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攀誣君上的表弟,你們怎麼敢的啊?(第1/1 頁)
姚娘果然見過王尚書。 李暮靄也不勸姚娘,不動聲色地從袖中拿出一支簪子,市井常見的桃木簪子。 姚娘抬頭看向木簪,一雙杏眼越睜越大。 李暮靄徐徐言道:“那日他們欺負你,傅公子為你出頭打傷了他們,險些招來大麻煩,你卻顛倒黑白,誣陷他殺害同窗。” 姚娘垂下眼眸,纖指摳緊了琵琶的面板。 “我若不知你母親在大理寺手裡,一定覺得傅公子瞎了眼,幫了不該幫的人,管了樁不該管的閒事。” “我娘她……” 李暮靄將木簪遞給她,“大理寺再大也大不過君上,只要你說出實情,助我們查清此案,你娘明日就能回家。” 她之前懷疑小廝和姚孃的家人被人挾持,以致他們被逼無奈,不得不誣陷傅元炘。原來他們的家人並非被人綁走,而是被大理寺加以莫須有的罪名,正大光明地收進了牢裡。 被人挾持,他們還有報官這條路,被官府抓了,他們便是投告無門。 夏侯沉派去暗查的人查到了這出,暫且沒有驚動大理寺,只從姚孃的母親那兒取來了這支木簪。 “我說……”姚娘沉沉言道。 夜深人靜,淨月坊。 樓中的客人們還在尋歡作樂,十分喧囂。 三樓整層都已被人包下,一處雅間裡,張直躺在地上,手腳都被捆得死死的,人還在昏睡。 李暮靄帶著兩個侍衛進了屋子,拿出一枚小瓷瓶在他鼻前晃了晃,未幾,張直的眼皮動了動,人漸漸甦醒過來。 張直趴在地上,察覺自己無法動彈,看了看身上的繩索,抬頭看向她,愕然道:“艾兄,你這是做什麼?” 李暮靄坐到桌旁,指尖輕敲桌面,道:“張公子今日玩得盡興?但那日你們三人和王公子爭搶姚娘,趁著王公子酒醉,將他推入湖中以致他重病身亡的事還沒完呢。” 張直面露惶色,“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裝糊塗?沒關係,這也不是你第一次裝糊塗,當初你們三人不就是靠著裝糊塗,將罪責稀裡糊塗地推到了傅小公子身上?” “你到底想做什麼,是傅元炘報了官,你爹讓你來的?” “傅家是什麼門第,還用得著上胤安府署告狀?傅小公子動動嘴,事情就能傳到君上耳朵裡。”李暮靄看著他,蹙著眉,匪夷所思,“攀誣君上的表弟,你們怎麼敢的啊?” “君上?”張直惶恐歸惶恐,卻收回目光狡辯,“我們沒誣陷他,是他醉了酒和王文毓起了衝突,失手將人推下去的!” 李暮靄不緊不慢地道:“你人都在這兒了,狡辯還有用?衙門要定你的罪,需要證據,但君上要取你性命,只需要你張直的名字!” 她言罷,抽出侍衛的佩劍,走到張直面前。 冰冷的劍尖貼上了他的下顎。 張直嚇得一哆嗦,瞥著劍道:“不是我,是趙懷,是趙懷下的手,王文毓的爹位高權重,我怎敢和他搶人!” “不是你下的手,你為何要汙衊傅公子?” “我和趙懷是一條船上的人,趙懷出了事,王尚書一定會懷疑到我和孫晏青頭上,我們只能幫趙懷!”張直急道,“我爹和孫晏青的爺爺都依附攝政王,趙尚書是攝政王的左膀右臂,我怎敢得罪趙懷!” 李暮靄俯視著他,手裡的劍抵上了他的喉嚨,“想活命嗎?” “想,當然想!” “把你方才說的,還有那日看見的都寫下來,簽字畫押。” 張直驚目圓睜,直甩腦袋,“我指正趙懷,趙尚書不會放過我的!” “君上要查此案必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你都說了,是趙懷殺了王文毓,趙尚書教子無方,還能當尚書?”李暮靄咂咂嘴,“你給趙懷噹噹小弟就罷,還想舉家陪著趙家一起倒黴?” 張直愣了好一陣。 “你選吧,是想主動招供,還是打算拒不承認,等著被君上查出來?”李暮靄蹲下身,看著他,神色認真地道,“你知道從前那些觸怒天顏的人是怎麼死的嗎?” 張直聞言,臉都白成了紙。 君上剛登基那會兒,胤安近乎血流成河,他怎會不記得。 李暮靄裝作一副已無耐性,要走的樣子。 “我招,我招!”張直急不可耐。 李暮靄收了劍,讓侍衛取來筆墨紙硯,給他鬆綁,盯著他寫完。 李暮靄拿到張直供詞,轉而去到隔壁,這間屋子裡的孫晏青已經醒了。 孫晏青驚惶不安地望著她,她越靠近,他掙扎得越厲害,無奈他的手腳也被捆得死,嘴裡還塞了不團,喊不出聲,只能“嗚嗚”地叫。 李暮靄蹲下身看著他,“方才隔壁的動靜,你都聽見了吧?” 孫晏青仍在竭力掙扎,額頭青筋冒起。 “你爺爺膽子不小,為了替你們脫罪,給百姓扣上莫須有的罪名,將人家下獄,讓人家投告無門。”李暮靄皺眉盯著他,“他視王法為無物,視百姓如草芥,是想造反?” 孫晏青直甩腦袋。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