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恩怨糾葛(第1/1 頁)
牛春花決定賭一把,把能想到的證據全燒掉。燒得一點不剩再扇自己巴掌,打得見不了人才跑出去。 逢人便哭求救命,說男人要打死她。等好幾個村民過來,只看見幾具屍體。 死者的家人當然不會放過她。 牛春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堅決表示她出去時人還活著。 幾個婦人上來想撕扯打她,被村民攔住。反正牛春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死咬不是自己害死的。 如她所料,村裡人沒報官。由村長出面,派幾個人檢查屋裡簡單查驗。 認為他們喝醉酒誤食老鼠藥,至於怎麼誤食猜測紛紜。 死者的家人不依不饒,堅信是牛春花做的。就算不是她做的,也該賠命。 村長怒喝胡鬧,把他們打發走。 牛春花臉上的傷,沒擦藥腫得老高。村長看著她長大的,也知道強迫出嫁後的日子不好過。 但他不認為牛春花有膽子敢殺人,讓她收拾收拾回孃家去。 牛春花照做。 然而回去得到的不是父母的關懷,而是又可以再嫁收聘禮。 出了虎穴,她堅決不入狼窩。 牛春花與父母大吵一架,用尖石劃破臉:“這輩子我死也不會嫁!別想再安排我!” 單方面斷絕關係,她收拾包袱立刻出村。離開前,去那幾個人的墳上踢了供奉的香燭果品。 畜牲不配! 而後牛春花頭也不回走了,兜兜轉轉來到繽城投奔牛三嫂。 只是造化弄人。 她以為終於能過上像樣的日子,不料醜惡的男人化成厲鬼找來。 纏得她日夜難安,還牽連旁人。 牛春花捂臉痛哭,她只想安安穩穩過日子。為什麼那麼難? 那麼難啊。 如此遭遇,阿蝠想起聶雲兮。出眾的容貌,被噁心猥瑣的男人強取豪奪。 她們力量微小,似乎只有死才能解脫。明明她們不過是爛漫笑著,期盼未來的少女啊。 水盈拿過錢匣開啟。 裡面裝著好些銅錢和碎銀幾兩。這大概是牛春花全部的積蓄。 因不知請驅魔師多少錢,全部帶來。蓋上蓋子,水盈一笑:“這單生意我接了。” 牛春花抬頭,淚眼朦朧。 水盈放下錢匣起身:“阿蝠,寬慰寬慰她。我去救人。” “我一起去。”牛春花站起。 看看她,水盈沒意見:“那就一起。反正不是什麼麻煩事。” 別的驅魔師束手無策,怎不算麻煩事?牛春花忐忑跟著,希望一切順利。再沒人因此牽連。 搞到最後,大家一起出門。 剛吃晚飯,當遛彎吧。 牛春花帶他們回家,鄰居在隔壁。 阿蝠上前敲門。 精神不濟的男人開啟門:“你們是?家中有事不便待客,還請見諒。” 水盈上前一步:“我是驅魔師,能救回你妻子。可以進去看看她嗎?” 男人一聽驚喜萬分:“快快請進。家裡沒什麼可以招待的,等我去泡茶。” “不用。帶我看你妻子就好。”水盈邁步進院。 男人連連稱好,火速帶路。 一路進臥房。 水盈走到床邊檢視臉色越發蒼白的吳嬸,手指冒綠光點上對方的眉心。 吳嬸似有點反應,臉色稍稍好看。 男人激動不已:“她沒事了嗎?什麼時候會醒?” “我只是暫時保住她的肉身。想救醒還得把魂魄找回來。家裡有香吧?點上放在床頭。天亮前切勿讓香熄滅,燒完立刻換。”水盈叮囑。 男人馬上找來香,點燃放在床頭。 青煙飄忽,如有意識般籠罩吳嬸。 水盈轉頭:“引路香可助她回家。現在我們去等厲鬼上門。如此猖狂真當繽城無人?活著是禍害,死了仍舊禍害。還是滅個乾淨為好。” 他們一行人去隔壁。 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守在床邊,生怕香燒完了沒續上。 隔壁。 院門最上頭果然掛著一枚銅錢。 水盈取下來:“請君入甕。” 他們進屋,圍坐桌邊。 水盈掏出花生邊剝邊吃。阿碧坐桌上,用爪子扒拉花生殼玩。 牛春花想去倒茶。 阿紫笑笑:“我來吧。你出去危險。等會兒也不要離我們太遠。” 他說完開門去廚房燒水。 拿起一顆花生,阿蝠逗阿碧玩。 貓爪子毛絨絨的去抓,抓到扒拉兩下沒興趣了。 藍笛輕笑,有樣學樣逗貓。 阿碧一會看這邊一會看那邊,忙得不亦樂乎。 時間靜悄悄過。 夜深人靜,敲門聲響起。 水盈等人看向外頭。 牛春花本能瑟縮。 以往破不開的門,今天好像不一樣。門吱呀一聲開了,厲鬼滿臉得意衝進來。 “牛春花。你個賤女人,敢殺我們兄弟幾個。我來索你的命!” 阿蝠拍拍牛春花的背安撫。 藍笛在阿紫守護下退後。 牛春花情緒好些,死盯房門。 風吹開門,好大一聲響。 厲鬼還沒來得及囂張,桌上的阿碧抬爪射出四道碧線。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