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清榕要告發長嘉公主!(第1/2 頁)
李暮靄開啟錦盒,裡面躺著一支金簪,在簷下燈籠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她先前還在大膽揣測,夏侯煜送她東西是不是想讓她先嚐些甜頭,好讓她今後更加忠心於他,於是裡面裝的會不會是五種藥材中的一種? 果然,她在做夢! 她沉了一口涼氣,心裡涼得不行。 紫極殿。 夜已經深了,大殿內燈輝如晝。 夏侯沉身著暗色寢衣,坐在龍榻邊,拿著藥瓶看了良久。 別情侍立在一旁,不禁擔心,“君上,南鄴細作詭計多端,君上不可不防……” 君上昨日引那女子上了鉤,後來又是送藥,又是準備髮簪贈與她,只為哄那女子高興,以免她臨時反悔,足見君上解毒心切。 可誰知這到底是什麼藥,萬一那女子詭計多端,又意圖加害君上…… 夏侯沉倒出藥丸,託在掌心,沉眼看著,“當然。” 拿到藥之前,他苦於不知如何讓她上鉤;拿到藥之後,他又總覺得這藥來得太過輕巧,他反而不敢輕易相信她。 她好歹是南鄴重華宮的人,鄴帝精挑細選派來的細作,當真蠢笨至此? 別情呈上一封信,“君上,在南疆截獲的南鄴送給攝政王的信。” 夏侯沉信不過她的藥,暫且放下,拿了信過目。 他神色原本淡漠,目光掃過信上的字字句句,臉色頓時冷了去。 別情見狀不對,忙問:“君上,發生了何事?” 夏侯沉將信重重地拍在桌上,“與夏侯煜往來之人並非鄴帝!” “那是?” “南鄴那個老寡婦,辰安長公主!” “君上,鄴帝和南鄴長公主是親兄妹,一家人,他勾結誰都是勾結南鄴,君上為何憂心?” 夏侯沉神色如霜,他也知他們是一家人,可鄴帝是鄴帝,老寡婦是老寡婦,壞就壞在他方才說錯了話。 她若不蠢,只怕現在已經起疑。 夏侯沉的目光又落在那瓶藥上,眉宇深鎖。 午後,棲霞宮。 那位太妃又來了,李暮靄心裡再不情願,也不得不去正殿,陪太妃她老人家說話。 正殿裡,慕清榕仍坐在太妃身邊,挽著太妃的手有說有笑,兩個人親切得不行。 李暮靄還是最後一個到的,一進去就捱了慕清榕拋來的眼刀。 她正要行禮,慕清榕卻忽然站起來,對太妃揖了手,肅然道:“太妃娘娘,清榕要告發長嘉公主!” 李暮靄站在殿中,莫名其妙。 梁國和衛國的也是一愣。 “什麼?”太妃驚異。 慕清榕回頭剜了李暮靄一眼,一本正經地說:“清榕昨晚親眼所見,長嘉公主與一男子私會,就在棲霞宮後門處,那男子還贈了她一枚金簪!” 太妃神色凝重,望向李暮靄,“永國公主說的可是真的?” 李暮靄神色淡然,她身後的紫鴛和紫鸞也是一樣的處亂不驚。 看見而已,空口無憑,她若抵死不認,慕清榕能怎麼樣? 慕清榕昨晚沒當場抓她的現行,今日才來告狀,勝算已經少了一大半,最後能怎樣,在於她怎麼接招。 李暮靄坦然答:“太妃娘娘,沒有的事,這裡是皇宮,怎會有外男。”她看向慕清榕,“姐姐如此汙衊我,是還因那日小聚的事怪罪於我?” “你還狡辯,我和我的婢女都看見了!”慕清榕冷道。 “那是你的婢女,我的婢女也能作證,我昨晚歇得早,沒出過門。” 紫鴛和紫鸞都點了點頭,“我家公主說得沒錯。” 太妃嘆了口氣,道:“你們如此爭辯,讓哀家說什麼好?二位都是和親公主,哀家也無權處置,來人,去稟報君上,看看君上怎麼說。” 李暮靄的神色仍舊淡漠,只是心裡不免一沉,道:“太妃娘娘,永國公主與長嘉早有私怨,她蓄意汙衊我,為此就要鬧到君上面前?” “長嘉公主,有些事哀家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你們不是一般女子,而是各國送來的公主,你們的言行舉止不僅關乎你們的清譽,還關乎著大凌會怎麼對待你們的母國。”太妃默然嘆道,“此事只有君上能處置。” 太妃仍執意派了內侍去稟報那暴君。 李暮靄心裡更加不輕鬆。慕清榕是沒有證據,但暴君與東永交好,恨他們大鄴,會偏向誰,她不用猜都知道。 她在暴君面前還能討著好?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沉住氣,慌亂反而容易壞事,走一步看一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沒過多久,內侍跑著回來稟報,“太妃娘娘,君上傳三位公主和梁國郡主覲見。” 慕清榕揚了揚唇角。長欽殿是君上的打理政事的地方,君上日理萬機,連召見她們的空閒都沒有,得知此事立馬傳了她們,可見重視。 太妃緩緩起身,“都走吧,去君上面前說。” 慕清榕難得沒有攙扶太妃,而是故意慢下腳步,走在了李暮靄身邊。 李暮靄沒有理會誰。 慕清榕轉眼看向她,唇角含笑,“妹妹你慘了,君上眼裡容不得沙子,你敢在宮裡亂來。” 李暮靄淡然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姐姐沒有證據卻敢告發我,還鬧到君上面前,我也很期待姐姐會怎麼收場。” 慕清榕淺淺一笑,指了指走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