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什麼鬼(第1/1 頁)
見眾人一時之間緩不過來,無傾緩聲將方才的話語重複了一遍:“就憑本座是媚無傾,夠麼?”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黃衣學徒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臉色逐漸扳了起來:“閣主這是什麼理論?我知道你在御音之術、符咒之術和術力上造詣很高,但煉器之術和這些完全沒有關係,你憑什麼說出這些話來?” 風家規定,非煉器師一律不準插手煉器堂事務,即便是風連陌,他也不能隨便對煉器堂的事情指手畫腳。當然,風連陌也不屑於做這些,他要的,只有煉器堂按照日程把該做的武器做出來,讓風家在神界的地位穩固而已。 說明白一點,無傾沒有資格插手煉器堂的事情,沒有資格對青戈發表任何評論。或許只有在此時此刻,黃衣學徒才有機會無視她身上一切的榮光,自己在她面前顯得優越。 懶懶地瞥了黃衣學徒一眼,無傾反問道:“你不過是個煉器學徒,你又憑什麼斷定本座一定是胡言亂語?”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黃衣學徒認為無傾不夠資格,相同的,無傾也不覺得這傢伙有資格在她面前指手畫腳。沒看見他家導師半個字都沒蹦出來,就等著她來發揮麼,這小學徒瞎摻和什麼? 黃衣學徒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無傾說得沒錯,他僅僅是一個煉器學徒,連煉器師的資格證都沒有。即使相對於無傾來說他懂得多,但事實上,他不過是煉器師世界裡的一個毫不起眼的人。 傾斜著身子靠著一旁的牆壁,無傾那無可挑剔的容顏上泛著招牌式的笑容,幾分朦朧,幾分戲謔。這樣讓人捉摸不透的神容在不同的場景下,在不同人的眼中,有著不同的含義。此時此刻,黃衣學徒只覺得眼前這張丹青描畫的妖顏極其刺眼。 本來是憑著自己父親在風家的地位囂張跋扈的人,眼下年歲尚小,來不及練就過人的城府,被自己的假想一刺激,竟然忘了眼前人是自己萬萬不能得罪的人,張口便來了一句:“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這把戈絕對不是聖器!” 從賭權賭命到足以震撼人界的豪賭,大大小小的賭局無傾經歷了不少,也親手締造了不少,黃衣學徒的提議對她根本算不了什麼,更不會放在心上:“賭什麼?” 沒料到無傾答應得這麼爽快,黃衣學徒愣了一下,想了想,他道:“如果你輸了,你要當眾向我……向煉器堂道歉!” 向煉器堂道歉,這比向黃衣學徒道歉要來得實際。不管怎麼說,無傾都是一閣之主,風家未來的主母,就算無傾願意,風家的長老和風連陌也不願意,這關係到了風家高層的臉面。 當眾向煉器堂道歉,這看起來不算什麼,畢竟煉器堂在風家有著非凡的地位。但是仔細一想,這無異於無傾向煉器堂低頭了,日後她出入煉器堂,總會有點尷尬。 等到話說出口才想到了其中的利害關係,黃衣學徒不由得沾沾自喜。他的父親總是說他心無城府不成器,這根本就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 “本座答應你,”沒有任何猶豫,無傾張口便答應了黃衣學徒提出的條件。對於這些永遠不可能被實現的要求,她向來不吝嗇。 搖了搖手中的墨扇,浮動的氣流飄起她額前的兩縷青絲,無傾提出自己的條件:“如果你輸了,那就退出煉器堂。” 退出煉器堂,短短几個字沉重如斯,從無傾嘴裡出來卻是輕而易舉。黃衣學徒面色一青,一個激動,沒差點破罵出口。 作為煉器世家的年輕一輩,除了風連陌這種怪胎,每一個人都以進入煉器堂為驕傲。這裡有著神界最好的煉器師,有著神界最全的煉器典籍,每一個被挑選入煉器堂的人,都是天之驕子,每一個從煉器堂走出來的人,都是人中龍鳳。 而無傾,竟然要求他退出煉器堂,這不是故意針對他麼? 實際上,黃衣學徒還真是想多了,自作多情。在這隻妖孽的潛意識裡,煉器堂很牛是事實,但這個事實將會變成歷史。風家遲早會完蛋,煉器堂的輝煌持續不了多久。說明白一點,就是煉器堂對於她來說意義不大,一點也不重要,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她當然體驗不到黃衣學徒的心情。 更何況,無傾忙著弄垮風家折騰死風連陌,然後滅了那個勞什子天父,哪有空針對黃衣學徒這麼一個小人物?跟這傢伙磨嘰了那麼久,她連這丫的的名字都不知道,說不定明天一覺睡醒一杯酒下肚就不記得這麼一個傢伙了。 想到一把靈器是不可能變成聖器,無傾提出的賭約不可能實現,黃衣學徒才把心中的抗拒感壓制了下去。“趁著莫翰尊下還在,你說說你認為青戈是聖器的理由。” 旁邊就坐著一個逆天符咒師,黃衣學徒一點兒不擔心無傾會利用她的權勢來進行黑箱操作。而且,坐在這裡的灰衣老者正是煉器堂的堂主,對煉器一板一眼,從來不受複雜的權力鬥爭影響的一個重磅人物。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