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做假夫妻(第1/2 頁)
孟熒聞言感到荒謬極了,她一個醫院護士,不去救死扶傷而是要去重慶抓一個假的’影子’,而把真正的’影子’留在全國的經濟中心。時不時擔心她來個大新聞。 怕是毛人鳳知道了都要笑醒。 但這話她又沒辦法跟錢副部長直接說。孟熒只好問道:“領導,有個問題我想知道一下。國民黨潛伏的徐百川和田湖落網沒有?” 錢副部長聞言,扶了扶自己老舊的眼鏡,嘆了一口氣,說道:“孟熒同志,你說的這個問題,組織上比你還要著急。可他們一個是保密局的最高潛伏人。一個是黨通局的最高負責人,哪裡有那麼容易?至今還沒有把他們抓出來。” 昏暗的燈光下,為國奉獻的老人難掩疲態。想想也是,每每深夜工作,非常傷害他的身體,但作為暗夜行者,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近代中國積貧積弱已經太久了,外有強敵虎視眈眈,總是試圖在肥沃的土地上再來分一杯羹。內還有特務不斷破壞,以試圖讓失敗的政權重返大陸,同買辦階級繼續凌駕於億萬同胞之上。 那麼敢問,這樣的壓力之下,新成立不到一週年的中國政府工作人員,尤其是秘密戰線人員,怎麼敢在任何問題上掉以輕心? 但現在諷刺的是,和他們一樣深愛著這新中國,併為之奮鬥了半生的鄭耀先。卻因為在黑暗中隱藏太深,並不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被同志們深深的懷疑著。還需要她這個解放戰爭時期立場堅定以至於勉強清白的掩護人來作證。 孟熒也知道,自古間諜這種工作,就是這麼委屈。 但孟熒是不會讓鄭耀先平白無故的受到這種委屈,於是道:“錢大姐,我說句實在話。如果鄭耀先真是周志乾,那麼徐百川和田湖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何況什麼時候聽說過中統和軍統和好了?而我如果證明了鄭耀先的身份,你難道就敢放他出來工作嗎?” “而如果他並不出來工作,山城那幫人又逮得住宮庶那幫從抗戰起就是精兵的人嗎?” 錢副部長果然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她喝了一杯濃茶,才緩緩道:“小孟,我可能也得說句你不愛聽的。當年在重慶犧牲的同志實在是太多了。有許多人就是鄭耀先親自送上路。你應該知道這有多麼難以說清楚!” 孟熒先是穩了穩心神,又拿起杯子裡的濃茶一飲而盡,真誠說道:“我清楚,我清楚地知道這條路有多難,我也更加清楚,身為共產黨員,不論多難,都要把這條路走下去,錢大姐,您就直接說讓我做什麼吧。” 錢副部長一愣,顯然對於她把消滅敵特分子和證明鄭耀先劃上等號有些不認同,但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想了想,只好道:“那你準備一下,近期就會派你和資歷平同志去山城,至於理由可能會讓你受點委屈,希望你克服一下。” 這倒無可厚非,畢竟當時的上海還是遠東經濟中心,在這裡工作的人無緣無故怎麼會去偏僻而又行事又怎麼會去偏僻而又形勢複雜的山城? 只是這次孟熒倒是主動說:“錢大姐,請您考慮一下,我這裡有個現成的辦法。現在我和韓冰同志受江天美同志之託,正在給改造的妓女做工作,我可以故意和韓冰發生一些矛盾,讓政府把我們調開。她在關鍵崗位自然不好動,動的只能是我了。” 錢副部長並不知道他內心真實的想法。考慮了一下,有些欣慰於她的無私,卻道:“你有這份心是好的,但我考慮了一下,覺得還是不用,畢竟只是同事之間的小矛盾,不足以把人調的天南海北。是你與資歷平同志扮成夫妻,去山城銷燬你與軍統的聯絡。”畢竟從貴翼來算,她跟資歷平還是親戚。 看孟熒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錢副部長也覺得有點難為情,補充說道:“我也知道這樣對你的名聲有所損壞,而且容易招來公訴那邊的報復,但這卻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另外,你放心安全部門已經做了萬全的保護措施,絕不會讓你和同志們受到傷害。”當然這個是相對性的,畢竟天底下就沒有百分之百的的嚴密防護措施。 但孟熒在乎的根本就不是這個,她在乎的是六哥還好好的,他怎麼又能和別人假扮夫妻呢?這不是赤裸裸的欺負人嗎? “對不起,錢大姐,這件事情恕我不能答應。”孟熒努力地讓自己說起來心平氣和一些,不要面露猙獰與怨恨。 錢副部長也有些生氣了。那個時候的社會風氣,就是要求共產/黨員為黨和組織無條件奉獻一切。因此她說道:“孟瑩同志,我雖然是在和你商量,但你要明白,這同時也是組織布置的的任務。如果你不願意,我將會要求黨委正式給你下通知。” 孟熒心想我寧可被開除黨籍,也絕對不會做背叛六哥的事情,哪怕只是名義上的。但話並不可以這樣說,因此她又道:“身為共產黨員。我知道自己該為組織做些什麼,但人總有一些底線。我為了儲存整個小組的希望,已經離開過六哥一次,絕不會有第二次。或許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