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君上你不講道理!(第1/2 頁)
李暮靄驚目圓睜,被他掐得幾近窒息。她掙扎了兩下,但越掙扎,他下手越是狠。 殿內就他們兩個,青蕊說此人武功很高,她要是反抗,未必打得過他,而且李闊還在驛館,惹毛了暴君,死的可不止她一個! 李暮靄沉住氣,皺起眉頭,以一副弱小又無辜的模樣看著他。 她識趣,他手上的力道果然鬆了些,她這才勉強喘得過氣來。 夏侯沉一手掐著她的脖子,另一隻手拿著藥瓶,“告訴朕,這是什麼藥?” “我……我照著醫書調配的補藥,用了好幾十種名貴藥材,服了對身體大有裨益,藥性發作的時候能好受些,我自己都捨不得吃……” 她沒誆他,是她花了好些積蓄才買來的藥材,製出來的藥丸屈指可數,如今只剩下一顆,她也毫不吝嗇地孝敬給了他。 她說完,夏侯沉反而更為惱怒,又箍緊了她的脖子,話音森寒,“不是解藥?!” 李暮靄愣了一下,搖了搖頭,竭力地吱聲,“我真沒想害你,我還救……救過你呢!” “你與人私會,朕剛才本該殺了你,但是朕饒了你,還給足了你顏面,朕不欠你了!”夏侯沉鬆開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瞥著她。 何況她要幫的本不是他,若那日她沒有錯認他與夏侯煜,只怕已趁著他受傷要了他的命,替她的同門完成未盡的使命! 若非南鄴攪局,他怎會險些慘敗,又受藥性所困,生不如死,且擔心被死敵察覺命懸一線,日日如臨深淵! 李暮靄眼巴巴地望著夏侯沉,皺著小眉,“我見的人不是君上你嗎?” “可你把朕當作了夏侯煜,你的心思不對。” “君上你不講道理!” 她話音剛落,那骨節分明的手又掐上了她的脖子。 夏侯沉蹲在她身前,湊近了她,臉色陰沉,字字鄭重:“交出解藥,朕留你全屍,聽見了嗎,李長嘉……李暮靄!” 李暮靄一哆嗦,他怎麼知道她姓李? 她忙拍了拍夏侯沉的手,讓他撒開些,能喘氣了方才道:“我……我沒有解藥,不是我不肯給,這是秘藥,本來就沒有解藥!” 李暮靄看著夏侯沉,這張臉她已無比熟悉,但是脾性卻令她陌生至極…… 他們昨晚不是還聊得好好的? 李暮靄故作委屈,試著用前兩日的語氣道:“君上,你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方才你替我出氣,多憐香惜玉,咱們能不能好好說話?” 夏侯沉鬆開她,唇角上揚,“憐香惜玉?朕是憐香惜玉,朕打算再送你一樣東西,特地來問問你的喜好。” 李暮靄眸中浮出驚色,“哈?” 夏侯沉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把脖子伸長些靠近點,好聽清楚: “告訴朕,你喜歡什麼顏色的棺材?” 李暮靄愣了一下,苦著臉搖頭。 “如果朕想活剮了你,你喜歡多少刀?想要單數還是雙數?” 李暮靄聽著後背直冒冷汗,這是人能開出來的玩笑? 狗暴君果然不是人! 不等她開口,夏侯沉自顧自地自答:“三千刀如何?弱水三千,朕只對你一人恨之入骨,好寓意!” 李暮靄癱在地上,欲哭無淚。 “君上,人帶到了。”夏無念在門外稟道。 “帶進來。” 殿門徐徐開啟,李暮靄駭然睜大了眼睛,來的竟然是李闊和青蕊! 他們是被夏侯沉派人抓來的,二人脖子上還架著劍呢,嘴裡也塞著布團,被人推搡著進了大殿。 夏侯沉對那二人視若無睹,只俯瞰著地上的李暮靄,神色無比嚴肅,“李暮靄,你若不交出朕要的東西,朕就要了他們的命,立刻,馬上!” 李暮靄眼見那劍貼緊了著他們的脖子,她心急如焚,“我真沒有!” 狗暴君鬼迷心竅了,怕是不會再信她的話。 他心狠手辣,她再裝傻充愣,反而容易激怒他。 李暮靄環顧殿中,見主位案几上擺著一壺酒,旁邊還有酒杯。 她慌忙從地上爬起來,跑到殿上倒了杯酒喝下,又怕一杯酒不夠,她索性揭開蓋子,將整壺酒一飲而盡。 夏侯沉的目光隨她所動,匪夷所思。 別情站在殿門口,看見這一出也莫名其妙。那是君上的酒,君上每夜難以安枕的時候都會起來小酌。 如今君上已知飲酒會觸發藥性,卻不知若是少喝,能否避免。君上今早不過試了一杯,藥性再次發作,那壺酒才剩下了許多。 李闊萬分驚惶,無奈他嘴裡塞著布團,急得吚吚嗚嗚,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李暮靄擦了擦嘴,轉身過身走下臺階,剛踏出一步,她彷彿因體力不支緩緩蹲下,俄而往前一栽,整個人從臺階上滾了下來。 臺階不高,摔不死人,但她似站不起來了,捂著心口在地上打滾,五官扭曲,痛苦至極。 別情皺了皺眉,上前小聲道:“君上,她……” 夏侯沉抬手打斷了別情的話。他看見了,李暮靄如今的模樣像極了他毒發的時候,只是他比她多些耐性,能忍,雖生不如死,但不至於在地上滾來滾去。 李暮靄掙扎著撐起上半身,大冷的天,她已是滿頭大汗。她吃力地道:“讓……讓他們出去!” 夏侯沉讓夏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