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閣主大人又要亂來了(第1/2 頁)
讀懂了這個眼神的無傾只是笑,沒有回應。如果給風家帶來的是福,她也不會編出這麼個故事告訴他們。 從這一天之後,煉器堂的人再也沒有來過,而無傾也不再踏入煉器堂半步,彷彿那天她只是突然起興去晃了一圈。 剩下的六七天裡,無傾就像往常一樣在女眷的院子裡遊走度日,興致來時還給這些嬌嫩的鶯鶯燕燕們撫上一曲,引得風家裡為數不多的御音師爬牆觀望。煉器堂也像往日一樣,宛如隔離世俗,沒有跟外面有過任何交流。 在無傾大半個月養豬似的生活走到尾聲之時,風家終於迎來了最重大的日子。 紅色的綢緞旋繞牌匾縈繞圓柱,在風家的每一個角落裝點出一個個豔紅的驚歎號。綢是最上等的綢緞,甚至有的是暗紋織錦,這樣連做成衣服穿在身上都被稱之為奢侈的布料,在風家僅僅是一場婚禮的配角。 無傾的院子裡,穿著粉裳的侍女們整齊地羅列,而站在門口的喜娘卻沒有半分的喜慶之色。她著急地在緊閉的房門前踱步,想伸手敲門,卻又怕招惹了裡面那尊殺神,被她一個不高興拿來血濺喜堂。 “哎喲喂,趕緊派人去看看,表小姐怎麼還不過來!”在門前轉了幾圈,不敢打擾無傾,喜娘只能從另一頭下手。 一個侍女應命而走,但喜娘卻沒有因此而展開愁眉。大婚的前一晚,作為準新娘的閣主大人沒有身為婚禮主角的喜悅,也沒有任何的抗拒之色,她只是不鹹不淡地提出了一個要求。 非陸美人所侍奉,喜服她不穿。 這個侍奉,指的是從端上喜服到穿上,整個過程都需要陸渺渺來完成。 在無傾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她是要給陸渺渺一個下馬威。誰都知道陸渺渺痴戀風連陌多年,在無傾入住風家的當日,她還上門去挑釁。 而到了今天早上,到新娘應該更衣上妝之時,或是同情或是嘲諷陸渺渺的人才有所改觀。 喜娘著急地跺了跺腳,無傾挑誰不好,非得挑陸渺渺,她完全可以在喜服這方面上給無情使絆子。雖然再給陸渺渺十個膽子她也不敢攪亂這一場大婚,但讓無傾耽誤了吉時,這就足夠讓家族的長老們對她不滿了。 “來了!表小姐來了!”被派出去的侍女突然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喜娘一聽,沒差點喜得暈過去。她趕忙提起裙子,急急忙忙地往門口跑去。 還沒到門口,端著喜服的陸渺渺已經漾著桃紅色的裙襬款款地踏入門檻中。見到滿面急切地朝她跑來的喜娘,她不悅地顰了顰眉:“今天是連陌表哥大喜的日子,你如此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喜娘剎住腳步,低著頭囁嚅著嘴唇有些尷尬,連連道歉了幾聲,她馬上轉入正題:“表小姐,新娘子已經等候多時了,您趕緊進去去,可別錯過了吉時!” “這些事情本小姐自然有分寸,你擔心什麼?”淡淡地撇下一句,陸渺渺看也沒有看喜娘一眼,端著手中摺疊好的大紅喜服,邁著閒雅的步伐緩緩往房中走去。 一聲吱呀,門軸輕響,隨著門縫的擴充套件,從天穹中灑下來的金光映入了昏暗的房間中。陸渺渺推門而入,還沒來得及將房門關上,在看到房中的景象之時,她的嘴角不可抑制地抽搐了幾下。 細碎的泥封散亂了一地,七八個酒罈子東歪西倒地丟在地面,大部分已經空空如也,唯有一兩個裡面還剩著小半罈子的酒,晶瑩澄澈的瓊漿從橫躺在地上的罈子中一滴一滴地往下淌,將地毯染成了深邃的顏色。 而一片的凌亂中,一抹豔紅抱著一個開了封的酒罈子歪歪斜斜地躺在軟榻上。可是這廝喝酒就算了,醉了也就算了,偏偏還在旁邊橫放了一塊全身鏡。 影之大陸的鏡子並非是落後的銅鏡,早在幾百年前一個煉器師在煉製盾牌的時候加錯了材料,把一塊威風凜凜的古方盾牌硬生生地給煉成了半透明形態,照出了他那張幾個月沒打理的臉,驚得他連煉器失敗的鬱悶都沒了。後來再經過後人改造,清晰的玻璃鏡早已誕生。 鏡中,側臥的男子一身軟紅流金,醉眼半眯,左手託著腦側,右手執著一支狼毫,有一搭沒一搭地往用術力固定在半空中的畫紙上撇著筆畫。幾抹妖紅,婆娑墜溼,幾抹墨黑,青絲如瀑,幾個簡單的勾勒,已經將一身的慵懶和愜意勾勒出來。 畫上的人,是無傾,或者說,是鏡子中的無傾。 整整大半個月流連於風家女眷的院子,覽遍了風家的美人,無傾的儲物空間裡又多出了幾幅美人圖。可是風家就這麼大,女眷的數量不會隨著某人美人圖的需求量而增多,閣主大人表示,風家的素材已經被她用完了。 這要腫麼辦?還能怎麼辦?!某日照鏡子臭美的閣主大人靈光一閃! 嫌棄地繞過滿地的狼藉,陸渺渺走到無傾旁邊,舉了舉手中的衣服:“媚無傾,你要的衣服我給你拿來了。” “嗯?”毫無意義的一聲輕哼,無傾九分的思緒隨著酒意漫遊天際,一分的注意力懸在了筆尖之上,醉眸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