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齷齪 (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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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春自幼跟著顧瀠長大,瞧著這些銀票,哪裡能不知道徐家打的什麼主意。只聽她冷哼一聲,瞧著自家姑娘道:“姑娘,您自小在徐家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如今倒好,徐家竟還敢這樣明目張膽的送了銀票往府裡來。”
倚春越想越覺著窩火,徐家這樣的別有用心,不過是藉著這手段讓信國公府的人,讓京城的人都知道,姑娘便是嫁做了這信國公府世子夫人,也別想和徐家真的斷了往來。
否則,若徐家沒有這樣的齷齪心思,那大可以尋別的法子,暗中給了姑娘銀票,而不是這樣差人直接送到信國公府來。這姑娘才大婚不過幾日,信國公府不少人都在等著看姑娘的笑話呢,徐家卻這個時候蹦躂出來,當真是其心可誅。
倚春幾乎可以想到,這會兒闔府怕是已經知曉徐家差人送了銀票給姑娘的事情了。
那些亂嚼舌根的人肯定會說,“瞧見沒,徐家可是緊緊抓著世子夫人不肯鬆手呢,這怕是真的想借著這門婚事,想著世子夫人能幫徐家撈了皇商的空缺。”
“哎,可不是?也不知道世子夫人會不會收下。其實世子夫人若是個聰明的,就該徹底和徐家撇清關係才是。這樣等這些流言蜚語過去,再等到世子夫人誕下小世子,但凡有點兒眼力見兒的人該是不會明目張膽的提及世子夫人當年和徐家的事情了。”
“瞧你說的,這誰還會把送來的錢財往外擋呢。何況,這麼些年的養育之恩,豈是說撇清就撇清的。何況,這說不準徐家還拿著世子夫人什麼把柄呢,否則區區一個商戶哪裡敢這樣巴巴的想攀著世子夫人。”
這意有所指的話一出口,一個身著藏青色褙子的婆子忙噓了一聲,提醒眾人道:“大家慎言呢,這話哪裡是能胡說的,若是傳出去,有損世子夫人的名聲不說,連帶著世子爺,國公夫人也跟著沒臉。何況,這若是傳到大長公主殿下耳中,怪罪下來,我們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看倚春氣的臉都白了,顧瀠卻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纖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拿出盒子中裝著的厚厚一沓銀票。
一旁,代桃和代橘瞧著她這神色,不由有些面面相覷。
她們兩人不比倚春自幼跟著顧瀠,所以對於徐家的事情,她們只是聽說了一些傳聞,也因此,兩人也不好冒然說什麼。
這若是說錯了,只恐惹了主子不開心,甚至是讓主子想起過往的傷心事。
“這足足八千兩銀子,大夫人倒當真是捨得。”顧瀠輕笑道。
倚春聽姑娘提及大夫人,不由又想起姑娘自幼被徐家夫人折磨,想到姑娘那麼小,就受了那麼多的苦楚,倚春幾乎是哽咽的開口道:“姑娘,我們把這些銀票還給徐家,他們若再敢這樣自作主張,您大可以讓門口的守衛把他們打出去!”
顧瀠卻是似笑非笑道:“送來的銀子,為什麼不要!何況,我便是把這銀票還回去了,外頭便不會再有那些流言蜚語了?何況,徐老爺是什麼樣的性子,若我還了這銀票回去,他只當我急著撇清和徐家的關係,只怕愈發使了壞心思。如此,倒不如讓他們以為,我拿他們根本沒有法子。之後等到合適的時機,我總能想法子讓他們自食其果的。”
顧瀠這麼說,並非太過自信。她更是想起上一世,她嫁進信國公府之後,因著怕人指指點點,就急著撇清和徐家的關係。
可她越急著撇清,關於徐家和她的流言卻是越傳越烈。她不知道為什麼徐家就是這樣陰魂不散,不肯放過自己。可即便是最難受的時候,她也只能偷偷躲起來哭,不敢在徐家的事情讓讓人看出半分的委屈。尤其是在陳硯青面前。
上一世,陳硯青在她眼中就是那不染凡塵的謫仙,清冷,高貴。她哪裡會敢拿這些事情煩他。
直到後來,徐老爺攀上的司禮監秉筆太監的乾兒子,後來又過了不久,這秉筆太監便被御史彈劾,之後被問罪。他那乾兒子自然也跟著被砍了頭。
攀上這關係的徐家,也被問罪。自此,顧瀠才不會再因著徐家的事情,日日夢魘。
顧瀠明白,這手握大權一手遮天的司禮監秉筆太監突然倒臺,除了權力的爭奪之外,這背後怕是少不了陳硯青的算計。可即便如此,顧瀠也不敢奢求,陳硯青這樣做,是為了護著自己,是為了讓自己徹底擺脫掉徐家。
他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不想讓信國公跟著被指指點點罷了。
自己怎麼說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便是再不喜歡自己,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