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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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急著將我拽出來做甚？令角好不容易好轉！”梁莫行看著方懷弈如此急切，巴不得叫他獨自前去，我又不是不識路的小孩，我哪裡需要人領。

“一口一個令角，你現在倒是關心啊，我可聽說輜重押韻的行軍裡還有兩個小娘子等著你呢！”方懷弈冷笑一聲開口，“現在事態緊急，自是馬虎不得。據你遇刺左不過也過去了些日子，你可聽到什麼風聲沒有？”

“沒有啊，當時處理的很乾淨。”

“沒有才奇怪呢！幾十號人如若是正常人家，那也是周遭縣城裡的。可週遭人煙稀少，哪裡比得大城鎮，出了事必定順著早市傳了個遍了。就比如避戰指令，百姓們通通知曉。”方懷弈扶額解釋。

“你的意思是，真是上頭派下來的？”梁莫行的言語間收起魯莽做派，開始認真思考。

方懷弈順勢上了茗煙牽來的馬車，看見打掃乾淨的內飾就知道這公子哥是真沒吃過苦。

“不一定，但是你得提防。我猜現在你在京中的府邸已經被全面監視了，除非你大張旗鼓地回京。”方懷弈撣了撣自己身上的灰，甩衣坐下。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地方...”梁莫行對上了方懷弈的眼眸，“肅州！”

倆人不約而同地開口，肅州是老梁王的封地，但老梁王駕鶴後，梁莫行甚至都沒見過其最後一面，如今若真是皇帝下手，那麼肅州也絕對不安全。

“冒昧問一句，老梁王的去世有隱情嗎？”方懷弈不敢看梁莫行，此刻他突然認為一開始所謂的尊卑都不是在把梁莫行放在自己的同等位置，而現在他覺得自己有點動搖了。

“沒。”梁莫行給的回答短促且堅定。

馬蹄聲和車輪滾軸聲清晰可聽，街道上安靜得有點不像個有人煙的縣鎮，戰役足以令人麻木。臨下車前，梁莫行緩緩地說道，“或許我此生再沒可能踏入肅州...”

方懷弈拍了拍他的肩，帶著他往戍堡走去。

“茗煙，跟著來吧，到時候領沈將軍去點點。”梁莫行下馬車的時候吩咐道。

在戍堡內，人們來來往往，行色匆忙。士兵們披掛整齊，持盾執戈，巡邏各個角落，忙碌地搬運物資，確保軍需充裕。

各級兵士穿梭在各處，傳達著命令。負責修補城牆計程車兵工匠們忙碌地搬運磚塊和石料，不停地進行維護和加固。

“通報一聲，梁王殿下來了。”方懷弈跟門口站崗的兵士小聲說道，以免場面引起不必要的變動。

“方將軍，齊僉事在裡面商議，沈牧少帥今早沒來議事。”兵士進去通報後，給方懷弈透露了些情報，接著把人領了進去。

“請梁王安！”沈平山和齊朔看著梁莫行走進內室，準備行大禮卻被攔了下來。

“不用行此虛禮，都是長輩。若不介意直呼晚輩名姓也是可以。”梁莫行無奈被拉著走上主位，內心卻十分不適應，從前在京城耍大牌倒是沒覺得這麼膈應。

“下官不敢。”

方懷弈見這場面再看著主位上那人擠眉弄眼不由得插嘴，“沈將軍、齊僉事，我們先移步去接梁王殿下護送來的輜重糧草進城。”

幾人允諾後跟著茗煙的步伐出了城。昨日夕陽將至的景象仍舊曆歷在目，今日同樣卻不同樣的光景依然如是，夕陽灑落在他們身上，映照著他們軍裝上的鋒芒。梁莫行的目光帶著警惕掃視著周圍，他們來到糧草輜重區域，那裡堆積著大量的糧食、弓箭、刀劍和戰備物資。

沈平山揮手示意士兵們繼續巡邏，他跨過堆放的裝備，踩著堅實的土地，目光專注地掃視每一個部分。“梁王殿下辛苦！”

梁莫行聽了這話擺了擺手，心裡倒是有些想笑了，他辛苦嗎？每日姬妾在懷過的無一日難受，反倒是您的好女兒三番五次替我擋災看顧，險些喪命。

“行了，叫二衛的四小隊來搬運，一部分進城，一部分運往前線大營。”齊朔吩咐下去，命人去傳令。

“梁王殿下如今功德圓滿，何日動身返京？”齊朔轉過身來接著微鞠躬。

“你們都盼著本王早日返京？”梁莫行不解地問出口，看著三人面面相覷，慢悠悠地補了一句，“不用特地照看我，你們自己顧自己就行，本王也帶了護衛隊。目前是沒想法返京，這裡說不準還需要我呢。”

三人面露笑意卻沒多講話，四人趁著日落時分匆匆回城。

此刻夜幕將至的城內醫館，還似幼兒吵架般掰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