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心動伊始(第1/2 頁)

林衣年再次為自己添滿一杯酒。 他面對左靝然，雙手舉杯：“左大人，不，左將軍，這杯酒，我敬你。” “多謝左將軍多年來在苦暑之地守護我南境的百姓。” 說完，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左靝然覺得意外：“公子不必如此，這是我應該做的。” 林衣年卻搖頭：“這杯酒是要敬的。我不是在替阿姊感謝你，而是替我自己。” 他說：“你知道的，在阿姊眼裡，這萬里山河……不，這萬里山河之內的百姓，是最重要的。但在我眼裡，阿姊是最重要的。” 他很認真，左靝然感受得到。 “你在感謝我，幫助你阿姐守護了邊境百姓？”左靝然接過酒壺，為自己倒了一杯，唇角露出一個淺淡的笑。 林衣年也笑了，打趣她道：“原來你不算蠢。” “我本來就不蠢，也不知是什麼讓你對我有了這種糟糕的印象。” 左靝然沒再像之前一般拘謹，放鬆了不少，還能開玩笑。 林衣年哈哈笑出了聲，若是周易安在的話，肯定要斥責他沒有禮儀了。但是他不管，開心就是要笑的。 “左大人，今日不醉不歸。” 左靝然執杯的手一顫，有些愕然：“公子不是說小酌麼？” 林衣年聽罷，瞪了她一眼：“我改主意了不行？” 說著，他伸手去碰酒壺，卻在半途中被人握住了手腕。 林衣年被突如其來地觸碰激得背脊一麻。 還來不及破口大罵，那觸感又即刻消失了，隨後傳來的是一聲殺豬般地慘叫。 左靝然眸光陰寒，單手將一個女人的胳膊死死往後掰。 這女人便是方才碰過林衣年手的人。她慘叫著，一張臉也是痛得扭曲。 “啊啊啊，你他孃的誰啊？給我放手！”女人一身酒氣，估計是喝醉了，“你知道本小姐是誰嗎？竟敢這麼對我！” 左靝然手上的力氣又多了幾分。 “啊啊啊啊！”女人叫得更慘烈了。 林衣年怒視她，目光冰寒如霜，彷彿下一秒，就要上去將她碎屍萬段。 “不管你是誰，只要敢動他，我就不能放過你。” 左靝然一句冷冰冰的話，在林衣年聽來卻如同暖風。 他怔了怔，心底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異樣。 女人對左靝然的話嗤之以鼻：“呵，你不放過我？今晚本小姐就要他來給我陪酒，誰敢說不？” 林衣年臉色驟然變得很難看，他何時受過這種屈辱。這人把他當什麼？可以隨意撩撥的隨便男子麼？ 他緊握成拳的手憤怒得顫抖，若不是手中沒有短刀，他早就上去將這女人捅死了。 左靝然眯了眯眼，眸中寒光一閃，手稍稍使勁，“咔嚓”一聲，女人的手就以一種極其古怪的姿勢扭曲在後。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女人慘叫著。周圍的人驚嚇得倒吸一口冷氣。 左靝然輕輕鬆鬆掰斷了她的手。 但她似乎還不肯罷休，上前一步，迎著女人驚顫的目光伸出了手。下一刻，女人的下巴被擰脫臼。 這下，女人再痛，也喊不出聲了。 左靝然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說了，你敢動他，我不放過你，你侮辱他，我也不放過你。” “一樣一樣，我都得幫他討回來。” 明明是那麼冰冷的話語，為什麼在林衣年聽來，卻那麼……溫暖呢？ 他看著左靝然擋在自己面前的身影，心裡有股暖流在翻湧，好像還有別的什麼在破芽而出，撓得他心癢難耐。 是什麼呢？ 直到出了茗香館，坐上回程的馬車，林衣年還在尋找——到底是什麼？ 車伕在外駕車，三人靜坐車內。 “郡主……” 一路上都沒人說話，此時左靝然沒忍住開了口，聲音有些啞。 “怎麼了？”林衣年也是靜默了一會兒才有所回應。 左靝然以為他被嚇到了。 “今晚的事……你別放在心上。”她出聲安慰。 “嗯。”林衣年聲音悶悶的。 這讓左靝然略感苦惱。郡主該不會留下陰影了吧？ “那個……”她仍試圖說些什麼來讓林衣年不要害怕。 “左大人。” 誰知林衣年突然出聲打斷了她。 “怎麼了？”左靝然認真地盯著他，準備聆聽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林衣年不知怎麼的，被她這樣的目光燙了一下，慌亂地移開了視線。 “今晚，多謝左大人了。”他說。 左靝然垂下眼瞼：“這是臣應該做的。” 車內再次陷入沉寂。 好在車外很快傳來車伕的喊聲：“郡主，皇宮到了。” 左靝然率先下車，而後攙扶林衣年下車。這番舉動讓她自己和林衣年都同時一愣，一旁的一懶也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回事兒？這難道不是他的任務麼？一懶小小的腦瓜子兒冒起了大大的疑惑。 “多謝左大人一路相送，你也早些回去罷。”林衣年說完，朝左靝然福身。 左靝然望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總覺得那步伐有些慌亂，逃也似的。 “難道，是我嚇到他了？”左靝然站在原地，低聲喃喃道。 不知為何，心裡莫名有些煩躁。 她胡亂揉著自己的腦袋，將髮髻弄得亂糟糟的，心裡苦惱。 他下次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