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吵架(下)(第1/2 頁)
孟熒這才恍然,原來鄭耀先為了日後能擠兌毛人鳳,故意留著//器沒拆。 而她竟然一時放鬆,以為這辦公室是醫院的隔音病房,差點說出要命的話,這可是大大的錯誤。她想明白此間關節,一時汗流浹背,後怕地仰坐在皮沙發上。 緩了好一陣,她才站起來,低頭道:“六哥,我錯了。是我不夠小心。” “是錯了,可幹我們這一行的,有時候一步錯,就是要命。”鄭耀先掐滅了菸頭,知道這次必須嚴正對待,“諜者,無形之劍,最能殺人於悄無聲息之中。孟熒,你不要仗著有幾分小聰明,就越來越隨意。我之前沒跟你說過江心吧,她也是自以為是得很,那個跟我去陝北的小姑娘,業務能力上簡直就是個篩子,誰跟她一起出去行動都要死人。” “我後來才明白,她也是我們的人,戴笠才想讓她死在那裡,既保全了軍統的面子,又試探了我。現在想想,其痛不堪言。若有一日我能正大光明地回到組織,真要問一問,到底是誰訓練選拔的她,這不是害人害己嗎?”鄭耀先痛訴道。 “或許你覺得這只是一個不小心,不,是你沒有把警戒之心時刻放在心上。這才是最危險的,因為你對所有人都要偽裝,要讓自己都相信你就是國民黨劊子手鄭耀先的婆娘,這樣才能不露破綻。這些你懂嗎?又能做到嘛?” 鄭耀先越說越激動,若不是他,是不是他過於急了,老陸會不會就……這話他不只是再責備孟熒,更是在罵他自己。 但孟熒漸漸忍不住了,不知怎麼地就覺得特別委屈,眼淚都快出來了。她想你鄭耀先教過我幾次,所有一切幾乎都靠自己摸索出來(這會她把系統忘了),出了錯就全是我的。 但偏偏他師德一般,教育水平高超,她不好反駁又不想把自己氣炸,終於提起包包就往外走。 鄭耀先更生氣了,“說你兩句,怎麼還耍起脾氣了,站住。” 孟熒卻沒站住,拉開大門就往外走,不巧有人正準備進,沒來得及敲門就撞了個滿懷。力的作用力是相互的,但每個人的體積和體力卻是不同的。 孟熒跌進屋裡,還是門口之人眼疾手快把她拉住才免得摔個結實。那人待得孟熒站穩了,立刻放手,站遠了道:“嫂子,得罪了。” 鄭耀先道:“你這脾氣越來越大了,淨在兄弟們面前丟人。宮庶,你別理她,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孟熒一見有外人,立刻恢復了狀態,演技迅速佔領高地。她深知宮庶此人精明,怕他看出端倪,越發做出委屈哭鬧的樣子。 她流著淚道:“我怎麼就是不講理了?我找你商量婚禮的事,你說你沒時間卻在這裡睡大覺。我自己沒家人,看著人家外面的女學生有父母疼愛,心軟說了句話,你就摔杯子罵人。到底是我丟人還是你丟人。” 說罷還看著宮庶,淚眼汪汪好不可憐,“這位弟兄,你給評評理,難道我說錯了。” 宮庶頓時頭大如鬥,他本是來找鄭耀先說那二百多個女學生蹦著承認自己是gongchandang的,不想迎面遇上頂頭上司的家庭內部矛盾。 可憐他一個大齡未婚男青年,怎麼評價人家兩口子的家事?這種事說多說少都是錯啊。支吾半天說不出好賴,配合多年,鄭耀先自然也是明白了孟熒的用意,收起了不忍心,罵了幾句更加難聽的,孟熒又不肯示弱,高聲回擊,鄭耀先借機將人趕了回去了事。 這兩人開著門在辦公樓大吵一架的事,不過一下午該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大家八卦之魂熊熊燃燒,有說孟熒不懂事的,有說男人都是到手了就變臉的,還有人說他鄭耀先倒行逆施連自己老婆都看不下去的。倒是把宮庶來回找鄭耀先彙報地查出的事給遮蓋住了。 宮庶雖然自身正直,也是曾經的愛國學生,做事還有底線。但擋不住有些特務出自私人齷齪心理,趁機收斂橫財大佔便宜,將許多在抗日戰場立下赫赫戰功的部隊,攪得是烏煙瘴氣雞飛狗跳。 而最倒黴的是山西突擊路上的一隻精英部隊,因為鄭耀先的“情有獨鍾”,師長就地解職,一些平素牢騷滿腹的中上級軍官相繼落馬,不是失蹤便是“體面”復員。 這種魚肉軍官的行為,導致很多老資格將士滿腔怒火,知道別人是管不了保密局了,乾脆舉著蔣\'中正的戎裝像,跪在總統府門前號啕大哭。 那場景真是聽者傷心聞者泣血,一溜兒白鬍子老頭一字一淚請求老總統給他們這些老兵留條生路。讓正在籌備neizhan的委員長怎麼坐得住? 於是乎,毛人鳳知道監獄裡的嬌小姐定為共/產/黨嫌疑,並且被軍統這幫無法無天的東西和數不清的軍隊高官扯上關係時,蔣委員長的電話就來了。 國民黨政府的許多事,都是雷聲大雨點小,轟轟烈烈的“女學生反對集訓”事件結束的悄無聲息。對於那些女學生來說,同樣是被放回家,有人哭哭啼啼說自己被耗子嚇死了。 鄭耀先嚴令不許動刑,敢強女乾的話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