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滿洲里的除夕夜 (上)(第1/2 頁)
回國過年的意外驚喜讓我的神經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儘管我弄不清楚謝爾蓋想要去滿洲里過年的動機到底是因為什麼:
是他真的想去體驗一下中國的春節?還是為了照顧我的感受?或者是由於外運公司的小夥子對滿洲里鐵路局的描述,讓他覺得應該對中國的鐵路貨運有個直觀的認識?
也許是綜合考量了諸多原因才讓他做出了這個決定。
大年三十的滿洲里和後貝加爾一樣的天寒地凍。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這裡人口稠密和到處可見的那濃濃的年味,我覺得滿洲里的氣候比相距10公里的後貝加爾斯克溫暖不少。
我一面喋喋不休地向謝爾蓋講述著春節的各種習俗,一面感嘆著我對滿洲里的特別感受。謝爾蓋一路上寬容地笑著聽我嘮叨著。
進駐酒店以後,我和謝爾蓋最著急的事就是上街買花炮。
好在滿洲里年貨集市還沒有收攤。小小的集市上仍舊人頭攢動,異常的熱鬧,小販們高聲叫嚷著,想在最後的幾個小時內把貨物儘量地推銷出去。
賣花炮的攤主對我們簡直熱情的要命,竭盡全力地向我們兜售自己的商品。謝爾蓋和我都被那些品種繁多的煙花爆竹弄花了眼。出乎意外的是,一向讓我感覺睿智沉穩的謝爾蓋,今天買花炮時表現出的那份欣喜和好奇簡直就像一個天真的孩子!
買了滿滿兩大包花炮,我們心滿意足地開始在集市上閒逛。
此刻,謝爾蓋才開始注意到那些花花綠綠的年貨。從各種精美的糖果小吃,到火紅一片的春聯,中國結,生肖玩偶……這些極具中國特色的年貨用品都讓他感到十分新奇有趣。
我們也買了些傳統小吃,聲稱也要過一個地道的中國年!
對過年興趣盎然的謝爾蓋一臉認真的問我:接下來都要做什麼?
哈哈,《接下來需要做什麼》這一貫都是我請教他的問題。今天謝爾蓋居然問起我來了。此刻的角色轉換讓我很是得意!
我告訴他,我們需要定製一份年夜飯,安排看春晚,還需要給親朋好友電話拜年……謝爾蓋聽完問道:
——“琳娜,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可以放花炮?”
看著謝爾蓋那急切的眼神,我幾乎都笑出聲來。
我告訴他,在滿洲里對燃放鞭炮的時間和地點沒有特殊限制,只要在安全的範圍內都可以。
夜幕降臨,酒店餐廳裡,謝爾蓋舉起紅酒杯愉快地說:
——“春節快樂,琳娜!”
——“春節快樂,謝爾蓋!”我和他碰了一下酒杯。
我們一邊品嚐著美味佳餚,一邊聊著除夕的習俗。
我告訴謝爾蓋每年除夕晚上八點直播的春節聯歡晚會,就相當於俄羅斯的《藍光之夜》新年晚會,是當代中國人最重要的歡度除夕的節目之一。
過了除夕,就開始了新的生肖年了。
謝爾蓋說他們的生肖年是和公曆的元旦一致的。中國的卻是從春節算起。
我們感慨著,在俄羅斯居然也有十二生肖的說法。而且和中國生肖排序完全一樣,除了我們的兔年在俄羅斯是貓年之外,其他的幾乎一模一樣。
我們驚訝兩國文化如此相似。我懷疑是俄國直接把中國的文化引入了,謝爾蓋笑著說,他也覺得是這樣的。
我問,那為什麼俄國要把兔年改成貓年呢?這裡有什麼原由嗎?
謝爾蓋揚起眉毛聳了聳肩似乎同樣的不明就裡。
席間謝爾蓋接了一個電話,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他笑著說道:
——“尤里知道我來赤塔了,他邀請我們去霍林斯克看看……哈哈,我都不知道霍林斯克在哪裡?”
——“他在霍林斯克做什麼?”我有些奇怪。
——“他沒說,只是說赤塔離那裡不遠,要我們去做客。”
——“您打算去嗎?”我問
謝爾蓋再次聳聳肩說:
——“我還真沒想好去不去。”
入住酒店之後,我已經打電話告訴我父母,我和謝爾蓋來滿洲里了,他們自然是十分高興。我計劃著午夜再給他們打電話拜年。
謝爾蓋和尤里的通話,讓我對另一件事有些糾結了——我該不該告訴安德烈我目前的狀況?
原本我回國過年是件喜事,我真的很想和安德烈分享!
然而,我更加清楚的是:這件事一旦和謝爾蓋有關,似乎就變得比較複雜了。
暫且不說一遇