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賭徒(第1/2 頁)
這地道里的四人各懷心思,走出了許久,赤七才問, “這麼說,這條地道不是來防著赤烏國的?” 青風沒有回頭,平靜的說出了最扎心的話,“有必要嗎?” 是的,確實沒有必要。 如果,青鳥國願意,直接平推過來即可,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還玩弄計謀,實在是多此一舉。 “聽說老國主最喜歡的寶貝櫃子被人偷走了?”司徒朗突然丟擲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想要試探一下青風的反應。 青風的反應就是沒有反應,正常的帶路,正常的走,正常的回頭又搬出至聖先師那句名言,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司徒將軍要謹記先師的教誨才是,沒事別瞎打聽。” “我若是一定想知道哪?”司徒朗頗有些不識抬舉的問,“畢竟這裡我們三個人。” “三位,我父王有一百多個兒子,青鳥國少一個青風,不過是少了個帥氣正直的有為青年,可我要是出一點意外,陪葬的怕是整個赤烏國了,三位,你們敢賭嗎?”青風絲毫沒有把威脅放在心上,大國的王子強過小國的王,這才是這片土地上的真理。 三位不敢賭,不代表就沒有人敢賭。 這江湖之所以不安穩, 是因為有職業賭徒,敢於賭大的。 紫狐國的羽天藍無疑就是這樣一個病態賭徒,青蒙的本意是讓他偷偷的潛入,利用鬼谷派的情報系統蒐集一下橙龍國的軍事部署情況。 可這位爺,他就不是一個按部就班的主兒,扛著個珠光寶氣的大櫃子滿大街亂竄,見到人就推銷自己扛著的寶貝,既不怕賊人惦記,也不怕暴露身份。 甚至都不用橙龍國的人來查證,羽天藍自己就做個招牌,貼在大櫃子上。 上面斗大的字寫著——此櫃是偷青蒙的,好東西多的是。 落款也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的寫著,青蒙的同門徒孫羽天藍。 走得就是一個正大光明的路線,有好事者問,既然你羽天藍是紫狐國的人,這等至寶為什麼不獻給紫狐國國主。 羽天藍當時就把櫃子放下,手搭在櫃子邊上,說道, “你是不是傻,青鳥國是什麼實力 ?我紫狐國又是什麼實力?我第一天回去,第一天下午就得被我們國主扭送給青鳥國。這天下之大,除了橙龍國,誰有福氣消受這份至寶?” 不愧是鬼谷傳人,看人家這個馬屁拍的,不著痕跡,潤物無聲,讓人怎麼聽怎麼喜歡,有種說不清的親近感。 整個橙龍國的人聽了這番說法,腰桿不自覺的就拔高了一寸,午飯都能多幹一碗,太提氣了。 無為,則無不為。 夫不爭,則天下莫能與之爭。 別看咱們橙龍國低調, 但實力在各國人的心中還是最高的。 一時之間,不斷有人跑過來和羽天藍攀談,有問四方風土人情的,有問六國民風習俗的,也有那登徒子悄咪咪的問天下美人的。 羽天藍秉持的就是一個雨露均霑,不管誰問,一一對答。 終於有人問出了羽天藍最想聽到的問題——羽公子,你千里迢迢來到橙龍國 ,是來幹什麼的? 羽天藍聽到了聲音,卻沒有注意到人,但這個問題一出,七嘴八舌的現場瞬間冷了下來,氣氛瞬間緊張起來,橙龍國的人享受了一千多年的太平歲月,講究的也是清靜無為的清修生活。 突然來了一個這麼鬧騰的少年,扛著個櫃子到處亂竄 ,確實是千年難得一見,客套完之後,人們最關心的還是那個問題——來幹啥。 羽天藍清清嗓子,開始了他的表演。 “我來橙龍國,一為錢,二為名,三為美人,四為功業。” “哦?錢是什麼錢?”聲音響起,清脆動聽,隨著聲音的方向,人群讓出了一個身影。 只見來人,一身青色素袍,一把素面摺扇搖在胸前, 再看來人,幾步就來到眼前,談不上英俊,倒也不很醜陋,普普通通的像一個剛下山的小道童。但從人群的反響來看,這個普普通通的人,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雖然他看上去很年輕,很樸素,也很普通。 “錢,當然是善利萬物而不爭的乾淨錢。”羽天藍的回覆多少加了點橙龍國特色,也算入鄉隨俗了。 “鬼谷派傳人,天下皆螻蟻,唯我任縱橫。居然不知道這段話是在說水,上善若水的水。”素袍素扇道人模樣的普通人一句點明瞭羽天藍的身份地位。 “我花錢如流水,錢,用對了地方,就其善如水,用錯了地方,就其臭如糞土。這點道理,道聖沒有傳下來嗎?”羽天藍又坐在大櫃子上,側著身體,噹啷著腿,拿著一隻玉如意給自己撓癢癢。 “巧言令色,這就是你們鬼谷捭闔人心的本領嗎?你莫非想用這捭闔的本領,在橙龍國闖出名聲嗎?”又一個洪亮的聲音炸開了一條路,一個龐大的身形三兩步來到了羽天藍面前。 “名可名,非常名。道聖沒有教過你們,人和人,成功的道路是不同的,學人家成功的方法,等於自尋死路。”羽天藍此時又從櫃子中翻出一個玉斧,自顧自的脫下鞋子,拿著玉斧修飾著自己走出老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