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兩權分離,各為其主(第1/2 頁)
郭相一臉不滿,“攝政王,老夫究竟哪裡得罪了你,你費盡心思只為陷老夫於不義!” 夏侯沉言:“郭卿稍安勿躁,既然皇叔有備而來,不妨讓皇叔先把話說完。” 夏侯煜拱手,讓人帶了下一個人證上來。 這個人朝臣們有的不認得,但李暮靄見過,是內府那邊的詹事,小宋公公,年歲也就二十五六。 內府管事們歲數都不大,據說是因為夏侯沉登基後把各處的話事人都換了。 宮中的奴才猶善見風使舵,從前賢貴妃深得聖寵,掌管後宮,從前資歷老的奴才都認賢貴妃當主子。夏侯沉哪兒容得下他們,選了些年輕能幹的內侍接他們的位子。 夏侯煜道:“君上,此人是內府詹事,名喚宋五。” “奴才拜見君上……”宋五跪下磕頭,瑟瑟發抖。 郭相瞧見宋五的手指上有淤青,指著他的手質問:“攝政王,這是怎麼回事?” 夏侯煜淡然道:“本王希望他開口說實話,自然得想法子。” “這是屈打成招!”郭相神色嚴肅,朝著殿上拱手,“君上,縱然此人有什麼供詞,也定是被攝政王逼的,絕不可信!” 夏侯沉啟唇:“他是內府詹事,皇叔瞞著朕對他私下用刑,合適?” “臣先前就說過,只要能讓真相水落石出,臣就算賠上性命也不足惜,其他罪名領了又何妨!” 李暮靄扒著柱子看著,怪不得攝政王在宮中沒什麼認識的人,近來還時常進宮,原來也是為了查案。 “不知皇叔想讓朕聽些什麼?” 夏侯煜看了宋五一眼,宋五又哆嗦了兩下,吞吞吐吐道:“君上,奴才該死,奴才不該收丞相大人的好處,到處散播些大逆不道的話。” 夏侯煜拱手言:“君上,臣聽聞先前君上一直為流言所擾,且都是些大不敬之話,臣卻納悶,舉國上下無不屈服於君上的皇威,怎有人敢說君上的是非。”他看了看宋五,又言,“若有,定是收了旁人的好處或者收了要挾,不得已而為之!” 郭相冷言:“荒唐!臣對君上忠心耿耿,怎會讓這奴才散佈流言,中傷君上!” “因為君上為流言所擾,若查不到根源,便會急於破解流言,旁的都好說,唯斷袖和絕嗣一說難解釋,但君上若立一位皇后,流言便會不攻自破。”夏侯煜神色鎮定,接著道,“難道郭相沒有覬覦過國丈的身份?” 郭相怒道:“一派胡言!” 宋五跪在地上,顫抖著說:“君上,奴才知道這麼做是會殺頭的,可丞相大人擔保奴才沒事,還許了奴才一百兩銀子,奴才一時見錢眼開……”他埋下頭,又言,“丞相大人還說只要奴才照吩咐做,他的女兒就會成為皇后,執掌後宮,到時候有皇后給奴才撐腰,奴才就能在宮裡橫著走。” 郭相對夏侯沉揖手,萬分鄭重地道:“君上,這閹人的話萬不能信,臣豈敢作此大逆不道之事!” 一個大臣出列道:“啟稟君上,丞相大人明著說自己不敢,背地裡卻總以國丈的身份自居,他總說君上早晚會立他的女兒為後,臣等還納悶,丞相大人怎知君上的心思,沒曾想大人是早有準備,在暗中使詭計,逼君上就範。” 這個聲音之後,有不少大臣跟著附議。 李暮靄到朝堂上的勢力割據,他們是夏侯煜的人。 一半的大臣向著郭相,一半的大臣向著夏侯煜,一座大殿,兩權分立,文武百官各為其主,唯有殿上的九五之尊,執掌天下,卻是最孤獨的人。 李暮靄看了看夏侯沉,心裡涼涼的。 大臣們嘰嘰喳喳了一陣,可夏侯沉沒說話,他們又都閉了嘴。 殿中陷入沉寂。 夏侯煜見夏侯沉不表態,臉上也沒半分怒色,肅然揖手:“若君上還覺得此乃小事一樁,能包容寬恕郭相,臣還有別的事啟奏!” “講。” “四殿下與五殿下抗命出逃一事,也與郭相有關!”夏侯煜言道,“四殿下與五殿下出逃一事,他們的母族有在背後出力,為此臣親自登門詢問,他們起初對此絕口不提,後來也都紛紛吐了真話,說是郭相在背後鼓動,說二位殿下若再不走,君上會像殺了夏侯敬一樣殺了他們……” 夏侯沉的眸色一凜。 有些大臣也面露驚駭之色。 郭相指著夏侯煜惱道:“攝政王,你何苦如此誣陷老夫!” 夏侯煜置若罔聞,接著說:“他們都知君上器重郭相,視郭相為肱骨,才對郭相的話深信不疑。”他看向夏侯沉,道,“君上若不信,可將他們都召到殿上來詢問,其實當日君上寬恕了他們,還另行封賞安撫,他們感念君恩,本想說出實情,又遭郭相威脅,才選擇息事寧人。” 郭相怒不可遏,“攝政王你……” 夏侯煜打斷郭相的話,“君上,二位殿下的死也正如君上查的那樣,是人為。” “說下去!”夏侯沉眉宇深鎖。 “二位殿下的馬車的確被人動了手腳,馬也事先被人餵食過毒草,據四殿下的舅父所言,他為了送四殿下出城到處打點,最終將此事託付給了禁軍都統葉長武去辦,車和馬都是葉長武所備,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