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真兇是誰(第1/4 頁)
乾清宮的殿門緊閉。
天空飄著大雪,到了殿門口,戴權脫下了大氅,當值小黃門接了過去,寒風襲來,他不由地打了個冷顫,抬腳走了進去。
戴權裹緊了衣襟又向書房門走去。
書房裡早早地就燒著兩大盆冒著青火的銀霜炭炭火,溫暖如春。
天佑帝正坐在御案前,閉目養神。
王安將一碗熱茶捧給戴權,戴權喝了幾口,緩了過來。
“出去吧。”天佑帝睜開了眼,對王安說道:“把門關上。”
“是。”王安一條腿跨過門檻,先拉上了一扇門,又抽出另一條腿拉上了另一扇門。
“如何了?”天佑帝問戴權。
“刑部的兵丁和差役將方圓十里仔仔細細搜了一遍,沒有任何發現,昨夜的風雪太大了!”
戴權捧了碗溫茶遞給天佑帝,“已經派了差役前往附近村落詢問,希望能找到線索吧。”
“馬順為何還沒有進宮?”天佑帝緊接著問道。
戴權答道:“回陛下,楊尚書有話與馬指揮使說,另外,賈珍父子不放人”
天佑帝先是一詫,臉色立刻難看起來,“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不說馬順沒有動機,就是有這個嫌疑,也輪不到他們來問詢!”
“聖人訓誨極是。”戴權立刻回道,“馬指揮使也是為了避嫌,才和老奴商量了,他留下來配合刑部查案,讓老奴回宮稟明聖人。”
天佑帝那份不快消失了,接著便是有些好奇,“你說,會是什麼人下的手?水溶?或者是朱載垢?這小子手黑著呢!”
“都有可能。”
戴權接著回道:“這個節骨眼上敢下這個手,不是與賈家有深仇大恨,就是心懷不軌,水溶嫌疑最大。”
天佑帝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朕記得李賢和錦鄉侯之子前往保定府,算著日子,應該正是這兩日回京,該不會和他們有關吧?”
“應該不會。”
戴權堅定地回道:“李賢和李貴沒這個膽量,再說了,理由多的是,沒必要冒這個風險。”
天佑帝神情一下子肅穆了,認真地看著他,“若是還有其他人呢?”
戴權怔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天佑帝站起了,定定地望著戴權,“賈敬是乙卯科進士,不可能不認識他,作為紫荊關守將無旨進京是殺頭之罪!”
戴權萬沒想到會是這種可能,一時怔在那裡。
“聖人多慮了。”戴權顯然是想清楚了,認真地說道:“察哈爾郡王將部曲安置在了良鄉的莊園。”
天佑帝眼中立刻露出一絲光亮,靠著椅子坐下了,又沉默了片刻,“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戴權一愣,立刻答道:“只要這個訊息一傳出去,會有人讓將此事辦成鐵案的。”
天佑帝身子慢慢動了一下,直勾勾地望著戴權,皮笑了一下,“你跟賈家那麼多來往,就一點也不愧疚?!”
戴權又是一愣,又不得不答,“陛下,我們這些奴才都是斷了根的人,這麼多人叫老奴老祖宗,都是陛下的聖恩,離了陛下,老奴什麼也不是。”
天佑帝想了想,“你這話也不能說沒理。可說到底,這個世上,真靠得住的就兩種人:一種是笨人,一種是直人。當然,你與他們不同,你是自己人,朕相信你的忠心。”
戴權心裡一酸,眼中滲出了淚,扶著御案就要跪下。
“不用跪了。”天佑帝阻住了他,“賈家那邊怎麼樣了?聽說董山親自登門了?”
“是。”
戴權略想了想,答道:“除了西寧郡王病重不能出門,勳貴一脈幾乎都去了寧國府,探子傳來訊息,目前,水溶的嫌疑最大。”
天佑帝也沉默了片刻,“是呀,勳貴軍方對外向來都是共同進退,比聖旨管用啊。”
朝陽門城內酒館,鬧哄哄地坐滿了酒客。
漫天的飛雪,雪霧茫茫,一丈遠便瞧不清對面的情形,兩名百姓打扮的東廠探子裹著一身寒氣走了進來,對視了一下眼神。
倪二叫了兩碟菜、一壺酒正在那兒自斟自酌,一雙眼不時地暗中打量著酒館裡的酒客和進出的人,商會里已經傳開了,誰要是能提供有用的訊息,賞銀五百兩,重要的訊息一百兩黃金,若是能抓住兇手,忠武侯親自保舉為官。
這時,小二匆匆地走了過來,小聲嘀咕了兩句,又指了指剛坐下的那兩名東廠探子。
倪二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