司馬科都能發現的秘密,算是秘密嗎? 青鳥國如此不加遮掩的上演這出戏份的目的在於什麼? 這一切發生的源頭是什麼? 是丁亥恰巧發現了一個可憐的烈士遺孤被當做奴隸販賣,是一腔孤勇,還是本身就是計劃的一部分? “查清楚那個小女孩的身份了嗎?”赤七先問向此事的源頭。 “查清楚,可就是太清楚了,反倒讓我有些迷惑。”丁亥如實的說。 按照常理來看,像這樣的軍戶,相關的記載都是寥寥幾筆,有幾口人,是兒是女,也就算是造冊很盡責了。可這個小女孩的資料詳盡的有些過分,甚至連什麼時候,和那個老師求學都記錄的清清楚楚。 “十弟,說一下你的判斷。” “是青鳥國那邊的諜報人員,不過目前為止,她還沒向任何人傳遞過任何情報,而且她好像也沒有刻意的隱瞞這重身份。這點讓人很困惑。”丁亥說話時,始終想著王月花的那對通透的雙眼。 “一個青鳥國人,跑到赤烏國來,就為了給烈屬謀個公平?這事怎麼看都透著邪性。”赤有些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她圖什麼呢?司馬科?一個愚蠢且貪婪的傢伙?六七歲能有如此的韜略和城府的,其價值遠在這樣一個骯髒的國家蛀蟲之上。 丁亥沒回答,因為自己也沒有答案,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說到這裡,司徒朗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如果,臣是說如果啊,現在就採取行動,把這兩萬偽裝成藍山軍的青鳥軍圍起來幹掉,會是什麼後果?或者說得利的是誰?” 赤七隨著這個問題也深入的思考,一個青鳥國的諜報,透過各種手段,把青鳥國的佈置揭露出來,是為了給誰看哪? “或者微臣換個說法,要是這些偽裝成藍山軍的青鳥軍,有全套合理合法合規的身份,並且藍山國也予以承認的話,那麼……”司徒朗說著說著冷汗就下來了,所謂不怕暗箭難防,就怕明槍覆蓋。 陽謀,青鳥國玩的不是陰謀,而是陽謀,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沒錯,就是我假扮藍山軍,關鍵時刻衝著你的腰眼子就是一下。 但是,你赤烏國,拿我沒有辦法,因為藍山國和青鳥國穿一條褲子。 你如果先下手拔了這顆釘子,那麼這顆釘子就是藍山國善意的援軍。攻擊來援的盟軍,是死路一條。 可如果你不拔這顆釘子,這顆釘子就是青鳥國的內應,隨時隨地都能裡應外合,依舊是死路一條。 “橫豎都是死,不愧是縱橫百年的老流氓。”赤七想通這些關節,不由得讚歎起來。 就在赤烏國三大核心人物研究著怎麼應對青鳥國的陽謀時,青鳥國的使者居然來求見,好像還很急切似的。 既然是面子工程,肯定要做全套的。 赤七起身,垂手站在左側, 司徒朗退後一步,挎手立於右邊 , 丁亥也只有硬著頭皮,坐在中間的王座上。 門開,使者入。 三人的目光投向使者, 只見使者面容憔悴,身著素衣喪服。 三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死人了?誰死了? “三十日之期還未到,使者來此,是為了什麼事情?”丁亥問道。 “沒什麼大事,就是我國遇到不可抗拒的事情,需要把三十日之期向後延期。”使者說到,顫抖的聲音聽出沒什麼大事,是塌天大事。 “延期多久?” “四十九日。” “大喪之期?” “是。” “老國主青蒙羽化了?” “是。” “那你還說沒什麼大事?這不是天大的事情嗎?” “老國主年逾百歲,生死本就在天,青鳥國人早就有心裡準備,而且我們心裡難過,不希望把這種難過表現出來,變成弱小。”使者的回答乾淨利落,不卑不亢,一切都剛剛好。 “真死了?”赤七突然脫口而出,一個心中的終極假想敵,生命中難以逾越的高山,人生的究極目標,忽然就消失在面前,一時之間竟然讓幹練的赤七失態一問。 問出了口,赤七才發現不妥,趕忙的說抱歉。 使者略微回禮,回話也風輕雲淡, “赤七王爺不必太在意,老國主性格跳脫,王爺有此一問,實屬正常。就連在下心裡也不是很確定,誰又知道這是不是他老人家給大家開的玩笑哪?” 好傢伙, 這青鳥國是真的不養閒人嗎? 這話說起來輕巧,實際上在告誡赤烏國,千萬不要起那種趁著我國大喪之期搞事情的想法,你怎麼就知道這不是我們老國主給你們赤烏國下得又一個圈套哪? 這便是一個人的威名,哪怕他死了,也沒有人敢賭,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