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性子如故(第1/2 頁)
許從銀此刻根本無心賞花。他手執酒杯,卻遲遲沒有將杯中酒飲下,眼神飄忽,神色慌亂。 “不行,得想個辦法。”最終他放下酒杯,低聲呢喃。 許從銀喚來阿水,不知在他耳邊吩咐了什麼。直到阿水離去,許從銀才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心思慌亂的他絲毫沒有注意到,位於自己身後不遠處的左靝然將他這些小動作全都看在了眼裡。 左靝然無視阿水從自己身旁經過,眸中寒光稍縱即逝。估量著距離差不多,她才起身,假意四處逛逛,悄悄跟在阿水身後。 她跟著阿水來到珍膳房後頭的柴房,瞧見阿水用兩袋銀子將門口的兩名看守收買後,進了柴房。 見此,左靝然劍眉微皺。在阿水進入柴房後,她立馬現身,兩記手刀快速打暈看守,破門而入。 破開門,只見阿水手執短刀,欲朝面前男子的胸口捅去。那男子便是方才因下毒被關押的僕俾。 “住手!”左靝然厲聲一喝,阿水瞬間軟了身子,短刀“鏗”一聲掉落在地。 “將、將軍……”看見來人是左靝然,他當即嚇得跪坐在地,面如土色,渾身顫抖不止。 “誒嘿,好像被本宮看見什麼不得了的咯。” 一抹紅色身影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左靝然身側。 來人自顧自的走進柴房,蹲在阿水面前,撿起掉落的短刀在手中把玩:“想殺人滅口啊?” “我……啊!” 短刀被狠狠扎進阿水左肩半截,動作快得叫人來不及反應。 來人目光森冷,語氣懾人:“在本宮面前,你得自稱為奴。懂麼?” 阿水害怕地直點頭,身上冷汗狂流。 忽地,來人感覺自己緊握刀柄的手腕被一隻寬大手掌所包裹。 抬眸,便對上了左靝然冷峻的眼神。 “郡主,不可意氣用事。”她淡然道。 林衣年怔愣兩秒,隨即略感不滿地蹙眉,掙扎著將手腕從她掌中抽離:“你管我。” 左靝然沒說話,就這麼握著林衣年的手腕稍稍使勁,將短刀從阿水肩膀拔出,又順勢將短刀收走。 “喂!”見左靝然起身要離開,林衣年喊住了他。 左靝然停下腳步,側過臉,話語平靜:“臣知道您想做什麼。但是,他們都應交由陛下處置。” 語畢,她踏出門外,用腳踹醒暈倒在地的兩名守衛。 左靝然俯首看著他們,眸光凌厲:“看好他們,若是再出差池,唯你們是問。” 兩名看守頓時心頭一緊,唇齒微顫:“是。” 左靝然方走出不遠,身後便傳來一陣有些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少年乾淨的嗓音:“喂!” 左靝然停下,回首。只見林衣年輕提華服衣襬,步伐匆忙地趕來。 看著他跑到自己面前站定,氣息不穩,左靝然原本冷峻非常的目光稍微收斂了些。 “本宮記得你,你是……那個將軍?”林衣年喘著氣,有些不確定地問。 “現在已經不是將軍了。”左靝然勾唇一笑,拱手朝他行禮:“臣衛軍屬司衛,左靝然,見過平陽郡主。” “啊,對,就是這個名字。”林衣年眸光發亮,“本宮記得,你是皇姐的好友,本宮以前也是見過你的。” 左靝然頭微低,唇角笑意更甚。 恍惚間,思緒被拉回八九年前。 蓮池這方時常出現觥籌交錯的情景,是太女攜一眾好友賞荷吃酒,吟詩作賦。 一次眾人聊得火熱,嘈雜間竟傳來一道稍顯稚嫩的童聲:“皇姐皇姐,羅霖方才欺負我。” 林藏煙低頭,瞧見小糰子一般的林衣年用力撲進她懷裡。抬頭望她時,眼裡閃著細碎盈光,一副受欺負的可憐模樣。 林藏煙揚唇一笑,打趣林衣年:“他欺負你,那你就欺負回去啊。跑到阿姐我這兒來哭訴做甚?” 此話一出,引得鬨堂大笑。更有甚者,已經開始逗起林衣年來了。 “小皇子,吃塊蓮花糕就彆氣了,回頭臣替您教訓那小子,可好?”率先開口的是羅槮,乃羅霖唯一的姐姐。 “小皇子可對詩感興趣?要不臣教您作詩罷。”又一人說道。不過很快便遭到反駁:“男子有多少能對詩歌感興趣?再說,就你?平日裡不學無術,才疏學淺的還想教人作詩?你可別丟人現眼了。” 被吐槽的女子翻了一個白眼,嗑起瓜子來了。 “要我說,給小皇子聽我最近新創作的曲子,保管他聽得入迷,什麼煩惱都忘卻!” “欸欸,不要不要,讓我教他捉蛐蛐兒,好玩!”此人被敲了一拳。 “他是閨閣男子!” …… 林衣年神情天真,窩在林藏煙懷裡,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們眾說紛紜,眼裡透露著好奇。 左靝然雙手交疊於胸前,倚在一旁幹看著,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 多年不見,小皇子成了平陽郡主,性格倒還與小時候別無二致。 以前總是黏在林藏煙身邊的小糰子,如今已然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郡主為何孤身一人出現在這兒?”左靝然收回思緒,問林衣年。 林衣年態度散漫:“那破宴會無聊得很,一點也不好玩。” “哪知道隨便出來逛逛,就能撞見這麼有意思的事情啊。”他突然看向左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