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李暮靄,你長了幾個腦袋?(第1/2 頁)
盯梢的內侍在外面等,李暮靄關上了房門,看向李闊的侍從,“小順,殿下在這兒還好嗎?” 小順顯得很是膽怯,看了看李闊,猶豫地點點頭,“殿下……殿下一切都好,大人放心。” 李暮靄顰眉,這是好還是不好? 李闊埋頭吃飯,忽然她見李闊的眉頭緊皺了一下,神色有異,忙問:“你怎麼了?” 李闊卻擠出笑容,搖了搖頭,緊緊地抿著嘴。 這是她養了五年的弟弟,他有沒有事,她能看不出來? “張嘴!” 李闊的嘴皮卻越抿越緊,仍舊搖頭。 李暮靄捏住他的下顎,迫使他張開嘴,嘴裡竟然都是血,滲進了牙齒縫裡。 “怎麼回事?”李暮靄急道。 李闊這才將嘴裡的東西吐在碟子裡,是一塊小指尖大小的石頭,上面已經染了血。 李暮靄皺緊了眉,拖過李闊的筷子扒了扒幾碟飯菜,青菜裡面混著石頭,炒肉裡面和著細沙,她端起另一盤豆腐聞了聞,餿的。 大冬天也能餿?只怕放了不止一兩日,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李暮靄緩緩放下菜碟,神色平靜,心裡卻是怒不可遏。 李闊忙道:“姐你別擔心,下次我吃的時候小心一點。” 小順忍不住了,一鼓作氣地說:“大人,殿下今早吃的饅頭跟石頭一樣硬,喝的粥裡都不見幾粒米,這裡的人根本不把殿下當人,不過沒給下毒就算好的了!” “小順你別說了!”李闊急道,“姐,我真沒事,我從前過慣了好日子,偶爾吃些苦頭不打緊,你千萬別為我出頭,得罪凌帝你會有危險。” 李暮靄摸了摸李闊的腦袋,她這個弟弟最懂事,知道她如今過得不容易,生怕給她惹麻煩。 “這些飯食是哪兒送來的?” 小順言道:“聽說景頤宮裡有小廚房,但殿下是質子,宮裡不會在這兒給殿下一人做飯,飯食應該是御膳房送來的,過一會兒還會有人來收碗碟。” 李暮靄展了展袖口,取出別在裡面的銀針交給小順,“防人之心不可無,往後殿下的飯菜用這個驗驗。” 小順接過,點頭稱是。 李暮靄倒了杯茶給李闊漱口,她坐在桌旁,看著李闊能吃的只有那碗白米飯,心裡不是滋味。 宮裡的人都知道新帝不待見南鄴,怎會讓李闊有好日子過。 她想給李闊出頭,但夏侯沉讓她扮內侍是要藏她的來歷,她去找那些人的茬,會暴露她向著李闊,是南鄴人,她不能輕舉妄動。 李闊依稀看見她姐的脖子上有淤青,指了指,“姐你脖子……” 李暮靄忙理了理領口,把痕跡擋住。夏侯沉昨天下的是狠手,她這細脖子怎禁得住他掐,她早上照鏡子的時候已經看見了,被他掐過的地方泛著青紫色。 “奴才是御膳房的人,來收拾南鄴質子的碗碟。” 門外傳來聲音。 李暮靄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對著李闊作揖,等門一開,她就憋出男子的聲音道:“殿下,君上掛念殿下在這兒是否習慣,特地派奴才過來探望殿下,殿下有什麼短的缺的,儘管告訴奴才。” 李闊愣了愣,但很快就明白了她姐的用意,平靜地點了下頭。 李暮靄又言:“君上說了,來者是客,大凌有大凌的待客之道,不會讓殿下受委屈,殿下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也只管告訴奴才,奴才稟報君上,君上自會處置。” 她說完,回頭瞥了瞥那御膳房的小太監,見小太監也正看著她,有些被嚇著了。 李闊仍舊點頭,“有勞君上掛念。” “今日的飯菜是否合殿下口味?”李暮靄問道,還探頭瞧了瞧桌上的飯菜。 小太監又是一哆嗦,他站在門口都能看見盤中的石子,忙上前道:“飯菜端錯了,這是要送去冷宮的,方才那不長眼的奴才竟送來給了質子,小的這就去把景頤宮的拿過來!” 小太監匆忙將碗碟收進食盒裡,退出了屋外,還帶上了房門。 李闊笑道:“姐你真聰明!” “要不是咱們身不由己,方才我定狠狠揍他一頓!”李暮靄惱道。 她只有半個時辰,從這兒去長欽殿還得走上一陣,李暮靄不得不離開。 長欽殿裡,夏侯沉繼續伏案理政。 柳別情侍立在一旁,躬著身小聲稟報了幾句。 夏侯沉提筆批著奏疏,對柳別情稟報的事不置一詞,另言:“每日的膳食你要處置妥當,宮中多的是耳目,莫叫人看出端倪。” “君上放心,奴才照著君上的喜好將膳食倒了一部分,裝作君上用過。”柳別情又言,“派去跟著李暮靄的人是奴才的表弟,知根知底。” “今日早朝上的局面你也見了,夏侯煜人不在胤安,朝堂上卻盡是他的眼睛和嘴,朕至今除之不盡。”夏侯沉邊寫邊冷道,“朕坐上了這個皇位又如何,不管是身在宮裡還是朝堂,但凡被人察覺一點異樣,夏侯煜即刻就能知道。” “攝政王掌政多年,在朝中根基深厚,而君上自少時就在外征戰,與朝中大臣難免生疏。” 夏侯沉批好奏疏遞給柳別情,“擬旨去辦。” 柳別情接過看了看,這封奏疏是禮部大臣遞來的,詢問君上如何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