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散播流言的人(第1/2 頁)
李暮靄抬起頭,面前站的是柳別情。 柳別情把饅頭塞她手裡,“你替我去內府取東西本就耽誤了午飯,又出了方才的事,還沒顧得上吃飯吧?” “謝謝。” 柳別情坐到李暮靄身邊,看了看她道:“你跟我見過的其他細作不一樣。” “你也跟我見過的大內總管不一樣,我們君上身邊的王公公年紀大,脾氣也不好,老是欺負別的內侍和小宮女。”李暮靄一邊擦劍一邊道,她看了看柳別情。 他的年紀也就二十出頭,看著文質彬彬又內斂,不說是內侍,她還以為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是讀書人。 李暮靄好奇:“你還見過別的細作?” 柳別情點了點頭,“但也不是別國細作,我從小陪著君上長大,君上身邊什麼樣的眼線都有。” “不是我不一樣,而是我本就不是細作,只是奉命來保護我們殿下而已。”李暮靄擦完了,不禁多看了看這把劍。 劍由玄鐵所鑄,鋒利無比,劍身修長,泛著粼粼寒光,劍柄的紋飾是兩條纏繞的龍,精美繁複,是把絕世好劍,就是沉。 “你說你家君上從小到大身邊都是別人的眼線,那後來呢?” “他們無一例外被君上識破,死無全屍。” 李暮靄皺了皺眉頭,“你真不是來嚇唬我的?” 柳別情忍俊不禁,“我先前是對你不放心,畢竟你是從鄴國來的,還曾奉命刺殺君上,不過你若真對君上不利,君上不會留你性命至今。”他喟嘆,“你方才那樣護著質子,對主子忠心不二,還曾替我求情,對我這個萍水相逢的人都能如此,可見你本性不壞。” 李暮靄放下劍,咬了口饅頭,聽見柳別情這席話,心裡忽然好受了不少,唇邊浮出笑意。 夏侯沉還在長欽殿理政,柳別情不能久留,陪她說了兩句就走了。 李暮靄看著柳別情的背影,斂了笑容,瞥向身邊那把劍,這劍哪兒是放在地上的,明明就是懸在她脖子上。 她還不知道青蕊怎麼樣,和青蕊見面已是難,如今連見李闊一面都成了奢望。 傍晚的時候,夏侯沉回來了,見李暮靄正拿著帕子四處擦拭,像宮裡專司雜役的奴才。 柳別情看見都不禁皺了眉頭,不懂她先前那般沮喪,為什麼現在又像個沒事人,勤於幹活。 夏侯沉走到殿上坐下,傳了晚膳。 李暮靄呈上他每日服的補藥,然後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一句話都沒說過。 今日殿中彷彿格外安靜。 夏侯沉默然用膳,時不時略瞥瞥李暮靄,她平日話多聒噪,今日突然閉了嘴,反而太過清靜。 柳別情拱手言道:“君上,禮部先前派人來問,太后娘娘忌日將至,祭禮設在奉先殿,四殿下和五殿下從行宮回都城之後應安置在何處?是宮裡還是……” 夏侯沉臉色陰沉,“朕不想看見他們,讓他們去驛館,或者去他們最親近的皇叔府上!” “攝政王那邊似乎沒打算回來祭奠……” “他最好這輩子都別回來,否則朕和他之間還得繼續清算。” 李暮靄回過神,看向柳別情皺了皺眉頭,夏侯煜人不在胤安? 夏侯煜可是她和李闊的救命稻草,是他們的指望,他人都不在,怎麼救? “李暮靄。” 李暮靄在走神沒聽見,直到柳別情輕碰了下他的胳膊,她才回過神來,“君上有何吩咐?” 夏侯沉瞥向她,“你副模樣,是在怨朕今日不該如此對待你們主僕?” 李暮靄搖了搖頭,“哪兒有。” “少跟朕裝!”夏侯沉收回目光看向前面,道,“朕沒冤枉你,你可知那些流言何來?” 她仍舊搖頭,表示不知。 “你那日在殿前說了什麼?” “哪日?”李暮靄雲裡霧裡。 柳別情偏過頭,小聲同她說了兩句。 李暮靄驚目圓睜,是那天嗎? 她在寢殿守了夏侯沉一晚上,第二天柳別情問君上有沒有怪她,她說夏侯沉怪能折騰的…… 她的話被一個路過的內侍聽了去,夏侯沉好男色的傳言就是從這兒來的。 柳別情說這是夏無念追查多日得來的結果。 李暮靄莫名其妙,“君上這不對!一個內侍而已,他哪兒來這麼多鬼心思,何況他就算誤會了又憑什麼敢傳君上你的謠言,背後一定有鬼!” “當然。”夏侯沉淡淡應了聲,又言,“但若非你口無遮攔,豈會生出近日的事端!” “我哪兒有口無遮攔,我說的是事實,頂多只是用詞不妥,誰讓我讀書少。”李暮靄聲音漸小,沉沉的嘆,“君上你這也要治我的罪?” 夏侯沉起身進了寢殿去,似懶得理她。 柳別情正要跟著進去,李暮靄忙拉住他的衣袖,把他往角落裡帶,“柳總管,借一步說話。” 柳別情惑然:“怎麼了?” “你方才說的是真的,真是因為我那句話?” 柳別情點了點頭,“夏大人查出的結果不會錯,那內侍已經承認,流言是他散播的。” “就算如此,鬧出這麼大的波瀾,背後一定有人推波助瀾才對!” 柳別情嘆了口氣,“你別亂猜,仔細又惹君上生氣,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我沒亂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