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弊端(第1/1 頁)
孫科被夏侯獻的氣勢壓得有些腿軟,面對這樣一個送命題他不知怎麼回答,也不敢回答。 夏侯獻沒再理他,只是對文欽等人說道:“我們走吧。” “站住!”孫科不知哪又來了勇氣,遭受如此大辱的他,不甘心對方就這麼走了。 他斥道:“夏侯府君,你若執意如此,敢跟我去見中郎將嗎?他人最近正好在淮南視察,在那位將軍面前自會有公斷!” 夏侯獻眉頭一動,你不說我倒還忘了這事。 話說,典農中郎將乃是全國負責軍屯的最高階別將領,若是找到他的話或許可以把這事情推進下去。能坐的那個位子,想必是個通情達理之人。 “那就勞煩孫校尉帶路了。”夏侯獻客氣地說道。 “哼。”孫科冷了一眼。 他可沒那麼好心幫夏侯獻引薦。 他要向中郎將“如實”稟報,那夏侯獻是何其的蠻橫,何其的無禮,自己拿他沒辦法,總有人能治他! 孫科沒等幾人跟上就自顧自地先走了,據說中郎將人就在西曲陽縣的一處屯兵營中。 不多時,孫科便來到了此處。 此刻,中郎將正皺著眉頭檢閱著士兵們的訓練情況。 屯兵雖說在非戰時主要以農事為主,但也需要定期地進行格鬥訓練,否則到了戰時臨時抱佛腳的話只會不堪一擊,徒耗軍糧。 然而這個營的屯兵簡直有些沒眼看了,雖說多年從事農務,體格還湊合,但這明顯門外漢的把式,一看就是疏於訓練。 “將軍!”孫科一路小跑到來到他的面前,喘著粗氣,敬了個軍禮,才開口說道:“下官有要事需向將軍稟報。” “你且說來。”中郎將頭也不回,捋著自己的濃密的鬍鬚,目視著前方。 孫科把之前發生的事添油加醋般的向對方說了一通。 中郎將只是聽著,沒作聲回答。 當孫科提到,那夏侯獻帶著家僕衝到他的轄區動手打人,甚至還百般侮辱自己之時,中郎將才輕笑了一聲。 “將軍何故發笑?”孫科很是不解。 還沒等對方說話,遠處卻傳來夏侯獻爽朗的笑聲。 “我還在猜是哪位將軍呢,原來仲恭兄啊!” 毋丘儉轉過頭,面帶笑意地看著夏侯獻:“奉明啊,我本想把手頭的事忙完就去壽春找你,沒曾想,你先給我一個驚喜啊。” 二人有說有笑,孫科在一旁都看呆了。 “走,到帳內一敘!”毋丘儉提議道。 軍帳內,毋丘儉位於上位,夏侯獻和孫科分別置於次席。 毋丘儉開口道:“奉明,那年秋獵一別,你我已有兩年未曾相見了吧。” “是啊,沒想到能在此處與兄相見。” “對了,奉明今年在淮南立了戰功,廟堂的封賞下來了吧?” “還不曾。” 看著兩人熱情地聊著閒話,孫科卻如坐針氈。 他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是熟識! 這下好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此刻真想扇自己兩耳光。 忽然,毋丘儉看向孫科,“孫校尉,我們還是來說正事吧。” 孫科連忙堆笑道:“將軍,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怎麼能算了。”毋丘儉溫和地說道,“本將雖與奉明相善,但也不會徇私,有什麼話,敞開了說,本將自有公斷。” 孫科壯了壯膽子,又大致複述了一遍,總之就是避重就輕,指責對方。 夏侯獻則是不緊不慢地如實而言,並在最後,把鄧艾所著的那捲簡牘遞給了毋丘儉看。 毋丘儉雖任武職,但他可不僅僅會統兵,同樣的,他在內政方面甚至詩文方面都有很深的學問。 所以,當他看完鄧艾的策論,就當即嘆道:“賢才啊!奉明帳下竟有如此能人?” “此次我必會將此策上疏廟堂,我會盡力推進此事。” “多謝仲恭兄。”夏侯獻拱手稱謝,又說道,“不過先不急,士載跟我說,這策論還在初步階段,待他完善之後再向廟堂反饋不遲。” “如此甚好。” 孫科的眼神又一次黯淡下來,心說,你們聊吧,能放我走嗎? 就在這時,毋丘儉終於提起孫科所關心的話題了。 他看向夏侯獻,一副教訓般的語氣:“奉明啊,這事的確是好事,但你所作所為是否太冒失了些。” 夏侯獻低頭拱手,“是我治下不力,還望毋丘將軍、孫校尉多多包涵,回去我定會嚴格要求他們。” “僅僅是要求嗎?” 夏侯獻愣了一下,“這樣吧,我家動手打人的家僕,杖責二十。” “嗯....如此便好。”毋丘儉點點頭,繼而問孫科:“孫校尉以為如何?” 孫科很是不服氣,這就完了? 但他不敢出言不遜,只好勉強著擠出微笑:“只是一場誤會罷了,夏侯府君,雅量。” .......... 幾人回到壽春後,夏侯獻讓鄧艾抓緊時間完善的他的策論,爭取在毋丘儉還在淮南的這段時間內完成。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