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多管閒事(第1/2 頁)
何門主口中從西隅來的小友不認識何門主,人們從這一段顛三倒四的對話中得出了結論。 察覺到了這事情的詭異性,議論紛紛的眾人話語聲慢慢地消散,他們的目光好奇地在無傾和何門主之間打轉。 沒有看到對方臉上應有的驚慌失措,也沒有得到料想中的配合,何門主的臉色也沉了起來。“小五,不要任性。”! 生性本來就乖戾,不是好脾氣之人的無傾惱了,如丹青精心描繪的妖顏流動著不悅之色:“本座說了,本座不認識你,本座也不叫小五。” 這一句話出來,場面徹底僵硬了起來。擂臺上的少師藝一句話也沒說地站在一邊等待著,臉上猶如木偶一般,從來沒有出現過可以稱之為人的神色,也絲毫不在意這邊發生了什麼。 臺下,觀眾們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壓抑的議論聲如同夜裡草叢中蟲子的活動聲一樣,窸窸窣窣。 貴賓席上的其他人暗暗地搖了搖頭,何門主和黎家主之間的對話他們是知道的。手段雖有所不同,但這不是何門主第一次因為看不慣新入北隅的人而出手整治。不過,他們倒是第一次看到才剛進北隅幾天的人如此肆意,身上沒有半分膽怯恐懼和卑躬屈膝的味道。 “小五,本主命令你,上擂臺!”溫聲細語利用輿論壓力對無傾沒有效果,何門主臉色一板,換上了另一張不怒自威的嘴臉。 “孃親,那個大叔是誰啊,他好討厭!”小身子在無傾的懷裡動了動,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卻還是明白,她和自家孃親被人給攔住了。 “無關緊要的人罷了,小嵐且等著,孃親待會帶你去玩好玩的。”摸了摸小云嵐的發頂,無傾柔聲哄著,等到再次抬眸往貴賓席上望的時候,她熔金繪銀的異色瞳已經染上了一層薄冷邪佞之色。 “命令?你憑什麼命令本座?” 眾人開始騷動,紛紛側目。在北隅,沒有人會把這樣的質疑說出來,有能力說出這種話的直接用武力證明了,而沒有能力說這種話的人,要不就是敢怒不敢言,要不就是已經見閻王爺去了。 人們搖頭,果然是剛來北隅的新人,身上不知天高地厚不要命的氣概比誰都濃厚。有人可惜地嘆了口氣,為這麼一位風華絕代的公子即將隕落而嘆息;也有人幸災樂禍,低聲的議論中充斥著鄙夷的口吻,那是一種過來人對“菜鳥”的指指點點。 北隅就這麼大,但每年都有無數的人洶湧而入,如果每一個都存活下來了,那將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死了一個人,就等於讓自己多了一個機會。 而更多的人則是漠不關心,在無時無刻都上演著殺戮的血色荒蕪之地,死一個人就像吃一頓飯一樣簡單而普通。一代代積累下來的鮮血和枯骨已經淡化了那種稱之為人的感情色彩。 先是因為無傾的話語而臉色一崩,何門主很快又鬆開了臉上緊繃的肌肉。他端坐在貴賓席之上,一語不發,擺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無傾,聽著下方人的議論。 夜神大人的臉皮有多厚是所有認識她的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她就這麼靜靜地佇立在原地,挑著眉毛等著何門主的下文,下徹的日光拉長了她的身影,在地上投射出湛湛的風華。 看著這簡直是等死的舉動,最開始拉著無傾扯淡對她頗有好感的路人甲眉頭狠狠一跳,他悄悄地拉了拉無傾的袖籠,兩條眉毛一抖一抖地給她使眼色。 無傾稍稍往後瞥了一眼,又瞄了瞄那隻拽著自己袖子的爪子,沒看到上面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汙跡,眉梢微微地鬆開了些許,但還是將自己的袖子從那隻爪子底下拯救出來,然後給那隻好心爪子的主人一個安心的笑容。 不動聲色地幹完這一切,無傾重新將注意力放在貴賓席上。察覺到懷中呆寶寶不耐地騷動,她張了張口,準備速戰速決。 一看就知道眼前之人想幹一些加速找死的動作,路人甲急了,他調動自己的精神力,急急忙忙地給無傾精神傳音:“小兄弟,打住打住!你別亂來!快打住!” 腦海裡冷不丁地想起那個聒噪的聲音,無傾出口的話語繞在舌尖頓了頓。看在這個人是全場唯一一個伸手相助的人,她很給面子的把嘴裡的話收了回去,等待路人甲的下文。 鬆了半口氣,路人甲理了理思緒,言簡意賅地給無傾解釋:“那個,小兄弟,何門主比較喜歡教訓不懂分寸心高氣傲的新人,就是呃,比較憤青,你大概是剛剛做了什麼讓他不喜的事情。” 例如…… 自稱能夠一個人鎮壓北隅的反叛者。 自稱能夠將闖進北隅的神宮人趕出去。 再例如,自稱能夠打敗擂臺上的少師藝和那個火系術師,能夠打敗不知道是誰不過好像很厲害很牛逼的羽姨姨和空祿叔叔。 還有,她懷中抱著的九歲小女娃。 這簡直就是在藐視北隅啊啊啊啊! 自己究竟幹了什麼破事引起了那個何門主不滿,無傾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很多事情就是那麼莫名其妙,很多對於自己來說其實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