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知為何人(第2/3 頁)
死透的馬掀翻下來,一條腿還被幾百斤的馬死死壓著,想跑得跑不了。
這些官軍也不過是張溫隆現拉的壯丁,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當時膽子小的直接嚇尿在原地,膽子大的拽著兵器就逃跑了。
見商仲尼又俯下身子去搓長矛,就連剩下的幾個隨從也丟下武器,轉身逃走,剛剛烏央烏央的幾千人,跑得剩下了一人一馬。
馬已經死了,人被死馬壓著一條腿,動彈不得。眼看著商仲尼揹著雙手到了自己的面前,張溫隆抽出馬刀就要砍斷自己那條被壓住的腿,企圖斷腿逃生。
“張大人,何必呢?”商仲尼一彈指,那種死透了的馬,就飛了起來,摔到另一邊恰好把企圖逃跑的二黑給砸暈在那裡。
“商先生,你沒事?不是說,你在全性山被神龍王爺封了血脈?”張溫隆抱著那隻壓麻的腿,使勁捶著,想著趁個機會跑走。
“不怎麼說,你不是早跑了,還會回來嗎?怎麼樣啊?張大人,活動好了沒有,能站起來了嗎?帶我去見你的主人吧?”商仲尼俯身問張溫隆。
“什麼主人,本縣是奉王命剿匪平叛,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張溫隆眼神躲閃,嘴還是很硬的。
心裡想到,堅決不能說啊,說了就沒有價值了,在主人那裡,沒有用的傢伙,只配剁碎了餵狗,是吃狗還是被狗吃,就看自己能不能咬住這個牙了。
“呀,這是要當一回打死不說的啊。這礦上的大夫哪?來給縣大老爺,來一套蜻蜓點水。”
蜻蜓點水,是這黑礦窯為了折磨窯工的一種私刑,把人整個倒著吊在井裡,然後像搖水桶一樣,把人搖到水面上,讓犯人用嘴來接井裡的水,接夠了一缸,算是一次點水完成。
“別別別,商先生,您想問什麼,儘管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往往越是那些凶神惡煞的人,當他們那些折磨人的本事用到他們自己身上時,慫得就越快。
這連吊還沒有起吊吶,張縣令就已經把自己的靠山,自己的關係,甚至是自己的情人吐了個清清楚楚,只怕慢一點,就被點了水。
商仲尼抱著膀子,看張縣令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一樁樁一件件都說得清清楚楚。
“說完了?再沒有隱瞞了?”
“沒有了,絕對沒有了。我對天發誓。”張溫隆規規矩矩的跪在那裡,比起三個手指,向天發誓。
“嗯,我姑且相信你了,但我也不是那種說話不算的人,對吧。”
“是是,誰不知道商先生一言九鼎,金口玉言。”
“那就好,伺候縣老爺點了剛才那遍水吧。”
“別啊,商先生,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
“對啊,我剛才不是表揚你了嗎?但這和你要蜻蜓點水有什麼關係哪?你之前礦上的窯工認了錯,你就放過他們了嗎?”
“當然,當然。卑職只是聽命行事。”
“放屁。”周圍許多的聲音淹沒了他的辯解。“先生你別管了,這個點水,我們有經驗,保管給您老人家留一條小命。”
“他這個命,留著何用?”
“有用,大人,有用。您不是要造反……啊,不是起義嗎?起義怎麼能沒有武器哪?這大山裡有一個武庫,是我煉了鐵之後,剋扣到黑市上換錢的。”
“嗯,愣著幹什麼?開始啊,讓我也學習一下,什麼叫蜻蜓點水。這傢伙就這點花樣嗎?”
“哪啊?先生,這傢伙折磨人的辦法可多了,都夠寫一本書的。還有什麼螳臂當車,魚躍龍門……”
“這螳臂當車怎麼講,手別停啊,縣老爺就要喝到甘甜的井水了。”
“先生這口井早就廢了,下面都是屎尿。”
“那不是更有營養,便宜這小子了。你繼續說,什麼是螳臂當車。”
“螳臂當車,就是把馬車的軸卸掉,把人的兩隻手穿過車輪當軸,把人的身體綁在車底。然後找四匹有力的馬,拉著馬車跑十里山路。”
“嗯,這個更壞,把他拎起來,刷一刷綁馬車下面,我來駕車,我可是先師的後人,我們家祖傳的駕車高手,我的車跑起來老快了。”
張縣令被提起來,眾人捏著鼻子,拿水管子滋了三四遍,總算是味道小一點,這才把他綁在一輛馬車底下,用他的辦法讓他當車軸。
“商先生,還有,那個什麼地方,我藏了一批寶藏。這事誰都不知道。”
“去,按他說得地方去找。”
不多時,幾人抬著幾個大箱子回來,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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